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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表情有些異樣。
李睿起身,去給她倒了杯開水。
「貝柔,你哥來了!」突然李睿這樣來了句。
貝柔吃吃一笑,「李睿,你講的笑話越來越不好笑了!」
只是……
下一刻,她便再也笑不了來了。
因為,她已經聞到了獨屬于那個男人的體香味。
咽了咽口水。
她低著頭,舌忝了舌忝有些發干的嘴唇。
抬頭,視線落在他被客廳暖色的燈光打上了濃郁暗影的挺拔身軀上,貝柔默了。
那微側的面孔,高挺的鼻梁,堅毅的下巴弧線,這男人,冷洌,卻帥氣逼人。
正出神呢,誰知他冷眉微斂開口︰「又想逃?」
與他冷冽的視線強勢踫撞著,她按捺下升騰的戰斗硝煙,擺出一臉假笑,聲音軟中帶柔,柔中帶膩,膩中帶甜,「哥,你……你怎麼來了?!」
「好奇,你想逃去哪兒?!」
啊……
貝柔咬著唇,抿了抿唇,嘿嘿一笑,直起身,「哥,你說你要來嗎?就白天麼,這天還沒亮,怎麼就過來了呢?」
說完,故意朝著李睿解釋道「親愛的,我哥,可能是怕我走丟了,畢竟c市這麼多年都沒回來,所以……」
李睿和貝柔這麼多年,這點兒默契還是有的,連忙坐起身「哥,你來了?」
金在熙對于李睿的招呼,只是冷冷的「嗯」了聲,然後提起放在地上的行李,拉著貝柔,便半拉半拖的走向門口。
一直到被塞進了車里,他才放開貝柔。
「你若不想害得李睿家破人亡,你只管試試,再和他一起過夜!」男人冷冽悶沉的聲音不大,但听到貝柔的耳朵里,卻像是一股極快串聯的寒流,一點點從脊背開始蔓延到全身。
除了冷,就只有冷了。
家破,人亡?
她咽了咽口水,三年前,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哥哥本事很大,究竟有多大,她也無法形容,但,她卻親眼見證了,他一個電話就把一個只是意婬過她的男人從人上人變為階下囚。
所以,哪怕李睿父親此刻官居高位,但,她卻根本不敢懷疑三年後的他,沒這種本事。
也突然間懂了,李睿剛剛那句天堂到地獄的話的真正含義。
她記得他曾經教過她,說傷一個人,就要傷他的「七寸」之處。
只是,哥,你怎麼不懂,傷人七寸,自損三分呢?
李睿是她的「七寸」,他的確拿捏得很準。
這些年,如是沒有李睿,她不可能活得這麼瀟灑。
這些年,如是沒有李睿,她怕是早抑郁而終了……
那幾個月,她怎麼過來的,除了她自己,只有李睿知道……
所以,她能傷誰,也不可能傷這個男人。
可是,哥,你怎麼忘記了,我,也是你的七寸呢?
你就不怕,我傷你嗎?
雖然,她永遠不會!
「我不信,你會那麼做!」她,回擊,卻毫無底氣,他的狠,她見識過的不只一兩次。
然後,金在熙只是冷冷哼了哼,冷漠又沉寂的將頭靠在汽車坐椅上,闔上了雙眼,一動不動,像是陷入了某種沉思。
貝柔深吸了口氣,也偏過頭去,將眼楮挪向車窗外的初晨,卻突然雙目圓瞪。
(貝柔看見了什麼呢?激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