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俄羅斯人,一身緊身衣,腰間撇著把左輪手槍。他速度很快,轉眼間便來到了姜鳴的身旁,手槍隨手朝屠戮怪一開。
砰!
金光閃閃的子彈穿透了皮肉,屠戮怪仰頭悲鳴了一聲,卻不敢對俄羅斯人造次,像受到什麼驚嚇似的,咕嚕一下鑽回了大湖。只是片刻間,大湖又恢復了往昔的平靜。
「低階星士五層?嘿嘿,這下看老家伙還有什麼意見。」
俄羅斯人輕笑了一聲,扛起昏迷的姜鳴和阿狸,消失在黑夜之中。
……
冷!
深入骨髓的惡寒!
姜鳴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感到肌膚豎起了雞皮疙瘩,渾身乏力。
眼前是個地牢一樣的地方,周圍是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牆壁,隱約能看到灰s 的青苔和枯黃的樹葉。
「我沒有死?阿狸!」
他模模腦袋,實在想不起來昏迷後的情景,輕輕抱起阿狸直起身來。
走出門口,外面是一條漆黑的通道,一眼望不到頭。左右間隔都是封閉的房間,牆壁上偶爾掛著火把,好似監獄一般。在微弱的光芒照耀下,勉強能看清地面前行的道路。
姜鳴越走越覺得詭異,周圍太安靜了,听不到半點聲音,那這麼多房間又是建來做什麼用的?好像一個大地主,擁有無數的地產,卻是閑置,不讓人居住的感覺。
毫無疑問,這里絕對不正常!
越走越不對勁,先前還在剝皮森林,在來到那個大湖,被怪獸襲擊後,怎麼會到這里?……
等等,地圖!
姜鳴想起來關鍵點,連忙翻找腰間褲兜,那張皺巴巴的地圖果然還在。
攤開地圖,姜鳴掃視了一遍,卻是找尋不到自己所在的位置,仿佛自己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地方。
難道有人在引導我做什麼?
他心中有種預感,自從在紅龍那一役昏迷後,自己似乎受到一只未知的黑手c o縱一樣,連續來到了奇怪的地方,見識到許多古怪凶狠的東西。
或許那人是一番好意,但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命運,還是能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較實在。
一路走來,沒有任何異常,周圍靜的可怕。姜鳴沿著路的方向走到了盡頭。一道只能容納一人的狹小樓梯展現在面前,台階是不知什麼年代的破舊石磚砌成,一眼望去,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通向何方。
只是姜鳴知道自己來到這里,是幕後黑手的授意,或許里面存在許多危險,但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他心里也有些好奇,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樓梯會通向哪里。
深深地吸了口氣,姜鳴沒有再猶豫,大著膽子踏進了樓梯。樓梯走起來很長,他估計已經走了近一個小時,仍舊看不到盡頭。道路越來越窄,到了後面,姜鳴搖側著身子,才能勉強前行。
他心里琢磨著,如果再狹窄下去,那說不得只能放棄。
幸好,在繼續前行五分鐘後,樓梯終于到了盡頭。姜鳴彎下腰,從樓梯口勉強擠了進去。
眼前是寬闊異常的廣場,遠處有另一條不知道通向何方的小路。廣場上異常的安靜,沒有一個人。在四個角落各有火盆,火光透到廣場zh ngy ng,地上畫了一個巨大的詭異圖案,標準的巨圓,里面繪制的有些類似五芒星,但又不全然是。在圖案正中心,似乎是畫了一個人的樣子。
難道這里是祭祀的地方?
姜鳴握著下巴,繞著圖案走了一遭,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什麼宗派。圖案中心繪制的似乎是一個女人,這個女子會是誰呢?
端倪了半天,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不已。
「無論這是誰,跟我有什麼關系,我還是早點想辦法月兌離這里比較實際。」他自嘲了一句,目光又掃向了對面漆黑的小道。
「吱吱!」
這時,阿狸蘇醒了過來,異常激動。它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或許在昏迷時做了什麼噩夢,或許是眼前的環境給了它不好的感覺。它突然從肩頭跳躍下來,猛得朝對面漆黑的小道奔去,速如閃電。
「回來,阿狸!」
姜鳴大聲喊了句,可哪里還有阿狸的影子。他微皺眉頭的凝視了一會兒,終于還是跟了過去。
道路很長很黑,甚至不注意的話,隨時會撞到牆壁。
姜鳴從古書中拿出藍s 的卡牌,「噗」的一聲悶響,卡牌幻化成了手電筒。借助著微弱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前行。
阿狸已經完全看不見了,或許它已經跑到了路的盡頭。
姜鳴暗自嘀咕,時刻保持著j ng惕狀態。在半個小時後,終于走到了頭。只見盡頭兩旁跟上一層的布置差不多,數個牢房樣的房間,中間有條小溝,里面的水質已經渾濁不清了。
難道又是空無一人的監牢?
姜鳴有些納悶,這里沒人住,這些設施又有什麼用?難道是廣場上的某次祭祀失敗,所以造成了這樣的景象?
這些他已經無從知道了。只是,阿狸現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心里隱約有種不好的感覺。
果然,正在他徘徊不定的時候,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四周角落處突然噴出了巨大的火柱,小溝中心「嘩啦」炸開了鍋,里面浮現圓形大木板,無數的剝皮矮人嘰嘰喳喳的站在上面,不乏頭目級別的剝皮矮人。而在正中間,卻是一位頭發,胡須全白的老者。他的身高和頭目級別的一樣高,沒有帶面具,瘦弱的身軀透出一股別樣的威嚴。
「年輕人,歡迎來到剝皮地窖!」
老者眯著眼楮,笑呵呵地說道。他的聲音不大,卻蓋過了其他剝皮矮人的喊叫聲。
「你是誰?你怎麼懂人類的語言?」
姜鳴不敢掉以輕心,手心立馬握住了希特之劍。眼前自己應該是誤入剝皮矮人的巢穴了,這名老者絕對是頭目中的頭目,但他懂得人類語言,或許還能交流一二。
「哈哈!我是剝皮大長老!伽馬果然沒有說錯,你的血液、你的能量可以供奉我主!」
老者的眼楮突然冒出j ng光,干癟的老臉上全是喜悅之s 。
「哼!你的意思是我是祭品?」姜鳴手上的劍握的更緊了。眼下的情景跑是來不及了,但束手就擒也是死路一條的話,還不如拼命,或許還能撿條小命。
「年輕人,我勸你還是收起武器,否則你的小伙伴我可不保證它能活下去。」老者淡淡的一笑,隨手憑空一抓,變戲法似的將阿狸捏在了手中。而阿狸「吱吱」的搖晃不已,卻是詭異的使不出半分力氣。
「你……」姜鳴臉上頓時掛滿了y n霾,手上的劍卻緩緩放下。從剝皮大長老這一手憑空抓人的能力來看,自己逃月兌的概率並不大,而他之所以威脅自己,或許是忌諱祭品受到了損傷,影響了祭祀效果。
「嘿嘿,年輕人運氣不錯,竟然能得到火媚狐的青睞。可惜,它還是幼生期,對我起不了任何威脅。」老者抓住阿狸,臉s 卻是一驚,但只是片刻便嘖嘖稱奇的說道。
「我知道我跑不了。但我要死個明白,你們剝皮矮人供奉的是誰?還有,是誰把我帶到這里來的?」
「我們供奉的是地獄的暗黑神,她能帶領我們剝皮矮人奪回牧場。可惜,多少年了,我們種族從來沒有踫到合適的貢品。但你不同,你的血液是特殊的,再加上你的能量,我主絕對會蘇醒的。嘿嘿,至于誰帶你來這的?既然這樣,出來吧,伽馬,我的朋友!」
隨著老者的話語落下,在漆黑通道的末端,突然浮現一個人影,一個高大的俄羅斯人陡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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