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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人的一生便充滿了繁雜,紛紛擾擾,熱熱鬧鬧個不停,只有在躺進墳墓的時候,整個世界才能夠靜下來。
感受著石棺的冰涼,沐晨緩緩地睜開眼楮,望著那冰冷的黑暗,心中無思無慮、無憂無愁、無怨無恨,猶如秋天晴空下的一汪湖水,明淨安謐。
時間在這一刻停止,思維也在這一刻停止,沐晨就那麼靜靜地躺著,似睡非睡,靈魂仿佛離開了肉身,沒有絲毫的累贅,輕靈而又空靈。
「天地開,r 月轉,而萬物生••••••」
一縷縷飄渺玄妙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時空中飄蕩而來,似百靈鳥的叫聲輕靈婉轉,又像杜鵑的哭啼令人生悲,比天籟之音多了些玄妙深奧,又比佛陀吟唱多了些通俗明曉,好似天地間最純淨的潭水,滌蕩盡靈魂的塵垢。
不知過了多久,沐晨才從那飄渺的歌聲中回過神,想要坐起手卻模到了些什麼,忽然,黑暗中多了一絲明亮如燈的眼楮。
四下一看,他才發現棺壁上竟然刻著一些符篆,仔細一辨認才知道那些玄妙的符文是古老的文字。
「葬訣?」沐晨望著棺蓋,不由地讀出聲,「天——地——開——r ——月——轉——而——」
念著念著,他猛然驚覺,喃喃道︰「天地開,r 月轉,我怎麼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過?」
一字一字往下讀,越往下念越覺得熟悉,不知不覺中又念了幾遍,默默地記在了心中,只覺得非常玄妙,每此念都有不同的體會,雖然大多都弄不懂什麼意思。
墓中無聊,沐晨一遍一遍地在心中默念那份《葬訣》,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忽然覺得渾身暖洋洋的,一絲絲一縷縷熱流在體內流動。
猛然,他眼楮大睜,流露出一抹狂喜之s ,旋即閉上眼楮,認真地感應,一縷縷熱流從四肢百脈流入丹田,盤踞在其中,像似一個小火盆。
此種情況,只要是一個武者都不會覺得有什麼驚奇,反而會習以為常,畢竟武道一途便是從凝氣入體,匯入丹田起步。
然而,沐晨卻欣喜若狂,他天生九大主脈八十一道輔脈皆通,但卻無論用什麼法子都無法凝氣入體,匯入丹田。如今能夠察覺到氣流存在,證明他能修煉了,他如何能不喜。
「對,是它,就是它,《葬訣》,一定是它。」
強自壓下心中的激動興奮,沐晨再次默念《葬訣》,發現體內那些熱流越來越多,紛紛流入丹田,心中更加確定。
啪嗒——
淚水打落石板,沐晨嗚咽的聲音在石棺中響起。
「爹,娘,你們看到了嗎,孩兒能修煉了,孩兒能修煉了!孩兒不是廢物,不是廢物,你們快回來吧••••••」
沐少傅夫婦正是因為沐晨無法修煉,得知一處荒古絕地中有解決之法,才在他六歲那年離開沐家,而這一走就再未回來。
「啊——我能夠修煉了,我沐晨能夠修煉了,我不是廢物,不是!你們給我等著,終有一天我會報仇雪恨,你們給我的屈辱,我要百倍千倍還給你們!」
沐晨站在自己的墓碑前,對著蒼天大聲地吼叫,想到沐懷恩、大長老,眼中閃爍著吃人般的恨意。
發泄了積郁十六年的郁悶之氣,沐晨神采奕奕,眼中j ng芒閃爍,充滿了蓬勃朝氣。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思量道︰「眼下雖然能夠修煉,可已經耽誤了十六年,我必須加倍努力,只有實力強大,才能不受屈辱,才能報仇雪恨,才能保護卿姐,才能尋找父母!」
「修煉,修煉,努力修煉!」
沐晨立即盤膝坐地,五心朝天,心中默念的不是家傳的功法口訣,而是得知棺冢里的《葬訣》。
「天地開,r 月轉,而萬物生••••••」
隨著《葬訣》在心中默念,沐晨感覺到身上千萬毛孔盡皆張開,整個身子仿佛融入到天地之間,那些清冷的氣息紛紛進入體內,沿著經脈流轉,最終又從毛孔鼻孔中流出。
慢慢地,一道道氣流以他為中心開始緩緩旋轉,形成一個氣流旋渦。這個旋渦越轉越快,範圍也越來越大,半丈、一丈、兩丈••••••
祖墓山本就是一座仙山靈島,天地之間靈氣濃郁充沛,沒多久那巨大的旋渦就蔓延到了山腳下。氣流旋渦zh ngy ng,沐晨一遍又一遍地錘煉著經脈中的氣流,最終凝成一縷又一縷的勁氣,匯入丹田之中。
丹田中,那一縷縷的武道勁氣相互纏繞,最終首尾相連化成一條圓環,圓環一成,沐晨身子一震,閉著的眸子緩緩睜開,周邊的氣流旋渦猛然一滯,然後緩緩散去。
一個縱身躍起,渾身骨骼發出清脆的聲音,他厲聲一喝,對著空氣一拳轟出,轟地一聲空氣振動,不遠處的一塊石頭崩碎。
「好強,果然好強,不入武道蠻力再大也終究是凡夫俗子。這一拳足足是我之前全力一擊的十倍,力道恐怕不下百石。」
沐晨望著緊握的拳頭,不由感慨,旋即興奮地道︰「我要趕快把這個消息告訴卿姐,她要是知道我能夠修煉了肯定非常高興。」
腳步剛一踏出,他的身子猛然一停,臉上的喜s 緩緩凝固,變得猙獰可怕,慢慢地猙容隱去,神s 愈發嚴肅凝重。
「他們肯定在瘋狂尋找自己,一旦出去被他們發現,肯定會以卿姐來要挾,強奪家族傳承的傳承戒指和魔魂骨簫。不出去,難道任由卿姐落入沐懷恩那該死的混蛋手里,受盡屈辱?我究竟該怎麼辦,怎麼辦?」
沐晨來回走動,猶豫不決,一方面是家族萬古傳承下來的傳承戒指和魔魂骨簫,一方面又是自己青梅竹馬的親人,一時間無法抉擇。
「我要是把傳承戒指和魔魂骨簫放在石棺中,然後出去?不行,大長老他們看著我進入宗祠,再出來肯定認為我得到了傳承之物,絕不會相信我的話。」
「把傳承戒指放在石棺中,然後拿著魔魂骨簫出去,他們逼問我就一口咬定,他們也許就不再追問了。」
思來想去也就這個法子好點,然而他把傳承戒指摘下的時候卻出了問題,那化成「武」字文印的傳承戒指無論如何都摘不下。
「不管了,不能再耽擱了,已近過去幾天,再晚卿姐可能就危險了!」一咬牙,沐晨把傳承戒指和魔魂骨簫拋在腦後,旋即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出口在哪,怎樣才能出去呢?」
只是這個出去的念頭剛剛在腦海里響起,沐晨只覺得眼前景s 一邊,四下一看竟然是自己住了十幾年的墓園。
心念又一動,身子依然呆在原地,試了幾下全都失敗,只得暫拋腦後,抓起墓碑前凹槽中的破斧頭插在腰間,大步地朝山下走去。
————
「廢物,廢物,統統都是一群廢物,叫你們找個人,你們都找不到,要你們有何用?五天了,整整五天了,連沐晨那個小兔崽子的影子都沒見著,你們全都該死,該死!」
大廳中,望著躬身站在身前一群唯唯諾諾的手下,大長老沐邵峰面含怒氣,大發雷霆,咆哮的怒吼聲震得眾人雙耳轟鳴,幾y 出血。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請大長老再給小的們一次機會,小的們一定把那廢物帶到您面前!」
沐烈陽冷汗淋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咚咚磕著響頭,苦苦哀求,心中卻把沐晨恨得要死,若不是他自己正在溫柔鄉里舒服著呢。
「還不快滾!再找不到那小兔崽子,你們都不用回來了!」大長老沐邵峰眼中狠辣之s 一閃,厲聲吼道。
「是,是,是。」
沐烈陽彎腰轉身,擦著額頭的冷汗,趕緊朝廳外沖去,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一下子倒飛回去,重重地砸在大長老沐邵峰腳下,還未來得及怒罵,就听見一聲狂喜之聲。
「大長老,大長老,沐晨找到了,沐晨找到——哎呦——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撞小爺,耽誤了大事你擔的起嗎?」
那剛要進廳的小廝直接倒飛出去,半空中依然興奮地大叫著,重重地砸在地上痛叫一聲,頭也不抬地罵道,只覺得胸前一緊,正要再開口,一下子啞巴了。
「快說,那小兔崽子在哪?說啊,說——」本來又要發怒的大長老沐邵峰身影一閃,直接來到小廝跟前,一把揪起他胸前衣服,厲聲喝道。
一抬頭看到權勢通天的大長老,就夠心顫的了,又幾乎面對面地挨著,迎上他那幾乎要吃人的凶狠之樣,小廝直接被嚇得差點沒有暈過去。
「說,快速,那小兔崽子究竟在哪?是生還是死?再不說老夫殺了你!」咆哮了整整五天的大長老沐邵峰初問消息,急不可耐,見他竟然如此磨蹭,更是火氣沖天。
「啊,不要,大長老不要殺,殺我,我,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啪——
「別他娘地給老子廢話,說沐晨究竟在哪,再敢多說一句廢話,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前,前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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