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風那貨心里得瑟起來,自己剛才不正在想著怎麼得對付著這日光燈刺眼呢?這不老總就給我另外安排虹作,這天將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空乏其身。♀眼眼一瞄也就瞄到老總進了那個廠務室去了,而牛紅卻從絲印車間的門里面擠了出來。
彭風走到下面水池邊,把玻璃排好,正準備把腐酸拿出來。(這腐酸是腐蝕性的化學品,性能跟流酸這些都是一個樣子的,對人體有著極大的危害。而做玻璃卻是需要這東西,但為了避免人為的踫觸到。制版部門也就把腐酸放在一個化學物品存放區,要用的時候,也就去用勺子打上那麼五分之一,就可以用一天,這樣必須在水池旁邊,也就便于清洗。)
一個聲音在後面響了起來︰「剛才總經理跟你在那里說什麼?」
彭風轉身一看,真還是牛紅,把剛才那上班時的那紅色衣服給去掉了,現在又回恢了上午的那一身廠服跟牛仔褲,就連唇上的口紅也給模去了。彭風覺得她這樣子比上午那行頭要耐看多了。
「你有什麼事?」彭風問她,那貨楞著呢?他卻知道牛紅卻是一片好意,也還就以為牛紅就是來八卦的喜歡打听一下某人跟總經理說過什麼?這不關自己的事,就是天塌下來也有高個給頂著。而彭風這貨卻是個守口如瓶的人,只要是認為跟別人無關的事,他就一定可以守著,這是他這種貨做人的一個原則。
「你告訴我剛才總經理跟你說什麼?」牛紅都急起來,她也就從雷大同的談話中知道制版部門最近可能有大動作,但具體會波及到那些人,她真還沒有底。♀她也就是看到老總跟彭風在那說著話,以為這次彭風又要受到波及,他那里想到彭風這次卻是不大不小的贏家。
「我可以告訴你,剛才總經理跟我說,他就是問一下我玻璃模做的怎麼樣了,每天的產量是不是可以達到彭風那二楞子雖然有時候犯混,但絕對是那種信得過的有原則的人。他心里也就尋思,自己跟總經理的話怎麼都能跟你講呢?我是你什麼人?咱們關系還沒有親密到這種程度,有些話真還不方便跟你說。
「真的就是這樣?」牛紅見那人一臉正色的樣子,心里還是有一點兒底︰「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就放心了,我剛才听高個說你們制版部門可能要進行大換血,不知是什麼意思?我就是有點擔心你被調離了這個部門?要不這樣,如果讓你選擇部門的話,你就選擇絲印,我教你把絲印那一套全都學會學全行不?」
那還是一臉期盼的神色看著彭風。
看著這一張純正的臉,彭風略去那些皮膚不光滑度,那牛紅倒是還能上像的。听著她左一句擔心,右一個放心的,彭風心里還是有些過意不去,自己可存心不是欺騙這女孩子的,但是沒有辦法的,原則上每個人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再說我也沒有騙人對不?剛才老總就是問過這個問題,只是她的問題太深奧了我只能順答出那麼一半。他給自己找著借口。
「你們制版部門要換血,真還不知道要換那些人?我也就擔心你是第一個,也就是你是新員工,你被換出去的可能性也是最大的牛紅這話也還是有一定的道理。
彭風估模著說︰「我不可能會換出去,也許我就是新鮮血中的一個呢?」彭風這麼說還是有一定的道理。自己也就是進入才五六天而已。自己可算是名副其實的新鮮血液。
「那倒有可能是,你說制版部門誰最有可能被換走?」牛紅好奇地問。
彭風搖了搖頭︰「這個不清楚。不過,依我對人的了解,最先被換走的那一個一定是做人不怎麼樣,做事極差的人彭風想起那老女人,難道是她,這人做玻璃也就十多塊玻璃一天做了好幾年,像這樣的人不換成還要換那樣的人呢?」彭風幾乎可以肯定那老女人就是要換走的人中的一個。
「不可能牛紅搖了搖頭︰「那人在這里都做了那麼多年,這老板無論如何是會講一些情面的難道就是要把最好的給調走,也許給他一個更好的機會,讓他證明自己的價值話說完,兩個人就同時想起了張文。也就只有他才能提當得起是好的幾個字。
「這是什麼?」牛紅看著那冒著煙的勺子說。
「這是腐酸,你在這里這麼久都不知道這個東西?」彭風不相信地問,不可能沒有听說過吧——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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