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你在看什麼呢?」胡珀從另一邊下車,看到劉得勝盯著那輛k2在看,心中更喜,嘴上卻裝做不解地問道。
「胡老弟,你看這輛車是不是很熟悉啊?」劉得勝指著面前的k2,對胡珀說道。
胡珀走過去,裝做很仔細地看了看,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劉得勝看到胡珀動作,笑道︰「胡老弟,你這既搖頭又點頭,是什麼意思啊?」
「劉老哥,這輛車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可是又一時想不起來了!」胡珀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
「哈哈……」听到胡珀的話,劉得勝大笑了起來,道︰「胡老弟,你這記憶力確實不咋得,剛才的事都不記得了?」
「剛才的事?」胡珀疑惑地問道。
劉得勝白了胡珀一眼,說道︰「這不就是今天被我劃了那輛車嗎?」
听得劉得勝這樣說,胡珀驚叫道︰「這是陸施的那輛車?」
「你沒見過?」劉得勝疑惑地問道。
胡珀苦笑了下,說道︰「劉哥,停車場的事我一般不去管,更不會去各輛車子中間轉悠,所以沒有見過這輛車!現在一經你提起,我才想起,在那段視頻中見過
「胡老弟,不是我說你,你沒有看車,就給人給了一千塊錢,哪有你這樣辦事的啊?」听到胡珀的解釋,劉得勝無奈地批評道。
「劉哥批評的是,我下回一定注意說到這里,胡珀話鋒一轉,說道︰「可這不是劉哥您的事情嗎?如果不這樣處理,我怕他去拍警。當然,劉哥是不怕警察的,可是我擔心這樣會影響您的好名聲!」
「胡老弟,難得你想的這麼周到,你這個兄弟,我認了!」胡珀說得言辭懇切,讓劉得勝感動不已,他緊緊地握住前者的手,誠懇地說道。自己混得那個圈子哪有人對自己這麼好呢?還是胡珀這兄弟仗義啊!
「哥!」胡珀聞言大喜,直接去掉了「劉」字,叫起了哥。
「兄弟,我這就進去找姓陸的給你找回場子!」劉得勝被胡珀這聲哥叫得心花怒放,于是直接要去找陸施的麻煩,給胡珀出氣。因為,陸施在停車場保安室的舉動,他在辦公樓上都看得清清楚楚。
胡珀一下子拉住劉得勝,暗道,如果這樣去,就有些不好玩了。想到這里,說道︰「哥,兄弟這點委屈不算什麼。可是,你這樣進去當著喬香兒的面找陸施的麻煩,會讓喬香兒害怕你的,這不利于您泡她的大計!」
「兄弟,還是你想的周到!」听到胡珀這樣一說,劉得勝拍了拍前者的胳膊,說道︰「那我們怎麼做?」
「哥,如果你能把喬香兒泡到手,那就是給兄弟報仇了!」胡珀很是光棍地說道。
「好,為了兄弟你,我也得把喬香兒弄到床上!」聞言,劉得勝更感動了。什麼是兄弟,這才是兄弟。他受了委曲,但為了自己抱得美人歸,還不讓自己報復傷害自己的人。今天能結識這樣的人,值了。
「哥,我們進去吃‘憶苦’飯?」胡珀揣著激動的心情,說道兄弟,走!「劉得勝率先朝里走去。
「老板,給找個空位!」胡珀跟在劉得勝進去之後,馬上對服務員說道。
「好咧!」服務員殷勤地走過來,說道︰「二位,這邊請!」說完之後,將劉得勝和胡珀帶到了靠窗的一張桌子上。
「來四樣精致的野菜,再來四樣可口的野味,速度要快!」胡珀和劉得勝坐下之後,前者朝服務員說道。
「好咧,二位稍等,馬上就好!」服務員滿臉笑容地說道。
待服務員走後,劉得勝指著陸施和喬香兒旁邊的桌子說道︰「兄弟,我們換在那一桌吧!」
胡珀聞言,眉頭一皺,暗道,你他媽的找死也不要把我捎上,雖然我希望陸施那混蛋把你給揍了,可是我卻不希望把自己搭進去。想到這里,笑道︰「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來!」
「嘿……」劉得勝看著喬香兒那一身純白裝扮,心中癢癢的,嘿嘿一笑,說道︰「遠處看這喬香兒是美,可這近處一看,那真是傾國傾城啊!」
「哥,你是才子,只有這樣的美人才能配得上你!」胡珀雖然心中暗道,這不是廢話嗎?如果她不漂亮,自家大少能看得上她?雖然心中這樣想,可口中卻又是一記馬屁。
听到胡珀的話,劉得勝有些飄飄然了,覺得憑自己的身世背景,憑自己那高超的才華,喬香兒一定會拜倒在自己的牛仔褲下的。想到這里,他站了起來,向陸施和喬香兒一桌走去。胡珀一看,嚇了一跳,剛想阻,可是對方那文藝青年的毛病又犯了。
劉得勝站在陸施和喬香兒那桌的旁邊,看著喬香兒,露出自以為很迷人的笑容,說道︰「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里有蜜甜的憂愁……」
「啪啪……」在陸施和喬香兒那目瞪口呆中,劉得勝深情地朗誦完了徐志摩的這首情詩。當他最後一個字讀完時,飯館中的那些食客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尤其是那些女人,眼中更是有著激動難耐的神情。
「謝謝大家!」劉得勝沒有想到自己的表演竟然得到了大家這麼熱烈的掌聲,帶著含蓄的笑容朝大家致謝,隨之話鋒一轉,說道︰「將這一首詩送給我心愛的喬香兒小姐!」
「啪啪……」大家的掌聲又響了起來。
「呃!」喬香兒沒有見過劉得勝,被後者這一記給打懵了,呆呆地看著陸施,眼中有些許惶恐。陸施看到喬香兒的表情,知道她心中所想,給後者一個安心的眼神,站了起來,看著劉得勝,裝做不認識似的,說道︰「這是哪里來的一個傻逼,都快進棺材的人了,竟然還跑到這里追求比他女兒還小的小姑娘,真是無恥之極啊!」
「你!」劉得勝沒有想到一個要背景沒有背景要才華沒有才華甚至要臉蛋沒有臉蛋的小人物竟然如此膽大,一時氣說不出話來了。
「我什麼我?你他娘的真是沒有素質,竟然在老子的面前追老子的女人?你爹有沒有教你什麼是羞恥?你不會自己寫首詩來給我老婆讀啊,還找人家老徐的詩!你不嫌丟人,你爹知道了,都會嫌你臊得慌!」說到這里,陸施看了看胡珀,更加大罵道︰「姓胡的,你他娘的真不是外好東西,你怎麼不把你的老婆讓給這孫子,卻來打我老婆的主意!」
胡珀沒有想到陸施打架厲害,這罵人也是一等一的本事。本不想接嘴,卻听這家伙說得氣人,于是回了一句「我沒有老婆!」
陸施听到胡珀的話,冷笑一聲,問道︰「你沒有老婆,有沒有老妹,有沒有老母?」當他看到胡珀目瞪目呆地看著他時,繼續說道︰「看你的樣子,你是既沒有老妹也沒有老木了,那你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你不會是從石頭縫里崩出來的吧?」
在這里吃飯的人,大多都是燕京的上班族,甚至還有一些學生之流的。他們哪里見過這種潑婦罵街的架勢,今天見了這一出,哪能錯過呢?于是,一個個都如同看月兌衣舞表演似的,看著這四人。
「陸施,你,你這個野蠻人!」劉得勝被陸施氣得臉色鐵青,直翻白臉,過了好長時間,才崩出了這麼一句。
听到劉得勝說自己是野蠻人,陸施不可思議地看著前者,說道︰「我是野蠻人?你看我哪里長得像野蠻人?我長得這麼玉樹臨風車過車載花過花開的樣子,你竟然說我是野蠻人?」說到這里,陸施一下子抓住劉得勝的衣領,將他扯到了一邊,繼續說道︰「我素來是以德服人,從來不罵人,更不會打人。我家鄰居王二狗罵了我一句,讓我攆了五條街打斷了他的腿,你看,我是多麼善良啊!」
陸施的話讓很多人都翻白臉,罵了你一句,就打斷人家一條腿,這叫善良?于是有人忍不住,義憤真膺地問道︰「那依你看,什麼樣的人才是野蠻人呢?」
陸施最怕唱獨角戲,而劉得勝和胡珀兩人又是自己要整的人,自然不會配合自己,現在終于有人能配合自己了,于是笑了笑,說道︰「如果我是野蠻人,我就打斷他三條腿,殺光他們的家除了人口之外的所有活口!」
「嘶!」大家聞言,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家伙,當真是一個變態。而讓陸施抓在手中動不得的劉得勝更是臉色慘白,暗道,他媽的,這小子簡直不是一個瘋子。喬香兒這等美女看上他,真是白瞎了這個人了。想到這里,偷偷地朝喬香兒看去。可是,就在他還沒有收回目光時,陸施就將他推倒在地上,騎在了他的身上。
「陸施,你要是敢打我,我一定讓你會悔來到這個世界上!」劉得勝以文藝青年自居,雖然已年過中旬。他從來不看重那些用拳頭辦事的人,他認為,那些人就是一介武夫,是一些野蠻人。今天,陸施讓他這個斯文人的斯文掃地,終于覺得武夫也有武夫的好處啊!他此時,有些後悔,自己沒有練幾年拳腳。
「陸施,你快放開他,他舅舅可是咱們燕京的副市長。你打了他,整個燕京就沒有你立足之地了此時,站在另一邊觀看事態發展的胡珀看到陸施將劉得勝騎在了身下,心中狂喜,眼中笑意閃過,立即說道。雖然自己很是希望陸施將劉得勝打得更殘一些,就如同那王二狗一樣,打斷三條腿。可是,自己卻不能不有所表示,否則,不說劉得勝恨自己,就是他的那位副市長舅舅也不會放過自己。
「你威脅我?」陸施看著胡珀,臉色陰冷地問道。
被陸施這樣一看,胡珀身子不由地一陣發冷,但此時自己必須硬氣,即使再被陸施打一頓,還能有上次殘嗎?況且現在還在人多這麼多的飯館之中。想到這里,面色一沉,說道︰「陸施,我是為你好!如果你打了劉公子,從今之後,整個燕京就沒有你容身之所了!」
「今天我偏要打他,你能把我怎麼樣?況且他劃破我車在前,追求我老婆在後,我就是殺了他,又能怎麼樣?」陸施一想起今天的事就來氣,自己好不容易和喬香兒單獨出來,一天的好心情卻被這小子給破壞殆盡了,不教訓一下他,又怎麼能出心頭之氣呢?想到這里,掄起巴掌就狠狠地甩在了劉得勝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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