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我?我努力在腦海中搜索著關于這個侍衛魏安的蛛絲馬跡,終于想起,就是在十年前的某個晚上,我欲闖入攬鳳宮討好叔叔,就是這個叫做魏安的侍衛將我攔在了宮外,還將一把鋒利的鋼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面,他差點就要了我的命。
我那時還對他說,我會記得他,可沒過多久,已經忘得一干二淨,自那之後,我也再沒有見過他,想不到十年之後他竟還在宮中,還是一個老實的離譜的低等侍衛。
我好笑的看著他,道︰「你倒是一個老實人。但你就沒有想過,你這樣三番兩次的挑釁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嗎?」
他依然是那樣的堅定。「奴才做事,從來都只按照規矩來,沒有要故意挑釁長公主的意思。」
我笑了兩聲,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這樣的性子,能在宮里生活十年,實在是個奇跡。」
他依然面色不改,道︰「奴才並不覺得自己的性子有什麼不對。」
我收斂了笑容,靜默著不說話,只因那侍衛長已經開始叫囂。
他用食指指著魏安的腦袋,狠厲一戳,又順勢給了他一腳,道︰「你個小雜碎!自己犯了錯,不請罪不算,還敢跟長公主頂嘴!老子今天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來人,把這個狗東西給我拖回去,別在這兒礙長公主的眼。」
「慢著!」我斜眼一瞥那虛張聲勢的侍衛長,慢悠悠的站起身子,一步步走到他倆跟前,先看一眼地上捂著膝蓋面色倔強的魏安,又看向那滿臉虛汗的侍衛長,道︰「你說他是個雜碎,那你可知道,自己又是個什麼東西?當著本宮的面也敢發號施令,你真以為是個小小的侍衛長就很了不起了麼?」
侍衛長忙不迭的跪下,連聲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我回身在錦凳上坐下,對著侍衛長淡然道︰「搜宮結束後,自個兒去內務府領十棍子,好好長長記性。」
侍衛長臉色一變,改口道︰「長公主饒命!長公主饒命啊!」
我揉揉耳朵,道︰「你一個侍衛長,要是連十棍子也禁不住,那還不如趁早自個兒收拾收拾回家算了。」
侍衛長臉色又一白,不再等他嚎,我揮手讓人將他拖了出去,又看向奮力站起身子的魏安,道︰「你明日也去李大人那里領十棍子吧,若是能熬過去,就在李大人身邊听候差遣吧。」
魏安沒有一絲懼色,站的筆直,道了聲是。
我琢摩著時間也差不多了,緊著下了逐客令,讓所有的侍衛都退下去了,在確定他們走遠之後,我舒出口氣,準備去缸里將那家伙給撈出來,誰知道剛一回身,嘴唇就踫上了一處柔軟。
我瞪大眼楮看著眼前那近距離放大的一張臉,意識到自己的嘴唇踫到了什麼之後,毫不遲疑的狠狠咬了下去。
「唔!」他吃痛,迅速離開我的唇,皺眉道︰「你是要謀殺親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