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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跟徐氏是一家子,推卸責任可推卸的真干淨,竟然這麼片刻的工夫就想出了這樣推月兌的法子,還讓人無從反駁。
畢竟是夜晚,隔著那麼遠,沒人會相信她能夠分辨的清楚當時徐山是在救人還是在將青牆推了下去。
自然,雲蘿也可以說她離得近所以看得清楚,可若是那樣,只怕徐氏反而會問她,既然隔得那麼近,為何不早早的喊人救命,反而任由徐山胡來?
而最最重要的,青牆如今根本記不得當時發生了什麼,雲蘿也問了,她只道是一個人偷溜出去想去看燈,發現閣樓上有人就過去了,沒想到還沒到頂上就踩空了摔了下去,至于旁的,是不是被誰推的根本記不得。
張氏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听了徐山那番話猛的跳起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子大聲道︰「你胡說,你胡說,一定是你推她的,這麼多年來你們徐氏一家子一直將我們母女視為眼中釘,三番四次的陷害,這一回又怎麼可能不是你?」
徐山被她嚷嚷的煩躁不已,想著一把將她推開卻又奈何當著傅孟庭的面兒不能夠,只好反手抓住她的手,裝的無辜道︰「四夫人你真誤會了,奴才就是怕你會這麼想所以那會兒才逃跑了,奴才真的沒有想要害六小姐,二夫人也沒有,是你誤會了,真的……」
「你胡說!」張氏怎麼會相信他的話呢,听他這樣推說,她徹底發了瘋,拼命的拉扯著他的衣領子,道︰「一定是你,你們要殺死我的女兒,一定是……」
「夠了!」
大吵大鬧的模樣,傅孟庭不禁蹙了蹙眉,不耐煩的大喊了一聲。
他最最受不了的就是這樣,好端端的一家子,卻總也不得安靜,後院兒的幾個女人吵,拿著子女斗,這些年他都不怎麼願意回府,也就是這個原因。
張氏卻哭得越發委屈了,松開抓著徐山的手,眼淚又落了下來。
「老爺,你要相信我啊,不信你問問大姐兒,是她親眼所見,根本不像徐山所言那般,他不會救牆兒的,只會害她……」
「雲蘿,你怎麼說?」傅孟庭哼了一聲,轉向雲蘿,雖然私心里,將家交給徐氏打理就表示他更願意相信她,但是這會兒既然雲蘿瞧見了當時的情形,他便有必要問上一問。
雲蘿卻沒有回話,只是走過去彎腰將張氏扶起,忍了忍,到底把心中的怒氣沖天給壓下,強自平和的在張氏的耳邊道︰「姨娘,別說了,我們回去吧。」
「大姐兒……」張氏猛的頓住,眼底是顯而易見的難以置信望向雲蘿,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如此說,雲蘿卻握住了她的手,眼底噴火,聲音卻是壓的很低︰「姨娘,我們根本沒有證據,空口白話,父親根本不會相信。你若是再鬧下去,對你對六妹妹只會越發不利,萬一惹惱了父親,只怕從今往後誰都沒有好日子過。」
張氏猛的一僵,攥緊的拳頭稍事就松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