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劉得勝提出要去警察局,劉秘書知道他心中所想,于是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也好,等從警察局出來,我們再去醫院處理一下你的傷!」
「兄弟,要不跟我去警察局看戲吧!」劉秘書的話讓劉得勝很是稱心,他點了點頭,又朝站在身邊的胡珀說道。
胡珀很想去警察局看看陸施和喬香兒的樣子,可是他卻知道以喬香兒的背景,自己去了不但看不成笑話,反而會受到連累,于是笑了笑,說道︰「哥,我還有點事要處理,等改天我在‘老地方’給你壓驚!」
對于胡珀說的「老地方」,劉得勝會心地笑了。他拍了拍胡珀的肩膀,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一個人去看戲了,等哪天我們好好聚一下!」
「哥,慢走!」胡珀看到劉得勝沒有強迫自己去警察局,心中松了一口氣,連忙說道。
劉得勝站了起來,率先朝飯店外面走去,劉秘書跟在身後,也走出了飯店。可是,後者在走出飯店的那一瞬間,回頭看了一眼胡珀,眼中充滿著疑惑。
「陸施和喬香兒兩人被帶進到警察局,我們要大少匯報一下,看他有沒有什麼用處!」看到眾人都走了,胡珀笑了笑,輕輕地說道。
胡珀看了周圍的人一眼,轉身走出了這家飯店,走到車上,撥通了凌雲霄的電話,「大少,陸施和喬香兒被帶進了警察局了!」
「噢?」那頭傳來了凌雲霄驚喜的笑聲,「什麼時候?」
「剛剛被帶走!」胡珀听到凌雲霄驚喜的聲音,突然感覺到很興奮。
「什麼原因?」凌雲霄仍然處于驚喜狀態。自從上一次綁架喬香兒失敗之後,自己也處于蟄伏狀態。雖然現在布好了一局棋,但成功與否還要看後期的操作。那種快感遠遠沒有今天听到陸施和香兒被帶走的消息來得猛烈。
「陸施把張長龍副市長的外甥劉得勝給打了!」胡珀抑制不住心的興奮,得意地說道。
「就是那個年過四十的文藝青年?」凌雲霄帶著戲謔的口氣問道。這人雖然他只是見過一面,可是對其印象很深刻。長得不怎麼樣,本事半點沒有,可偏偏以一副文藝青年的身份自居。時常混跡于燕京那所謂的太子圈中,但是也被別人取笑的對象。
「就是那主!」胡珀听到凌雲霄提起劉得勝的外號,臉上不由莞爾,那人,確實是一朵奇葩!
「這事不會與你有關吧!」凌雲霄從胡珀的口氣中,听出了事情的一些端倪,于是問道。
「今天陸施和喬香兒兩人在右海劃船,而正好劉得勝也來采風,所以我就讓他……」凌雲霄問,胡珀帶著得意的神色,將自己今天的功勞詳細地說了一遍。
凌雲霄听完之後,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說道︰「胡珀,這事你先盯著吧,不過,不要露面!」
「是!」胡珀恭敬地說道。
陸施和喬香兒被帶到了西苑分局,一下車,陸施就被帶進了審訊室,喬香兒被帶到了辦公室。
「姓名!」一個年輕的警察將陸施帶到一張椅子上坐好之後,就走了出去。那個將陸施帶回警局的中年警察打開一束強光,照射到陸施的臉上,待陸施躲閃之時,突然問道。
「你不是早在那飯館之外埋伏的時候听到了嗎?」陸施對于將他帶來的這個中年警察有著很強的敵意,于是譏諷地說道。
「姓名!」中年警察沒有理會陸施的譏諷,而是繼續重復著前一個問題。
「陸巴巴!」被中年警察問得煩了,陸施「認真」地說出了自己的姓名。
「你找死!」听到陸施的話,中年警察勃然大怒,這小子打了張市長的外甥,到了局子里還如此囂張。于是站了起來,走了出去,一回來手中拿著一本厚厚的書,還有一個榔頭。
「你想用私刑?」陸施以前听說進警察局的人有各種死法,比如洗澡死,躲貓貓死。現在這中年警察手中的拿的東西,自己也听說過。將書襯在頭上或者胸膛上,然後用榔頭狠狠地砸,就是將人打死,法醫也驗不出傷來,最後只能來一個什麼什麼死。
「嘿嘿……我是警察,又不是土匪,又怎麼會給你動私刑呢?況且,上面明文禁止刑訊逼供的,我做為執法者,又怎麼可能犯法呢?只是,給你講講黨和國家的政策,讓你明白,燕京不是犯罪的天堂,警察局也不是你們的後花園!」中年警察說到這里,將那本厚厚的書放在了陸施頭上,接著右手上的榔頭狠狠地砸在了那本書之上。
陸施听到「砰」的一聲,緊接著耳中響起「嗡嗡」的聲音。頓時覺得天眩地轉,隨時都有倒地的可能。但是,陸施知道自己現在不但不能暈過去,反而應該保持極度的清醒,並且要反抗。想到這里,趁那中年警察沒有注意時,一腳踢翻了他,打開審訊室的門,跑了出去。
「襲警!」在陸施逃出審訊室的那一瞬間,中年警察大聲喊道。听到審訊室中的這一聲大喊,從走廊上涌來了好幾個警察。他們手中的拿著槍,指著站在走廊窗戶邊朝外看的陸施喝道︰「站住!舉起手來!」
「你們這麼多人,這麼多槍,還怕我跑了不成?」陸施沒有舉起手,而是慢慢地轉過身,看著那些緊張極了警察,戲謔地說道。
听到陸施的話,這些警察相互看了一眼,將槍收了起來。其中一個警察走到陸施的面前,說道︰「吳警官正在審訊你,你為什麼跑了出來?」
「他對我刑訊逼供!」陸施看著眼前這幾個警察,心中一動,突然說道。
那些警察听了陸施的話後,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看到這一幕,陸施明白了。那些舉措不是只有那個姓吳的中年警察會用,這些年輕的警察也會用。想到這里,搖了搖頭,又說道︰「我想見我老婆!」
「陸施,你他媽的來到了警察局還這麼囂張!」就在陸施的話音剛落下,劉得勝和劉秘書一前一後走了過來。前者看著陸施手中的銬子,得意地說道。
陸施雖然知道喬香兒有人保護,這些人是絕對傷害不了的,可是仍然擔心于她,所以對于劉得勝那小人嘴臉,他沒有理會,而是繼續說道︰「我老婆在哪里?」
「她在辦公室等你,只要你交待清楚問題,自然可以見到他!」那名年輕的警察有些同情地看著陸施,不過在那麼多同事和劉得勝以及劉秘書面前,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于是冷冷地說道。
「對,這位警察說的對!只要你把如保毆打我的事實說清楚,你就可以見到喬香兒的!否則,這輩子就休息見到她!」劉得勝接過那年輕警察的話,繼續威脅陸施。
「哈哈……」听到劉得勝的話,陸施忍不住笑了起來。而後冷冷地說道︰「如果我想見香兒,憑你們幾個人還是攔不住我的!」
「你竟敢襲警,我要殺了!」這時被陸施一腳踢翻在地的吳警官從審訊室慢慢地走了過來,拿著槍指著陸施,冷喝道。他真是氣壞了,好好的一場審訊,竟然被這小子給弄得一塌糊涂。現在劉公子和劉秘書來到了警局,自己如果再不強硬一些,他們該不滿意了。
如果說現在陸施最恨誰,這個姓吳的中年警察當之無愧是排第一。現在他拿著槍指著自己,陸施怒了,他掃視了一眼窗戶外面,冷哼一聲,道︰「動手!」
「嘩啦啦!」原本將槍已裝好的警察听到陸施的話,以為是給哪一個人發暗號,嚇了一跳,再次拿出了手槍,指著陸施。可是,他們緊張了半天,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于是奇怪地朝窗戶外面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卻將他們嚇得兩腿發軟,挪都挪不動了。只見在院子外面,有一大群蜜蜂如同離弦的箭一樣朝這邊飛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龐大的蜂群,怎能不驚呆?
那一大群蜜蜂在眨眼間飛進了窗戶之內,不待陸施吩咐,直接朝著在場的所有人撲去。那些警察的一些人,反應還是很靈敏的,一下子打開了房間門,跑了進去,然後將關窗戶關得死死的,阻止了蜜蜂的攻擊。而絕大多數警察和劉得勝以及劉秘書等人,剛臉色蒼白,蹲在了地上,試圖逃過蜜蜂的攻擊。
可是,他們想錯了!只要有陸施這個「靈者」在,只要陸施沒有發話,他們是逃不掉的。
果然,除了逃走房間中的兩個警察之外,其他人都受到了蜜蜂的特別招呼。
「啊……」慘叫聲不絕于耳,整個身體也在地上翻來覆去地滾動著,以期減少痛苦。可是,他們的願望落空了,那些蜜蜂以自殺的方式,將一根根刺身刺進了他們的皮膚之中,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而陸施站在走廊上,如同一位掌握生死的殺神一樣,俯瞰著地上的可憐地極的劉得勝和劉秘書以及那些警察。
「陸施,饒過我吧!」正在打滾之中的劉秘書,突然發現所有人中,只有陸施站在那里,面帶微笑地看著他們。此時,他心中一動,緊接著是一陣驚駭,暗道,我們這次踢到鐵板了!看來,只得求饒了!想到這里,也顧不得什麼尊嚴了,爬到陸施腳下,哀求道。
陸施沒有理會于他,而是轉過身,看著院子之中一株開得極為艷麗的海棠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說道︰「海棠,你在這警察局里多少年了?」
「靈者,我在這里已十五年了!」海棠露出淡淡的笑容,嬌聲嬌氣地說道。
陸施點了點頭,說道︰「警察局里惡心的勾當,你也見得多了吧!」
「是的,靈者!」海棠的花瓣動了動,說道︰「十五年間,我在這里看到了太多的不公平,太多的罪惡勾當。他們顛倒黑白,勾結罪犯,錢權交易,欺壓良善……他們的罪惡真是罄竹難書!」說到最後,整株海棠樹由于是氣憤而顫抖了起來。
「這些警察中,哪一個最可惡?」陸施看了一眼仍然處于極度痛苦與恐懼之中的警察,再次問道。
「沒有最壞,只有更壞!如果硬要從他們之中分出一個最壞的,那就是姓吳的那個狗東西!」海棠又恢復了原來平和的心態,說道。
「陸施,只要你放過我,你有什麼條件盡管提!」劉秘書實在是受不了了,每一根蜂針刺進肉中,就是一次鑽心的毒。從開始到現在,已經不知道有多少蜂針鑽進了他的肉中,並在其中留下毒液。此時,他的臉上已全部腫了起來,身上的整潔的西裝,早已沾滿了塵土。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這些人,那就是「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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