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e為我找的新住所是位于匡提科東南部的獨棟住宅區,雖然價格不菲,但是不管是從交通配備還是從社區環境來看,都十分符合我的要求。而且這棟房子實在是太棒了。兩層樓房的建設形成l形,將內里的玻璃花房半包起來。房子的南面在二樓的位置伸出一小塊平台,正對著綠色的草坪和一叢叢旺盛的粉色歐石楠。
「wow,每來一次我都覺得你需要請我吃一頓大餐。」elle抱著我裝衣服的紙袋,對著我歪歪頭,「真是便宜你了。」
「切~這麼好的房子這麼低價就手了。不知道是不是有問題呢!」我看不慣elle得瑟的樣子,故意和她唱反調。
「一般來說,折扣是商品購銷中的讓利,發生在購銷雙方當事人之間,是賣方給買方的價格優惠。銷售的關鍵在于讓利于消費者,也就是說把賣方應得的利潤部分地送給了買方,其結果是降低賣方的市場獲利能力。」一旁的reid把我的箱子從車上拿下來,拎到門前,完全听不出我話中的調侃意味,極其認真的對著我們普及知識︰「但這並不代表商品質量的優劣。」
「youarealwaysright。d!」我和elle無奈地對視一眼,心領神會的笑了。不再和這位年輕博士就詞條解讀方面進行結果明顯的辯論。他總是對的,不是麼。
我的腳經過兩個星期的修養,已經差不多可以走路了,只要不馬上進行劇烈運動,一些日常的行為活動還是可以正常進行的。出院前,我婉謝了collins先生提出的送我回家的提議。而是挽著elle的胳膊和這位自動升級為提包小弟的d一起坐上了bau-專車私用-黑色suv。至于為什麼原本讓reid來送我回家的、據說要參加聯誼的elle會出現在這里呢?因為她和garcia都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位被派遣來接我出院的多學位博士,至今沒有修滿一門幾乎每個18歲美國青年都已經完成的必修課,沒錯,那門課的名字叫做——機動車駕駛技術。
這位幾乎可以如數家珍地把外面的那輛suv的每個零件的功能順上一遍,但是卻只能委屈地和我的行李們窩在無人問津的後座。你絕對想不到elle在听到這位經常打擊所有人智商的博士說出自己不會開車時候的表情,錯愕、鄙視、恨鐵不成鋼••••••••••但是最多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竊喜得意,就差把「爽」字寫在臉上了。當然,你要知道,當你身邊有一個像reid這樣,不僅無時不刻讓你懷疑自己的智商是否達到及格水平,還總是在說出讓你尷尬的話的時候,一臉無辜的擺出「這是最基本的啊,你不知道麼?」這樣的表情。面對這種「不合理的存在」,你一定時刻都期待著有那麼一天看著他一臉吃癟!
elle就很好地抓住了這次機會,當然,在顧著同事情誼的份上,她也僅僅是在reid滔滔不絕地解釋自己對于汽車結構的了解和實際操作不能成等比例關系的時候,輕輕地扔了一句︰「也對,機械操作的確是你的弱項,我是說,所有的。」
genius!我默默地給elle點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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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說實話,elle,你沒用用槍威脅房主把房子低價賣給我吧。」我看著前房主留下的家電,「這根本都是新的麼。看這個沙發!看這款hi-fi!」我驚奇的看著這屋里據說是附贈的昂貴家私,「你是打劫了土豪麼?!」
elle把東西一放,一坐在了沙發上,雙手攤開,整個人放松開了︰「別提醒我我應該狠狠敲你一頓。」她抬抬胳膊,舒展了一體,「paul是我以前同事的哥哥,他是杰明斯電器公司的業務經理。這所房子是他和他妻子結婚一周年的時候買的。所以東西都很新。正好便宜你。」
我第一次听到有關這所房子前屋主的事,我看著呆站在一旁的reid,將他按在沙發上做好,「想喝點什麼?你們兩個?」
「••••••••棉花糖可可。」elle看了我一眼,揮了揮手。
「呃,咖啡。」reid拽了拽自己棕色的包帶子,抬頭看看我,然後局促的將包放到了後面。我實在不想吐槽他的坐姿簡直就像一個小學生,補充一下,天朝的那種。
「well,d,」我挑挑眉看著他,「我說想喝點什麼,只是意味著你有以下幾個選項,一︰棉花糖可可,二︰雙份棉花糖可可,三︰棉花糖可可•不•加棉花糖。咖啡這種不健康的東西,我這兒沒有。」
「噗,reid,這家伙只喝棉花糖可可,你在她家絕對找不到別的東西。」elle看著我壞心的逗弄他們的鎮組之寶,忍不住拆我的台。
他無辜的看了看elle,又看了看我,眨了眨他清澈的眼楮,有些像是要為自己辯解︰「事實上咖啡和棉花糖可可這種含糖量•••••••••••」
我在胸前打了個叉,糾正道︰「事實上,咖啡因是一個中樞神經系統興奮劑,也是一個新陳代謝的刺激劑。咖啡因既被作為飲品,也被作為藥品,其作用都是提神及解除疲勞。每個人所需要的能夠產生效果的咖啡因精確劑量並不相同,主要取決于體型和咖啡因耐受度。咖啡因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就可以開始在身體里發揮作用,對于一個溫和劑量的咖啡因攝取,在3到4個小時內作用消失。食用咖啡因並不能減少所需睡眠時間,它只能臨時的減弱困的感覺。在長期攝取的情況下,大劑量的咖啡因是一種毒品,能夠導致‘咖啡因中毒’。一個急劇的過量咖啡因,通常超過250毫克就能夠導致中樞神經系統過度興奮。咖啡因過度興奮的癥狀包括︰煩躁、神經過敏、興奮、失眠、臉紅、尿液增加、胃腸紊亂、肌肉抽搐、思維渙散、心跳不規則或過快以及躁動。」我對著reid眨眨眼楮,「so,你是要棉花糖可可,還是棉花糖可可?」
「•••••••••綿•••綿花糖可可。」他呆滯地看著我,吶吶道。
我滿意的點點頭,看著elle一臉「welldone」的表情,我得意地抬了抬下巴,轉身去準備飲料。
有時候,用d自己的方式來堵住他的嘴,感覺不要太好啊。我模模下巴,考慮將自己培養成「百科全書2.0版」的可行性。
「你還沒有說為什麼價格這麼便宜呢。」我端著杯子,將欣賞reid擰巴的臉蛋的目光拉了回來,想起剛剛未盡的話題,「是高升了還是離婚了?」
「都不是。」elle將手抄進口袋,斜靠在沙發上,「事實上是poul的妻子失蹤了。或是說,離家出走。」
「what?」不知為何我的背上升起一陣涼意,「說說看。」
「paul的工作很忙,幾乎半個月才能回一次家。他和他的妻子多次因為這個吵過,今年年初,paul接了個大項目,當他一個月後回到家的時候,發現他妻子留下一份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人卻不見了。他再也沒找到過她。」elle聳聳肩,「paul也報過警,但是警方發現整間房子沒有被人撬過的痕跡,也沒有發生沖突的跡象,最重要的是,他妻子的所有私人物品都不見了,警方告訴他,他的妻子應該是自己離開的。然後自信心受挫的paul申請了調離匡提科,什麼都不要帶走。正好賣掉房子便宜了你。」
「你說他再也沒找到自己的妻子?」我握了握手中的杯子汲取溫暖,「就沒有下文麼?」
「下文就是,」elle提了提嗓子,「我也不知道,你知道的,像這種明顯是感情不和的婚姻糾紛,每天不知道有多少,要知道美國的離婚率幾乎和結婚率一樣高。警方也管不了多少。」她站了起來,看了看手表,「肚子餓了,我們去吃飯吧。」她看著一直裝作布景板的reid,拍掌決定,「reid請客,為了摔跤和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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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elle和reid離開之後,我一個人開始收拾房間,雖然家具什麼的都是現成的,我的物品也早在bau小組的幫忙下給帶了過來,但是還是有很多細碎的東西需要整理。
我一邊將衣服掛進衣櫥,一邊漫不經心的想到今天reid的異常。按道理來說,雖然reid是個比較內向的大男孩,但是在熟人面前還是比較活躍的,當然,即使是以人形科普自動報讀機的形式。可是今天從醫院回來,除了被搭話的時候,幾乎沒怎麼發言,這不符合他自動答疑的條件反射,難道棉花糖可可就那麼難以接受?還是說,我自作多情了?他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做熟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我不禁有些郁悶。難道在這麼多次血淚鑄成、印象深刻的踫面之後,我在這位d的眼里還是一位miss路人甲?
我搖搖頭,走到窗前去將窗簾拉上。咦?那是什麼?難道elle他們走的時候沒有關燈?
我看見樓下的草坪處有著微弱的光線,像是從門廳那兒照過來的。我慢慢地挪著腿,來到了門廳。看著亮著的壁燈默默吐槽,這兩個家伙居然一個都沒有想到幫我這個半傷殘人士關個燈。
我關上燈又挪著半殘的腿準備回去洗澡,可是還沒等我走上樓梯。
「啪——」
燈又亮了!
我的心狠狠一顫,回望了一下毫無人影的門廳,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大著膽子往門廳走去。
我再次關上了燈,這次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原地。
大概過了十分多鐘,燈沒有再亮起。我松了口氣,準備轉身回去。可就在這時,門廳吹來一陣冰冷的風,撩起了我的裙角。我回頭看去,草坪黑漆漆一片,月光下,歐石楠隨著冷風頻頻搖擺,原來粉色的花苞在黑夜的映襯下呈現出一種血色的紅來,顯得格外妖異。
我順著歐石楠搖擺的方向看去,卻被忽然出現在眼前的東西嚇得驚叫出聲,整個人狠狠地跌坐在地上。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
真tm便宜沒好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