和秦筱文的楚楚可憐比起來,剛剛小產的齊 芝反倒像是一個悍婦,讓人毫無憐惜之意。♀
叔叔扶著秦筱文在一旁坐下,又看向床上的齊 芝,語氣冷然,帶著警告。
「在事情還沒查清以前,誰要是再敢胡言亂語,朕就拔了他的舌頭
齊 芝許是被叔叔的眼神嚇住了,一個激靈,跪坐在床上,不敢再說話,只小聲的啜泣著。
「說,這茶是誰沏的?」叔叔在秦筱文左手邊坐下,手中拿著那只被下了藏紅花的茶碗輕輕轉動。
「回國君,是奴婢
我瞧瞧看去,只見那宮女正是秦筱文的貼身宮女子魚。秦筱文沒有陪嫁宮女,子魚是她封嬪後內務處給分的,我曾查過她的底細,並沒有什麼可疑,之後,秦筱文就一直將她帶在身邊,芳蘭宮的事情也一並交給她打理。
「你是子魚?」叔叔半眯著眼楮看著跪在地上的子魚,問道︰「你不是文嬪的貼身宮女嗎?怎麼會親自做沏茶這種事?芳蘭宮沏茶的女官呢?」
子魚是個見過世面的丫頭,面對叔叔的質問,依舊回答的有條不紊。
「回國君,因我家娘娘平日里需要靜養,芳蘭宮少有人來走動,所以,並沒有專司沏茶的女官,每次娘娘要喝茶時,都是奴婢來沏的
「恩叔叔點點頭,文嬪需要養病是宮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加之她性情本就孤僻,不喜與人相交,這芳蘭宮沒有人來走動也很正常。
「那這杯茶除你之外可還有第二人踫過?」
「沒有子魚很肯定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這杯茶是我在茶房沏好之後就直接端過來的,中間並沒有經過任何人,也沒有人可以在我眼皮下動手腳
「難道在燒水的過程中,你就沒有離開過半步?」叔叔加重了語氣,大有讓她仔細想好之後再回答的意思。
可是,不知子魚是沒听出來還是確實肯定,她仍舊一口斷定。「我從未離開半步
叔叔笑了,向椅背上一躺。「這麼說,你是承認這茶里的藏紅花是你所下?」
「我,」子魚猶豫了,似乎在腦海中糾結的模樣。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想清楚了再答
子魚沒有說話,低垂著頭,似乎真的在努力回想可以為自己洗刷冤屈的證據,可她似乎沒有成功,因為她抬起頭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是悲涼的。
「我,」
「國君何必苦苦逼迫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宮女呢,若是懷疑臣妾,何不直接質問臣妾是否給齊嬪的茶中下了藥?」
我看向秦筱文,她打斷了子魚未出口的話,听她的語氣,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她會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朕不是懷疑你,只是,齊嬪畢竟是在你宮里出了事,朕必須要問清楚
「呵,懷疑就是懷疑,何必找那麼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呢?」秦筱文唇畔漸漸泛起笑容,那是許久都未曾從她臉上見到的。
她從叔叔手中拿過了那只茶杯,看著杯中余下的半杯藏紅花,帶著厭煩與不屑,將它們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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