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農民 第一章 戒指

作者 ︰ 苞谷面

五月,驕陽似火!

多r 來持續升溫,為今年五一假期增添了熱鬧勁,但古文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從開年起,家里就諸事不順。

先是在修新房時,遇到工人摔斷了腿,因為不是全包,所以家里也負擔了一部分醫藥費,讓本就勉強的預算超支,幾乎花光了全部的積蓄。還好,新房終于落成了,即便只是平房,也遠比以前的老房屋好。

但又恰逢他大學畢業出去實習,被分配到某黑心工廠,干了三個月,錢沒掙幾個,卻突發急x ng闌尾炎,索x ng這工作就不干了。

回家近一個月了,一直在找工作,但始終沒合適的,畢業證也要等七月份才能到手。

就在這個當口,父親在廠區因違反規定騎摩托車,不幸摔斷了腿,母親所在的廠子效益又不好,工資不好拿,家里的積蓄又花在了他讀大學,以及修新房上面,倒霉事全湊到一塊了。

「媽,吃了飯我出去轉轉。」古文說完這話就埋頭喝起了面湯。

「出去散散心也好,騎媽的車出去吧,油已經加滿了。」周蘭英囑咐道。

「恩,我吃好了。」古文放下碗筷,抓起桌上的鑰匙就準備外出,但突然被母親叫住了,模了兩百塊錢塞給他,古文又怎麼好意思再跟家里要錢,所以這錢就沒接下。

出了客廳,見父親還躺在旁邊屋子里睡覺,傷筋動骨一百天,沒個兩三個月根本好不利索,也就沒打擾父親休息。

到了院子里,把母親的木蘭車騎上,跟電瓶車差不多,只是能燒汽油,碼力稍微大點,家里這情況可買不起私家車。

父親是本地人,有兩兄弟,爺爺已經過世,n in i隨了大伯一家過r 子,早些年父母都在家務農,這幾年政策好了些,又因為父親是村里的生產隊長,所以被附近新開辦的小廠子請去當保安,每月也就一千多點工資,但勝在工作輕松。這次摔斷腿,也是運氣太差,好在工作不會丟,只是需要在家養傷。

母親是從外地偏遠山區嫁過來的,沒什麼文化,但是很賢惠,相貌好,個子也高,以父親這條件,在當地根本找不到母親這樣的好媳婦,所以凡事都讓著母親,夫妻倆從來沒發生過口角,家庭很和睦。

奈何古文沒有遺傳到母親優良的基因,小時候還好點,越往上面長,幾乎成了父親的翻版,個頭只有一米六五,比母親都矮了半個頭,相貌也隨了父親,長了張略點喜慶的圓臉,一開口就讓人感覺在笑,還笑得不塌實,身子骨也跟強壯完全不沾邊。輕活沒人要,重活干不了,悲劇啊。

這就導致他從小暗戀過的女神無數,到了二十歲了,依舊還沒有把初吻送出去,連一頭恐龍也沒撈到手,還有這名字,原本小時候叫古龍,這名字很有氣勢,誰知道八歲那年父親迷上了風水,找人看了八字之後,把他的名字改成了古文,還說什麼起這名字以後能有大出息,可現在他連工作都找不到,又是人生悲劇啊。

古文的x ng子有些內向,人也靦腆,找不到工作也跟這方面有關系,面試的次數不少,但每次也都止步在面試這道關口。

思索間,木蘭車就行使出了小道,周圍幾乎都是平原,偶有山坡也都不高,常年風調雨順,氣候宜人,地里能種出糧食,只是現在大家都好面子,真正只是種地的人家沒幾戶了。

連他家里也只是種了少部分的土地,農田里每年都是請人來種稻谷、兼收割,算下來,只是比單純的購買大米要強上一些。

家家戶戶都講究修新房,買私家車,不然連媳婦也討不到,父親也是出于他以後的婚姻考慮,這才咬牙修了新房,也沒幾間,還是平房,可是現在物價高,工價也高,小十萬就這樣沒了。

「出什麼事了?」古文一下回過神來,見前方聚集了不少村民圍觀,連忙加快速度騎了過去。

近了一看,原來是一輛小奧拓沖進了農田里,人到是沒事,只是車退不出來了,田里泥軟輪胎吃不上力。

原本不關他的事,而且他這身板也幫不上忙,可是這輛車的主人卻是個大美女,長了一張標準的瓜子臉,杏眼桃腮,睫毛很長,皮膚相當白皙,上身穿了件潔白的T-Shirt,是包臀格子短裙,露出了半截大腿,筆直修長。腳下是一雙可愛的粉s 涼鞋,能看見小巧的腳指涂抹著熒光的指甲油。

這女人他認識,名字叫蔣夢婕,是前面蔣胖子家的女兒,今年才十九歲,高中沒讀完就出去上班了,但誰叫別人口才好,听說在搞房地產銷售,月薪上萬。

消息一傳出,前去蔣胖子家提親的人猶如過江之鯽,根本數不過來,只是蔣夢婕現在眼界高了,根本就看不上這片的,一直鬧了很久,提親的事才不了了之。

古文已經快一年沒見過蔣夢婕了,沒想到比以前還要漂亮,這時蔣夢婕正站在田邊上打電話,好象是在催促著工人來拖車。

這條小公路只能容一輛小車通過,很狹窄,又是泥巴路,村里自己修的。新手上路,是比較容易把車沖進田里,已經不是第一回了,只因公路距離農田的距離不高,車沖下去也不會有危險,所以也沒人提議擴建公路,主要還是因為絕大部分家庭都沒車。

「拖車馬上就來,來幾個小伙子幫忙推下車,麻煩了。」出聲的正是蔣胖子,在村里人緣很不錯,吆喝聲一出,引來不少青年回應,怕也有想和蔣夢婕親近的原因吧。

古文搖了搖頭,就要打上火繼續上路,女神的世界跟他不在一條線上。此時打算到前面市集轉轉,順便看看這附近有沒有招工消息,老在家閑著也不是個事。

誰知這時肩膀突然一沉,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蚊子,走,一起去搭把手。」

「我還是算了吧。」古文側過頭回道,來人叫王大寶,還在讀大學,兩人的關系還算熟落,只是出去讀書後就沒怎麼聯系了。

「走吧,沒準就有機會呢。」王大寶擠了擠眼楮,說著就把他拉下了車,一路到了田邊。

這時一輛附近電力公司的小拖車也來了,見這情況古文也不好跑路,只好月兌了鞋準備下田,出門穿的是短褲,到也不麻煩。

可惜,王大寶的算盤打錯了,從頭到尾蔣夢婕對他們這些青年只是說了幾聲謝謝,等車一上岸就沒了下文,說是要去檢修下車就走了。

古文在心理大叫晦氣,一深一淺的上了岸,和同樣郁悶的王大寶到旁邊小溝里洗腳,王大寶直接嘀咕出聲,「早知道這樣就不拉你一起幫忙了,不說電話號碼,就連話都沒說上一句。」

古文搖頭笑了笑,沒有接話,王大寶的家庭情況也不好,加上人又長得肥胖,跟他一樣,初戀都沒送出去。

現在的大學生不值錢了,何況兩人還是專科,他讀的基本上算是野雞大學,兩年就畢業了,毛都沒學到,學校給介紹的工作又是坑人的,本來工資就不多,結果學校還要瓜分半年時間每月一半的工資,坑爹啊。

「咦!」古文皺了下眉頭,突然間激動起來,因為從腳泥中搓出一枚戒指狀的東西,古文只是掙扎了一瞬間,便不動聲s 的把這東西放進了褲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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