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極了,本來我應該在我還可以住兩個星期的房子里,享受我陽光明媚的午後時光。可是現在,我卻和這個誤交的fbi損友坐在了這個開往達拉斯的悶熱車廂里。還有一車廂附贈的怪咖︰一個酗酒暴躁的黑人青年,一個捂著小月復、神情憂慮的年輕女子,一個緊緊抱著黑色皮箱的中年男子,哦,這個好一點,一個神情愉悅的氣質女士。當然前提是,你要忽略掉不時和她對話的,那個看上去有點神經質的男子。還有他身旁坐著的,那位長得就像是美國電影里面經典反派的「guy」!
whatafugday!
我盡量不和那個背後靈對視,有的時候讓阿飄知道你能看到它,並不是件好事,尤其是這種陰悒的背後靈。我轉頭看向正在看著檔案的elle,瞬間被血淋淋的照片糊了滿眼。
「wow!」我糾結著面部肌肉,「這就是被殺的孩子?這是虐殺吧?」
「17個孩子。」elle揉了揉眼角,合上本子,嘆了口氣︰「最大的6歲,最小的只有9個月。有的時候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人可以對自己的同類這麼殘忍。」
「為了銀子和女人。」我忽然想到了前世一部搞笑電影里台詞。
「what?」elle對我忽然冒出的中文表示疑問。
「eh!沒什麼,」我發現自己又開始犯二,連忙擺手將話題岔過去,「我只是有點肚子餓了。」
「hey,ethel。」elle斜著頭看我,「這真的不考慮加入bau麼?」她揮了揮手上的file,「我從沒見過剛剛看完這樣的檔案還能想到肚子餓的人,你知道••••••••」
「吱—— !」
火車忽然停了下來,車廂里的人都猛烈的晃動了一子,我甚至狠狠地撞到了額頭。車廂里面的人都站了起來,有的開始張望車外,試圖去了解發生了什麼事故。
「沒事吧,ethel?」elle扶著我的肩膀,擔憂的看著我迅速紅腫起來的額頭。
「eh,應該沒事,就是有點疼。」我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從包里拿出鏡子照了起來,「opps,我現在看起來就像中國傳說里面的老壽星!等會下車,我要先去冰敷一下,看起來太奇怪了!」我用手戳了戳額上凸起的紅腫,郁悶地對著elle說。
「臭美啊——」elle無奈地看著我,拖長了音調,「你的名字是女人。」
就在我剛想說話的時候,車廂里走進來一個黑人警衛,光頭,絡腮胡子,腆著個活像4、5個月的肚子,一邊打手勢一邊安撫車廂內的乘客︰「一切正常!伙計們,好了,放松點,一會就會好了。」
當他走過我們的位子的時候,elle抬起頭對他問道︰「發生了什麼?」
「沒事,女士。」警衛瞥了她一眼,不經意看到elle手上的flie,然後蹲了下來,「你在上班?」
「fbi。」elle亮了亮證件。
警衛嘆了口氣,左右張望了一下,壓低聲音︰「自殺,有人跳到火車前面。但幸運的是,我們已經處理得很好了。」警衛對著elle點頭示意一下,站起身子。繼續往前走,「we’llbefine,待在自己的位子上,放輕•••••••」
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就在警衛轉身的那一瞬,那個看起來有點神經質、面部習慣性抽搐的男子忽然撲向了他,一把奪過警衛別在腰間的手槍,對著他的胸口連開了兩槍。整個車廂尖叫四起。緊接著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男子直直地沖了過來,一拳揮向正準備站起來的elle,搶走了她的配槍。左右各執一把警槍,對車廂里的人來回指著,大喊︰「nobodymove!!!」
elle的臉頰破了個2、3公分的口子,血液順著她的左臉淌下。她平息著自己的情緒,試圖和那名男子對話︰「ok,你不用傷害其他任何人。」
「你在做什麼?teddy!」那名和他一起的女士驚慌地對著他叫著。
這個叫做teddy的男人的情緒隨著車廂內的嘈雜而更加激動起來,他抖動著自己手里的槍指著那個女人,情緒失控地吼著︰「閉嘴!閉嘴!!」仿佛就要一槍結果了她。
我握著自己的包帶,緊張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視線轉向那個一直跟著teddy的背後靈。我看見teddy不停地將目光看向他,而它也不停地和他對話。
teddy可以看到靈體!
這說明他並不是一個單純的精神病患者。我不知道那個靈體在teddy的生活中充當怎樣的角色,但是這個時候貿然地行動顯然是愚蠢的。我死死地壓著想要站起來的elle,看見那個靈體對著teddy說道︰「yourworkis!teddy!」然後繃著下巴對他鼓動地頷首。
teddy對著他點點頭,無聲地做了個口型︰我明白,leo!
他走了過來,用槍指著我的臉,「你,過來!」
「no!不要傷害她!」elle將胳膊攔在我的身前。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他將另一把手槍抵著elle的頭,看著她的眼楮威脅著。
我推開elle攔著我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拼命抑制住小腿想要顫抖的**,拖著有些發軟的身子,走向他。
他仍舊指著elle,身子往另一邊沒人的位子移動,掃視了一下車廂里的人,一把勾過我的脖子,背對著,往那名警衛尸體後退著。他的槍抵著我的下巴和脖子,冰冷的觸感詭異地讓我的心平靜了下來。
他一把將我推倒在地,舉著槍兩邊張望著,「去把手銬拿來,不要做其他的事!」
我裝作顫抖地不能自抑,抖著手將尸體腰間的手銬解下來,戰栗的雙手花了很長時間才將別的緊緊的手銬解下。趁著他看向另一邊的時候,我迅速的將我關注已久的東西順到口袋里。
看見我拿下了手銬,他用槍指了指elle,「去,給她拷上,不要耍花樣。」
我慢慢地挪了過去,背對著teddy,眼楮死死地盯著elle的,一邊將她拷在座位的扶手上,一邊用眼神瞥了一眼我的左口袋向她示意。elle看了我一眼,快速地眨了一下眼楮。
「現在。所有人都坐到這里!」teddy用槍將所有的人都驅趕到車廂的後排。他將隔間的電話拖了過來,把所有的車簾放到只剩下10公分的空隙,然後獨自一人坐到了車首,和那個可能是叫做leo的靈體開始悄悄對話。
整個車廂靜默一片,我悄悄地將口袋里的鑰匙遞給了elle,但同時對她搖了搖頭。現在不是反抗的最好時機,teddy有兩把槍,至少還有12發子彈,有段距離的我們在踫到他之前就會被輕松擊斃。
elle用手捏緊鑰匙,塞到自己的槍套里。
不一會兒車廂圍滿了警車,2分鐘後,電話被撥打了。
「我要和最高長官對話。」teddy拿著話筒,窺視著窗外,不知听到了什麼,他變得激動︰「別騙我,你不是!我要和最高長官對話,給你們三個小時!」說完他就干脆地掛上了電話,任憑後來再怎麼響都沒有接起。
坐在我們身後的女士試圖和他對話,她望著teddy,放慢語速︰「teddy,你必須對我說。」
teddy轉過神來,惱火的對著她叫道︰「no!」一旁的「leo」望著她的臉,對teddy低語︰「她想騙你,teddy,你不能再被她蠱惑了。」
teddy看了看「leo」肅然的臉,轉過頭用槍指著對那位女士,一字一頓,「現在你必須听我的了!」
「哦,女士,你的男朋友瘋掉了吧。」坐在過道另一邊的黑人男子居然笑著對她說。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女士沉著臉轉身坐好。
「那他是誰?」那個黑人青年繼續問道。
「他有心理疾病,對不對?」elle接過話。
「是的,」她微微偏過頭,「但這應該沒事。」
「那你怎麼知道的?」坐在最後面的中年男子緊張地問道,他的汗液幾乎浸滿了整張臉。說話的聲音帶著喘息的停頓。
「因為她是他的醫生。」我看了一眼趴在椅背上觀察外面的teddy,說出了兩人的關系。
「我正帶他去達拉斯出席個研討會,」她頓了一下,吐了口氣︰「作為一個緩解急性精神病的成功例子。」
「他是個成功的例子。」黑人青年笑著勾頭看了一眼teddy。
「我們怎麼做能讓他冷靜下來?」elle壓低了聲音對著那位心理醫師問道。
「現實中他從來沒有像這樣爆發過,沒有暴力行為。我們只要讓他感受到沒有威脅••••••••」
我閉上眼楮,往後靠在座背上,心下嘆了口氣。lady!如果他真的只是精神病的話,或許你的慢慢勸解會有效果,可是他的身邊有一個不停在蠱惑著他的惡靈,難道你要連著惡靈一起做心理輔導麼?前提是你知道他的存在。
「他想要什麼?」我按揉一下作痛的額頭,「他剛剛說了要和最高長官對話,doctor,你應該知道些什麼吧?」
「idon’tknow。」那名醫生顰蹙,「他有很嚴重的精神分裂癥和偏執性精神病,伴隨著被害妄想癥狀。」
「被害妄想?」我發覺teddy根本沒有關注到這里,頭微微向後面湊過去,「你是說他可能是尋求,保護?」
「我不知道。」醫生搖了搖,壓低聲音,「但是他有自殘的傾向,他認為自己胳膊里被人植入了芯片。」
「他幻想自己是個救世主?」我笑了笑,「這是哪個世紀的科幻片。」
不,也許他的幻想和他身邊的那個惡靈有關。我看著那個攀在teddy耳邊不停對他說著什麼的「leo」,摩挲著自己的手指。
三個小時其實過得很快,teddy已經開始焦躁起來,他來回地在車廂里打轉,手里的槍握得緊緊的,對于我們車廂內的其他人,就好似一個巡視的獵人。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焦灼的氣氛,人們的神經都繃緊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一輛熟悉的黑色雪弗萊suv停在了眾多警車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