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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哭了。」陳婷安慰顧則笑，「都是我不好。」
顧則笑停了一下，說︰「不關你的事，你先回寢室吧。」然後繼續哭，哭得對面的邱家三口手足無措。
半個鐘頭後，歐子輿趕過來，人都要急瘋了，恨學校離家遠了些。
顧則笑哭得快沒力氣了，學校老師來了好幾個，校長也來了，就是勸不住她。
歐子輿進門，她抽抽噎噎地走過去。他見她眼楮腫得桃兒一樣，氣得渾身發抖︰「歐家的小姐來學校讀書，就是被你們這樣欺負的嗎？」具體情況，他已經在電話里向老師了解過了。
邱先生、邱太太也了解了，知道自己女兒不對，但心里不願意認錯。他們不了解歐子輿的身份，但歐子輿的模樣就不像是普通人，雖然坐著輪椅，還是讓人膽寒。
邱太太說︰「小孩子打鬧……」
「不就是一件衣服嗎？」歐子輿說，「至于這樣欺負我家笑笑？我陪你十件、百件成不成？能不能讓時間倒流一下，讓我家笑笑不哭這一場？」
邱太太窒住了，人家要的不是物質賠償，只是見不得孩子哭，這才是真心疼，听起來就讓人害怕。
歐子輿眼神冰冷地掃過邱爽︰「弄髒你一件衣服，你就變本加厲，弄髒我笑笑全身、砸爛她的櫃子、剪破她的裙子……你做了這麼多，我是不是也該變本加厲報復你了？我看你精神有問題吧，還是去精神病院好一點；至于你那養而不教的父母，應該去沿街乞討，體面的工作不適合他們。」
邱爽靠在牆上，不發一言。
她爸媽覺得，她可能真的精神有問題。
歐子輿握住顧則笑的手︰「別哭了，有我在，沒人可以欺負你。回寢室收拾東西吧，我們一會兒就走，換所學校。」
小周和小何領著顧則笑回寢室。
校長滿頭大汗︰「歐先生……」
「幫我辦個轉學手續。」歐子輿閉上眼，一副疲憊的樣子，拒絕交談。
離開學校，他把顧則笑帶回了家。她大姨媽還沒完，正好讓她休息幾天，完了再送她去新的學校。
車上，顧則笑見他不說話，握緊衣擺︰「我惹禍了……」
「誰說的？你做得很好。」歐子輿欠了欠身子，認真地說，「是我不好，沒事先查清楚，竟然讓你跟神經病住一個寢室。」
「其實我也有不對……」
「不對就不對吧。寧肯你欺負別人，也不要讓別人欺負你！有我在，又不是欺負不起。以後不要哭了，知道嗎？」
顧則笑心虛地點頭。她就是哭給他看的，不然再委屈也不用哭半個鐘頭那麼久。她知道，他見不得她哭，她一哭，邱爽準沒好果子吃！
晚上，陳婷給她發短信︰邱爽被精神病院的帶走了。
顧則笑心情復雜，還是很氣邱爽，但又覺得這樣對她會不會太過分了？但邱爽的樣子，如果真有精神病呢？
至于邱爽的父母，很久之後才听說丟了工作，她已經沒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