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卷
第64節第六十四章逃之夭夭
第六十四章逃之夭夭
伴隨著遲暮的尖嘯聲,片刻前還生機盎然的臥石枕先下已經漆黑寂靜一片,就連基本的蟲鳴鳥吟都是一種奢侈,整個院落只獨獨留材高大的參天大樹還矗立于原地。
遲暮這一招就連迎面而來的老道士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然而這老道士是個生性多疑的人,他死心眼的認定了遲暮此舉一定包含有巨大的深意,心頭帶著疑問,自是不敢毫不畏懼的上前,趑趄不前只能算是白送給遲暮的機會。
既然是白給的,遲暮斷然不會說是拒絕。趁著那老道士愣神,猶豫不決的瞬間,遲暮全身的妖力大開,甩手就是一掌,雖然時處月望之日,遲暮全身的妖力幾乎干竭,但這一掌用盡了遲暮現在的近八成力氣,不容小覷。而那老道士卻是中途有了退意,見那凝結了妖力的掌印迎面呼嘯而來,匆忙之間抵擋,沒什麼效果。
就算遲暮在月望之日佔下風,但那老道士倉皇之下回收也沒有討到什麼便宜,反而因為反應不及,心生怯意,被遲暮一掌的妖力打中胸口,摔得老遠後,重重的噴了一口血,算是滋潤了他那身下的方寸土地。老道士回避不及,硬生生的受了遲暮的一掌,整個身體都飛了出去,趴在地上,一臉皺紋的頭垂得低低的,猛烈地咳嗽了幾聲,一顆長著稀疏稻草似的頭發的頭突然沒了道冠的遮掩,大大捏捏的彰顯在世人面前,狼狽不已。
「啐——果真不是個善茬,狡猾的小狐狸咳咳」那老道士抬頭,一雙老眼昏花,緊緊地盯著不遠處的遲暮,目光里閃爍的光芒就像是野獸盯上了可口的獵物。
沒了深厚的妖力,又將大部分的力量用來攻擊眼前這個邋遢的老道士,遲暮現在已經沒有多余的妖力去壓制身體里的那股子化為獸形的沖動,此刻她跌坐在地,一身潔白裘袍沾染了些塵土,一雙雪白的毛茸茸的耳朵迎著夜風,俏生生的立著,硬著遲暮那蒼白的容顏,竟有幾分淒艷,惑媚人心。
「老雜毛,今日算你運氣,若不是哼——我沒有多余的時間跟你耗,這條狗命就暫且寄存在你這里,終有一天,我會親手宰了你」感覺到身體越發的虛弱,遲暮抬頭,莫名的看了那老道士一眼。雖然遲暮此刻早已意識到了危機的接近,但實在是無法言下心中的這口怨氣,臨著逃命時,卻還要先要挾警告了來再說。
「你站住」既然有人能夠找這老道士來收拾遲暮,那就證明他實力並不錯。這老道士也看出來了,剛才那一擊幾乎是這妖精的全力一搏,估計現在他連展開一根手指來掙扎的力氣都沒有,這煮熟的鴨子,到嘴的午餐,怎麼就能夠讓他飛了呢?于是開口&爆喝一聲,豈知遲暮早已在暗地里使下了攀子,整他們的ど蛾子,可惜他才冒出前面兩字,他後面就什麼話,張了張嘴,卻連個聲響都沒有。
耳邊當然能夠听到那老道士的話,但遲暮只顧著飛身向外離去,哪管那老道士說了些什麼,還是逃命要緊。在打斗時她就已經感受到了一兩股不懷好意的氣息在靠攏,此刻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她很有自知之明,再多待在這兒一會,只怕是連真麼死的都不知道,或許連尸體都撈不著。
「嗚~~~嗚~~~」無法開口,老道士不甘心眼睜睜地看著遲暮逃走,打算跟著飛身追去,哪知還沒有起的了身,就有什麼東西絆住了他,回頭一看,剛才還光禿禿的地面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大株不知名的植物,搖曳著碩大花朵,滕蔓將他的腿腳纏住,力氣大得嚇人,一時間掙月兌不掉,只好拼命發出聲音,已告知其他埋伏在周圍的人。
這是何物這老道士自是不會知道的,雖是訝異這植物連大冬天都還能夠開著花,但他想也不想就知道這不是個很麼好東西,現在正費心的要將它解決掉。這本是遲暮一時興起,用妖血養著的食人花,開始時听話與其他花花草草陷入地面了的,但察覺到遲暮有難,立馬就很有義氣的跑了出來,拖住那老雜毛。
「輕戟」
「御守」
雙眼緊閉,一路狂奔,從心底深處吶喊著那一點希望,憑著僅剩的一點感官,有些慌不折路之感。
「大人,她朝著西邊逃了」一個長相妖艷的女子注視著遲暮逃去的方向,並不急著追,反倒是慢慢坐在牆上,手一揮,對著天空中的那一趟空地講了起來。
「殷紅,我要什麼你是知道的男人的聲音從空中傳來,不緊不慢,許是太冷漠,給人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若是此刻遲暮在,那就不難听出,這聲音是有多熟悉了。只可惜遲暮此時逃命要緊,沒有機會听到了。
「呵呵——大人真是說笑」那被喚作殷紅的妖艷女子抿嘴直笑,說道︰「大人的心思,奴家知道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只是那勾人的眸子里卻全是冷咧咧的殺意。
晃眼之間,那牆上坐著的女子早已沒了蹤影。
將先後而來的御守、輕戟放在懷中,放開手腳狂奔,毫不吝嗇身體里僅剩的妖力。當然,遲暮如此努力的逃命,身後追殺的人也自是不甘落後,一個個跟吃了興奮劑似的,蹦個不停。
「果真還是個小丫頭」耳邊傳來女子妖媚的聲音,放佛連氣息都噴到了遲暮的耳尖上。
「該死的」遲暮心底暗道糟糕,忍不住罵了一句,但也沒有分神,還是牟足了勁,頭也不抬的朝前跑。
「倒是根好苗子,嘖嘖可惜了」明明是惋惜的話,但听在遲暮的耳里,卻是冷意一片,連帶著遲暮的後背都是濕濕的。
「呲——」刺耳的磨擦聲在靜夜中響起,接著又是墜物的聲音,劃破空氣,就像是刺刀,快要割破了遲暮現在本就不結實的神經。「咚——」
「估計這算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行船又遇打頭風吧!」遲暮偏了偏頭,向下望了一眼,苦笑道。
夜風不知何時有吹起,或許是一直都沒有停,撓起遲暮的發絲,若不是地點不對,那倒真真是風華絕代了。回身一望,便是萬丈懸崖,遲暮苦笑,十分不幸,她遇上了在現代的古裝電視劇中特有的橋段——斷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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