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我腦子突然就清醒了過來,再一看那僵尸,心里頓時就生氣一股無名鬼火,剛才的極度恐懼轉化為極端的憤怒。я思路客я
「我c o你丫的!」也不等花生反應,我喊著就往前沖了過去。
門口那東西的反應隨即證實了我的想法。那狗r 的先是呀了一聲,「鬼啊!」隨即又回過頭,「耶,還他娘是老鄉?」
我哪管他說什麼,瞬間就從黑暗中撲了出來,想著一下把他摁到,然後扯下他的頭盔再胖揍。
可人那想法它總是自我犯賤,我這剛探出身子,門口那家伙竟然一下就摁住了我的肩膀。給他這麼一弄,我瞬間就以狗吃屎的動作趴在了地上。
「媽的,真是個人誒。」那人的腔調里帶著一種驚喜的笑意,說完了還要把我拉起來。
他這頭剛一伸手,身後花生就竄了出來,一個飛腿就把他給踹了出去。這一腳吃得滿當,那家伙連人帶盔甲都撞在了身後的牆上。
「娘的,敢在你爺爺面前耍狠。」那人緩了口氣,隨即就挺直了身體,朝著花生撲了回來。
花生冷眼一掃,就在那家伙剛要到面前的時候,匕首已經伸到了前面。
我看得一驚,花生的匕首不偏不倚,正好對著那人頭盔下的縫隙,指在了他的脖子上。對方反應也算夠快了,他要是再往前走那麼一步,估計喉嚨就得被捅穿。
兩個人僵持住了,我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媽的,你是誰啊?在這古墓里裝什麼僵尸。」我一口氣消了不少,但還是忍不住罵了起來。
「你胖爺生來高貴,不跟無名鼠輩通報姓名。」那人說著還哼了一聲。
花生笑道︰「刀架在脖子上你還狠的起來啊。」
那人也是一笑,「一把破鐵也鎮得住你爺爺,告你,老子一出手,保證讓你小子在醫院趟半年。」
「哈哈哈。」花生笑了起來,「那你盡管試試。」
花生話音剛落,忽然,那人猛地一個側身,避開了匕首,我幾乎都沒看清他這樣的身型是如何做出這樣迅猛的動作,一轉眼,他的手卻已經抓住了花生的腰月復。
顯然,連花生都沒想到這家伙的動作居然能快到這種地步,臉s 一變,想反應都沒時間了。只見那家伙一把就將花生像杠鈴一樣舉了起來。
我看得目瞪口呆。這家伙一身厚重的鎧甲,也不知道有幾十公斤,但他居然還能把花生給提起來,可見這家伙的身手也不一般。
「啊!」只听他一聲大喊,隨手就要把花生往地板上扔。可是,頭頂的花生忽然在空中一個急轉,那人手腕上一擰,只得把人松開。緊接著,花生的兩條腿就騎在了那人的肩膀上,同時,匕首又一次抵住了對方的脖子。
「我靠,有兩下子啊。」對手顯然也想不到花生能做出這樣的反應,「得了,胖爺我今兒個算栽在你手上了,要殺要刮隨你便,不過你別騎在老子脖子上,士可殺不可辱,老子可不是韓信。」那人一撒手,斜眼看向了上頭的花生。
「哈哈哈。」花生笑了一會兒,就松開手,從他肩頭上跳了下來。
「你到底是誰啊?」我隨即問道。
那人轉過身來,摘下了頭盔,隨即,一張灰突突的大胖臉就出現在我們眼前。
「老子姓曹名金,字嫣然,道號墓里小白龍,江湖上識相的管我叫金爺,不識相的也得叫我聲大哥。」這人一開口稀里嘩啦的說了一堆。
「等會兒,你字啥來著?嫣然?靠,就你這體形,煙筒還差不多。」我感覺這人油腔滑調的,說個名字也不著邊際。
「瞧不起人是吧。」說著,這人把身上盔甲一月兌,我一看他月兌掉盔甲後的身材還真跟穿著的時候差不多。「老子年青的時候也是仙風道骨,比你身邊那小兄弟的身材還好,這些年祖國發展了,我這才開始追趕時代的步伐,這叫流著熱淚回想祖國的過去,挺著肚子吃祖國的現在。」
我跟花生都笑了起來。「胖就胖吧,你一盜墓賊,干活的時候又不現場直播。」我隨口說道。
「嘁,說得好像你們不是盜墓賊一樣」
曹胖子的確是b ij ng人,簡單的介紹之後,我就問他︰「對了,你怎麼會在這兒?干嘛穿成那樣?」
這時,花生說道︰「那套鎧甲上有重尸氣,在古墓里穿著,相當于一件隱身衣。」
「喲,小兄弟不光身材好,見識也不一般,沒錯,老子在這兒能活到現在,就全靠這套盔甲了。」說著,胖子嘆了口氣,「他娘的,來的時候那土狗還說沒事,誰知道最後連他自己都掛了。」
「什麼?」我听著心里就是一驚,「你跟我爹一起來的?」
「啊?你是土狗的兒子。」胖子疑惑的看著我,「那可真是那王八羔子的福氣,我瞅你比他帥多了」
我懶得听他廢話,就把我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
胖子一听我爹的名字,「你,你是袁六爺的兒子,我靠,來頭不小啊,難怪身邊的保鏢都這麼厲害。」
「你別說這些,你們一伙人到底怎麼回事?我爹現在怎麼樣了?」我連忙問道。
胖子深深的吸了口氣,由打兜里掏出半包給壓扁了的煙盒,我心里急著知道老爹的情況,又看他慢悠悠的在那兒點煙,自然有些不耐煩。
「你倒是說話啊。」
胖子吐了口煙,看著我,過了幾秒鐘才說道︰「進到主墓室的人,現在除了我,應該都已經掛了。」
我听著心里就是一抖,然後,胖子就把他的經歷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曹胖子名義上是個掮客,從十幾歲起,就開始走南闖北。一開始跟著人家去鄉里頭收古董,後來跟他那老板打了一架之後,就自個兒干了。不過這人天生是個流水浪子,賺到的錢總是不夠他花。有次在酒桌上听人胡亂吹噓了幾句,胖子就盯上了盜墓這行當。接著,他又是天南海北的搗騰。
當時胖子才剛入行,只能給人家當喇嘛,不過這人運氣相當好,干了沒幾年,就在小武墓有了間自己的門面。拿他自己的話來說,在b ij ng古玩兒界的上游供貨市場里,他的名字還是很響亮的。
有了點自己的業務之後,胖子就基本在b ij ng活動。除非是遇到大買賣,不然他也就沒那心思再去給人家打頭牌了。
就在上個月,土狗那伙人突然跑到他鋪子里頭,說請胖子去四川走一圈。胖子早年就認識土狗,知道這人骨子里y n損得很,剛開始還一個勁兒的攆那伙人。後來,土狗拿著一件東西在胖子眼前一晃,胖子立馬就傻眼了。
那是一只比大拇指粗一點的西漢玉蟬,胖子打小在古玩兒的第一線生產工作,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好東西。漢八刀的豪放線條、y n刻線的紋理,而且還他娘的是西漢少有的羊脂玉。最要命的是,胖子看那東西第一眼的感覺就是,這貨,絕對是剛從地下拿出來不久,他甚至都能聞到那股熟悉的土腥味。
「金爺的頭牌價我們是知道的,我今天先付頭期,事成之後尾款馬上到位,這玉蟬就當是見面禮吧。」土狗這麼一說,胖子就知道這伙人肯定是有大買賣。于是,他也就跟著去了。
只是胖子沒想到的是,隊伍里頭的頭牌不止他一個,而且還有我爹袁龍。這一下陣勢就有些大了,當時胖子已經一年多沒下地了,想著一下搞這麼大會不會出事。不過,一想到那西漢王墓里頭可能存在的極品,胖子也就橫下心來了。
一伙人在我爹的帶領下進了古墓,胖子看見這古墓的時候,就總覺得這里頭的東西妖x ng。一路走來,幾乎什麼阻礙都沒有遇到,順利得讓人心里發毛。最離譜的是,墓道里的耳室里,除了一些棺槨,什麼陪葬品都沒有。而且,土狗那伙人也好像不在意這些,一心就往主墓室里沖。
走到那間主墓室的時候,打頭牌的胖子就看到一堵用銅磚壘起來的牆,像是走進了一死胡同。這時,土狗跟我爹突然爭執了起來。胖子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呢,就听到主墓室里傳來了哭聲。他都還沒听清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忽然之間,周圍的幾個人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一瞬間就消失在黑暗里。
胖子知道情況不妙,轉頭就要跑,可是,主墓室的大門忽然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就好像劇烈的爆炸一樣,所有人都被震飛了。黑暗當中,胖子只感覺到四面八方都是毛呼呼的爪子和牙齒,但根本就看不到那些到底是什麼東西,只有耳邊淒厲悲慘的叫聲不停的回響。
听到身邊那些人的慘叫,胖子就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但是他還不想任命,就拼了命的在主墓室里亂跑。剛跑了沒一會兒,忽然,胖子腳下一空,整個人就開始往下掉。當時他只感到自己掉進了一條斜坡,然後又在一條很長很長的台階上翻滾,也不知自己轉了多少圈,直到快暈過去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滾到了另一條墓道里。
「你就直接從上面掉到這兒了?」我一想起自己從上面往下走的那段距離,心說這胖子還真他娘命大,那麼高的地方,一般人恐怕骨頭都摔碎了。
胖子指了指拐角後面,「就這條墓道的里頭。」
我忽然心里一喜,不禁看向花生,「誒,那,那我們不是可以從這里直接走到主墓室嗎?」
花生臉上沒有反應,而是又看向了胖子。
胖子嘆了口氣,突然就往前走,「去那邊看看你們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