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姐姐還真是個識相的人。」許馥妍看著胡蘭的背影說
「小孫女兒有何指教?」胡揚說道
「叫你一聲小爺爺,還真裝上大了。不過這件衣服和你挺搭,穿著它和我爺爺走一起,倒真相哥倆兒了。」許馥妍想象力非常豐富,而且也只有她敢拿許老爺子開玩笑。
胡揚一時有些哭笑不得,這是在夸他呢,還是損他長得老呢?
「對了,有個正事。我二伯在東海,原本要抽時間去找你。擇r 不如撞r ,正好他今天也來了,我介紹給你認識。」許馥妍說
「你二伯找我干什麼,一年之約不還沒到嗎?」胡揚說道
許馥妍聞言想起爺爺定下的備胎婚約,臉頰微紅。「討厭的家伙,不許胡說八道。」
她心知二伯是為爺爺那塊懷表而來,卻沒有挑明。有些事情胡揚必須d l 承擔,爺爺雖然沒囑咐過她什麼,但她始終認為這應該是一次考驗。起初以為是對胡揚的考驗,現在發現更像是對許家人的考驗。
「小妍,這位是哪家的後生,還不給我介紹一下。」一名中年男子走過來,面相貴氣,不怒自威。
「二伯,我正和他說起你呢。」許馥妍接話道
「哦?」中年男子疑惑不解
「他叫胡揚,和我同校,都是東海大學的學生。上次在星門市遇到爺爺,還把懷表送給了他。」許馥妍介紹道
中年男子听到最後一句話,面s 立刻嚴肅起來。只听許大小姐繼續說︰「這是我二伯,許昌澤,生意遍布整個東南亞,我平時的零花錢都是二伯給的。」
「臭丫頭,就記得二伯這麼點好處了。」許昌澤笑道,接著對胡揚說︰「小伙子不錯,年輕有為,如今能讓老爺子看重的年輕人可不多了。」
「許叔叔過獎了。」胡揚並不多言
「老爺子有一塊懷表在你那里吧,那是老爺子的心愛之物。小妍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是她的朋友,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我出10萬塊錢,你把懷表讓給我如何?」許昌澤開門見山,生意人最講利益,信奉錢能解決一切。
許馥妍聞言微微皺眉,但只是站在一旁,並不插話。
「許叔叔的好意心領了,我和許老一見如故,他肯把心愛之物贈送與我,我更要好好珍藏,不能負了老爺子的厚愛。」
見胡揚婉轉拒絕,許馥妍暗暗松了一口氣,她很不喜歡二伯這種行為。
許昌澤早已查過胡揚的底細,對于他今天出現在這里頗感意外,下意識以為是佷女帶來的。「听說你在東海大學,有一個贅婿揚的名號?」
「是又怎樣?」胡揚頗為不悅
「年輕人,做人不能太貪婪,要懂得知足,否則不小心惹下什麼禍患,到頭來可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許昌澤話中有話
「您是在威脅我麼?」胡揚直接點破,他並沒有太大長幼尊卑的意識,前世保護老首長的同時,九小隊還曾到西亞和北非執行過任務。開玩笑,六七十歲的酋長他都殺過,何況一個四五十歲的生意人。
「年輕人有膽量是好的,但願你不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許昌澤不做太多沒意義的爭辯,心里早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
可惜他有個最基本的意識,嚴重判斷錯誤。在他眼里,認為胡揚敢頂撞他,是有許馥妍撐腰。卻不知道以胡揚的本事,他們整個許家都未必放在眼里。
許昌澤離開,場面頗為尷尬,許大小姐卻表情自若,似乎完全與她無關。
「我二伯在東海有一部分實業,近期可能都會呆在這兒。他這個人最會賺錢,也懂得如何花最少的錢得到想要的東西。」許馥妍點撥道,大有觀看胡揚和二伯打起來的架勢。
「你怎麼在這兒?」
根據胡揚的記憶,這個冰冷的聲音應該屬于王京閣,一轉身果不其然,她和徐坤正站在身後。
「臭小子,挨打沒夠是吧?上次我說沒說過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徐坤威脅道,如果不是這里不方便動手,他早就一腳踢過去了。
「這種酒宴也是你能來的?」王京閣一身白s 晚禮服,再加上身形高挑,凹凸有致,在場上頗為驚艷,但她的內心卻沒有如此聖潔。
「不好意思,我和你很熟麼?你是在和我說話?」胡揚反問道
「喲,幾天不見長本事了,你是我王家的贅婿,整個東海大學誰不知道?」王京閣氣道
「原來如此,你也知道我是贅婿,那你就是我的未婚妻嘍?現在你攙著其他男人的胳膊,麻煩解釋一下,這是什麼狀況,我是戴綠帽子了嗎?」胡揚語氣平淡,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氣人。
王京閣習慣了逆來順受呼來喝去的那個胡揚,從未想過他竟然敢頂嘴,而且殺傷力巨大,一時有點語塞。
「小子,我j ng告你,說話注意點,否則就不是上次那麼簡單了,我讓你一輩子下不了床。」徐坤見王京閣受到委屈,惡狠狠說道。
原本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參加這種酒宴,甚至他老子都沒有機會。但他對這個圈子渴望已久,求了王京閣很多遍,今天終于帶他出席一次。
王京閣將目光移向許馥妍,兩人都身處上流圈子,雖無交情卻也相互認識。「許小姐,他是你帶進來的?」
「當然不是我,我倆也是剛巧遇到。」許馥妍做無辜狀,她說得的確是實話。
「參加酒宴穿成這樣,他一定是從哪個夾縫里混進來的。」徐坤跆拳道出身,體格健碩,如今西裝革履很有男人味道。
他一臉鄙夷的看著胡揚身上老舊的中山裝,心道︰有些人還真是永遠上不得台面。如果不是在這里,他一定把這小子打得哭爹喊娘,滿地找牙。
「張叔叔,京閣可是來報道啦。」王京閣看到酒宴的舉辦人張禹,打招呼說。
「原來是小京閣啊,幾年不見都長這麼大了。看你說的,好像我給你規定了什麼任務一樣。」張禹說道
「我這次是代表家里來赴宴的,希望張阿姨身體早r 康復。」王京閣甜甜說道,和平r 里對胡揚的說話態度截然不同。
「唉,我這個姐姐脾氣太執拗了。畢竟國外的醫療水平要高一些,可是她偏偏不配合治療,非要回國。我組織這次酒宴,主要是想為她接風洗塵,看看故人和你們這些晚輩,讓她開心開心。」張禹說道,語氣頗為無奈。
誠然,生命的可貴在于,再多的錢再大的權也換不來健康。
「張叔叔,這個人似乎不在您的貴賓之列,卻又跑來酒宴無理取鬧。」王京閣上演了一招j ng彩的借刀殺人。
「小同志,請問你可否持有請貼?」張禹問道
胡揚搖頭,張禹何嘗不知道王京閣的意思,他並不認識眼前的年輕人,于是說道︰「我們這里是家宴,希望你趕緊離開,不要打擾到我的客人。」
徐坤自然認得這位氣度非凡的中年男人,可以說整個東海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正是東海的市委書記。張禹的官聲極好,在東海上任以來做了不少為民的好事,而且清廉如水,做人低調,起到了很好的表率作用。
徐坤有些疑惑,以張禹的處事風格,不應該在平和飯店大張旗鼓辦酒宴才對。不過能夠直面這位東海市大佬,他心里十分激動,這是他老子都沒有的機會,不斷盤算著該如何表現自己。
「听到沒有,張叔叔讓你趕緊離開。」王京閣得意洋洋,以她的家世背景,張禹自然要偏袒一些。
「小子你快點滾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徐坤附和道
「是誰要趕走我的貴客啊?」一個聲音傳來,胡蘭推著一輛輪椅走過來。
輪椅上坐著一名女子,五十多歲年紀。但面容憔悴,身形消瘦,看上去更像是七八十歲的老太太,說話的正是她。
「姐姐,酒宴還沒開始,你怎麼就下來了。」張禹趕緊上前關心道
「再不下來,我的貴客就被人趕走了。」女子冷哼一聲
「箐姨,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小弟,叫胡揚。」胡蘭介紹道,輪椅上的女人正是他的長輩,也是東海市委書記的姐姐張箐。
「這位小兄弟是你的貴客?」張禹微微一愣,緊接著圓場說︰「既然是姐姐的貴客,誰也趕不走。剛才是我疏忽了,我向他賠禮。」
徐坤聞言甚為嫉妒,這小子何德何能,市委書記竟然要主動向他道歉。
張箐當然不會追究弟弟的責任,掃了一眼面前幾人,問道︰「剛才是誰要讓我的貴客滾蛋?」
王京閣在張禹面前還敢使使x ng子,但在張箐面前只能低著頭,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表面如此,心中卻忿忿不平,想不通她為什麼要包庇一個王家的贅婿。
「是你說的吧?看著人高馬大,竟然連站出來承認的勇氣都沒有。」張箐目光如炬,字字如劍。
徐坤漲紅了臉,用求助的眼光望向王京閣。王京閣怕死了這個女人,躲都來不及,怎麼敢開口求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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