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世,她早就疑惑,從小到大,為何父皇和母後一直將她過于保護,嚴令她戴人皮面具。
她想著,不管原因如何,父皇和母後總歸是為她好。
窗外有微風拂進來,好風如水,東惜若看了一眼,唇角微揚起一抹淡淡的冷意。這個時候,東音嫆差不多是時候來了。
正想著,外面玲瓏略微不快的聲音響起︰「嫆公主,長公主剛醒來,身子弱著,不便見嫆公主
玲瓏和驚羽從小就伺候在側,是看過她真面目的其中兩人,她們二人一向機靈,察言觀色入微之至,那時候她們曾多次提醒過自己要提防東音嫆及她的母妃離妃,她卻一笑而過,傻傻地以為這兩人是真心待她好。
愚蠢!
東惜若冷冷譏笑,外面東音嫆溫婉低柔的聲音似是要掐出水來︰「玲瓏,我就見一見皇妹,我想和她說一些話
「嫆公主見諒,長公主此時實在不宜過于勞累
「讓嫆公主進來罷她心中計較著,朝外吩咐。
東音嫆緩步進來,她虛長自己三歲,剛過及笄之齡,已初露少女的嬌艷和明媚。此時她穿著一件繡著紅梅的乳白色裙衫,梳著時下流行的垂雲髻,如雲彩一般嫻雅飄逸,更襯得她國色天香閉月羞花,一看便知精心打扮過,卻不著痕跡。
這般用心,就是為了蘇允嗎?
東惜若無聲無息地冷冷譏諷,東音嫆一向能揚長避短,抓住自己容貌上的優勢來掩飾內心的丑惡,以博取他人的憐惜和善意,更遑論是對男人。
「皇妹,你可終于醒來了,真是急煞皇姐了東音嫆像往常一樣坐在她的床沿,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握她的手。
東惜若笑著回握住她的手,看著她低眉順眼,溫婉恭順的模樣,只覺心中惡心至極。
她柔聲訝異︰「本宮落水的消息還未告訴任何人,皇姐怎麼知道?」
東音嫆心中咯 一下,怎麼感覺眼前的人似乎有些不同,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在那張其貌不揚的臉上,顯得異常晶亮,似要將人一看到底,她竟有些不敢久瞧。
「我是听皇妹殿中的宮女說的,有些擔心,便過來看看皇妹你她忐忑道。
「哪個不知禮數的宮女亂嚼舌根,待父皇壽宴過了,本宮定要好好查查。今日三國臣使來賀,父皇正忙著待客,若讓父皇知道了,豈不讓他分神擔心?」東惜若洋裝嗔怒。
听她這麼一說,東音嫆忽然計上心頭,柔聲說︰「皇妹,此刻你身子虛弱,不便出席父皇的壽宴待客,我也知皇妹你極怕人多熱鬧的地方,尤其今日還有三國臣使,皇妹心中定是怕極了。要不這樣,我替皇妹你去告訴父皇緣由,怎樣?」
看著她一副為自己好的虛偽嘴臉,東惜若心中譏誚。
東音嫆的母妃離妃曾是青樓女子,在一次微服出游中,父皇和母後賭氣,父皇負氣去了青樓,那時的離妃還是那青樓的雛兒花魁,踫巧撞上離妃比價賣初夜。父皇瞧上離妃眉目間和母後略有相似,便一擲千金買下了她的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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