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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喂,少年,你還好嗎
喂,少年,你還好嗎?
不,我不好。
為什麼呢?
因為……這該死的命運。
有的時候我很特別的感謝上帝,感謝他把這麼多美好的男孩和女孩都帶到了我的生命之中,但是我又特別的怨恨他,因為他在我和這些男孩女孩之間安插了一道很深很深的隔閡,就像一道深不見底的懸崖,彼此明明都是那麼地相近,卻永遠也無法觸踫,只能在站在這一邊看著他們,眼底里流露出的都是無法明喻的憂傷。
然後期待漸漸等成了絕望。
那一晚我、林北北還有董小西三個人一起回家,依舊是三個人的回家路,但是就是覺得心里缺了一塊很重要的東西,空蕩蕩的一片。
無言的沉默。
我思考了很久,為了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面,我鼓足勇氣抬起頭問走在我身旁的董小西︰「董小西,你媽媽呢?」
夜晚的天空突然打了一個悶雷,周圍的空氣也都開始地潮濕起來了。
入秋之後的第一個雨季。
小舅舅離開的那幾天我問過我媽,我問了很多關于董小西還有小舅舅的事情,包括董小西是不是小舅舅的孩子,董小西的媽媽在哪里,小舅舅是不是真的是去找董小西的母親去了。
我問地再多,我媽也都不回答我,她總是沉默,然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她模著我的腦袋,「小孩子不該知道這麼多事情的。」
我也只好作罷,但是我無意中听到我媽和大舅舅二舅舅談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二舅舅說,「他應該是當年的那個她的孩子吧?不過看這個孩子的年紀,應該跟小建沒有什麼關系吧?」
大舅舅插了一句,「如果當年他們真的……就說不定了。」
我媽說︰「別亂說!小建不是這樣的人!」
二舅舅說︰「那可說不準,你們看那天爸爸和小建談完話後出來,爸爸那個表情,肯定是知道了什麼,要不然你們說爸爸干嗎把這個孩子留在家里的。」
…………
第二天果真下雨了,一大早天就是陰沉沉的,雨滴滴答答地打在窗戶上。
時間停在五點半上,林靜怡推門進來,入眼的先是地上一推亂丟的衣服不知道是干淨的還是昨天剛換下的,她皺起了眉頭,往旁邊的書桌瞟了一眼,幾本教科書還處于翻開的狀態,桌上擺滿了一坨雜物,再往前看,床上有一個鼓起來的一個不明物體。
床頭的鬧鐘剛好擺到五點三十分的位置,然後砰地一下地震動加鈴聲地響個不停,那個不明物體動了動,一只手從被窩里伸了出來,啪地一下,世界安靜了。
林靜怡怒了。
十分鐘之後,我披頭散發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我爸正拿著一張報紙戴著一副無框的眼鏡坐在沙發上敲著二郎腿看著報紙,而董小西則是穿戴整齊地安安靜靜地坐在飯桌上吃著他的早餐,我媽跟著我從我的房間里出來,「陳東東,都快要六點鐘了你還這幅德行!。」語畢轉身去了廚房朝著董小西的身旁坐了下來。
我揉了揉眼楮,因為剛剛我用我的睡眼仿佛看見了我家老佛爺給了我一個白眼,然後下一秒我又看見她當著我的面和另一個娃相親相愛去了。請告訴我這不是一個親媽該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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