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卷
第148節第一百四十八章隱患
第一百四十八章隱患
「遵命!」韓濤有氣無力的回答,就像是簽訂了賣身契一樣委屈。♀想他身為堂堂一國大將軍,居然淪為皇上的弄臣,成為專門為皇上收集心儀的女子的工具。他是武將出生,長年累月征戰沙場,自然不比朝中的文官那樣家底豐厚,所以開始時求魏延的事情那是真心的,卻沒想到被他當做把柄。身為一國之君,卻不能體恤下臣,這皇帝實在是當得讓人失望。
魏延確是不知道韓濤心中所想,他自然不知道在他心中小小的事情會讓韓濤伸出這麼多的心思,這也成為後來魏國淪陷,韓濤叛變的最主要原因之一。皇帝令人失望,身為臣子的韓濤當然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而且死諫這種事情不是他這樣的武官該做的事情。
「退下吧!」揮揮手,目光早就移到床頭掛著的那幅畫上了,居然連看也不再看韓濤一眼。
此刻魏延還不知道韓濤心中有多少的委屈與不甘,依舊那副沒心沒肺的模樣,誠然不知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錯誤,不過也是,他這風流皇帝在就不知道做過多少這種事情了,總的來說,這魏國沒有滅亡,還多虧了朝中的大臣支撐。
失望之極的韓濤也不抱任何奢望,徑直從地上起身,轉身離去。整個背影僵硬,似乎整個天地間的寒氣全都涌入了他的身體之中。午時還澄淨的天空不知何時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大雪紛紛,飄飄灑灑,越發的寒冷了。
韓府,也就是以前的將軍府,因為韓濤從邊關回朝,雖然保留著將軍的頭餃,領著將軍的俸祿,但手中沒有握著兵權,這「將軍府」的牌匾也被取下來了,就像如今的洛家一樣。♀老管家侍候府中的夫人小姐、小少爺用過午膳之後就一直為韓濤溫著飯菜,未雨綢繆,就怕他回來的時候還沒有用膳。
老管家穿得厚厚的,手中抱著一件狐裘,一直守在府門口,等著韓濤回來。他了解韓濤的性子,沖動有余,耐心不足,所以若是得了辦法,定然風風火火的把事情一鼓作氣的辦成,剛才他到書房去瞧了一下,發現他連狐裘都不曾披上,老管家心疼他,生怕他凍壞身子,這才拿著東西站在門口。
韓濤渾渾噩噩的出了皇宮,游蕩歸家,因為出神的原故,並沒有看見站在大門口的老管家,擦肩而過。
「將軍——」老管家只一眼就發現韓濤有些不對,于是出聲叫住他。所謂姜還是老的辣也就是如此了。
「福伯,是你啊?」韓濤被老管家這麼一叫才回過神來,鋪天蓋地的寒氣涌來,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注意到大門口沉積的一層薄薄的雪,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已經下雪了,忍不住驚呼道︰「這天這麼冷,福伯身子骨不好,應該在屋里面好好休息,怎麼就出來了呢?」
韓濤的話雖然听著多是責備,但福伯听在耳里卻是暖暖的。伸手將韓濤肩頭的積雪拍掉,又見他臉色蒼白,有些心疼的道︰「哎,可靠別小瞧了我這把老骨頭,硬朗著呢,再說了,我穿的可不少。將軍才是,這樣的天氣怎麼還穿得這麼單薄,若是染了風寒可就不好了
韓濤笑了笑,接過福伯遞過來的狐裘,也不管身上是不是濕的,手一揚,披在身上了。狐裘一上身,暖意就包裹住了全身,將剛才皇宮中的陰霾驅散不少。
「天冷,咱們還是進去吧!」韓濤一想到福伯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特地出來等他,天寒地凍的,愧疚不已,于是不再久留,與福伯一道進府去了。♀
「去將廚房灶上溫著的飯菜送上來,送到將軍的房里兩人一道進去,福伯在庭院拉著一個偷懶的下人,讓他去廚房把溫著的飯菜給端上來。
「不用了,送到書房吧!」福伯這一提韓濤才感覺到月復中饑餓,倒也沒有拒絕,只是讓他送到書房去。
「將軍今日去了振國將軍府難道還沒有把事情辦成嗎?」怎麼會送到書房呢,難道事情還沒有解決。
「不是,那件事已經辦成了,只是皇上又交給我幾件事情,讓我去辦韓濤苦澀一笑,無奈道。本就不太平靜的心一時間波瀾壯闊,平復不下來。
福伯一時之間沒有注意到韓濤那抹苦笑,還以為皇帝是要重用韓濤,暗道將軍一回到朝廷就被皇上委以重任,以後升官加爵指日可待了。福伯心情很好,于是開口說道︰「皇上萬歲,將軍能有皇上照拂,來日必定官路順暢
韓濤腳步放緩,轉頭看了看稍稍靠後的福伯,見他笑得一臉燦爛,深深的皺紋恍若在他的臉上開出的一朵朵菊花,臨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算了,福伯一手把我拉拔到大哦,總不能讓他老了的時候還要為我擔驚受怕。
韓濤心中有了計較,也就不開口說話了,安靜地听著福伯念叨,神色逐漸放松下來,等到了書房的時候已經平靜下來了。等用過了午膳,日頭已經偏西了,韓濤整理了一下手邊的事情,準備從明天開始著手處理漢陽城的事情。
因為與韓濤有過協議,魏延次日居然破天荒的早朝了,雖然宮里面有派出小太監出宮往各家遞消息,但第二日早朝的時候依舊有幾位大人沒有來得及上早朝。魏延本來打算嚴懲不貸的,治他們一個藐視皇權之罪,但經過錦芳從中游說,魏延將處罰改了一下,每人罰了一千兩銀子,不歸國庫,悉數進了皇帝的腰包,當然,所謂見者有份,魏延還是很肉痛的拿出三成,其中兩成給了勞心勞力的錦芳,另外的一層給了趙公公。
待鼓了自個兒的腰包之後,魏延總算是言歸正傳了。
「諸位愛卿免禮,今日朕突然上早朝實在是無奈,漢陽城的事情需要解決,輝國的事情也要解決,塢台女兒國來訪的事情也得要解決」魏延像背書一樣邋邋遢遢一大堆廢話,就是要講明今日上早朝實在不是他自願的,當然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他這個風流皇帝總算是要插手朝政了,也就是說以後魏國就不是朝中大臣的天下了。
魏延這樣說下面的人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俱是緘默不言,頗有︰「你是大爺,我這是敢怒不敢言」的感覺。當然也有人不把它當回事的,這種情況也無非是皇上一時之間心血來潮,突然想起來了而已,指不準明日就又恢復以前了。
不過這些大臣也的確有夠了解魏延這個風流皇帝,魏延其人,上早朝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沒有人能夠相信他從此之後會真的當一個合格的皇帝,不添堵就已經夠了。不過他們倒是低估了美人的魅力,魏延現在就像是一頭被綁著韁繩的驢子,而那畫中的女子就像是用竹竿拴著的胡蘿卜,魏延現在就是要一直向前向前,堅信終有一天能夠吃到那根美味的胡蘿卜
「皇上聖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即便心中不相信,但這恭維的話還是要說的,而且還要說得比誰都要順才行。于是又是跪倒一大片,嘴里像念經一樣重復那兩句話。
「漢陽城是魏國的邊陲,本是繁榮富饒的城鎮,如今因戰火的荼毒,民不聊生。朕听聞洛小將軍多次上書,請求朝廷撥款賑災,朕時常不臨朝政,大概諸位愛卿也不知道,當然那奏折到底遞給誰了,朕相信你們心里有數,這次就不追究了魏延也知道這件事情定然是位高權重的官員攔截下來的,但知道是一回事情,卻不能說明白了,也不能深究,俗話說的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跟何況是這些人呢。
「皇上仁慈!」又是一陣馬屁聲,跪倒一片。其中有幾個瑟瑟發抖,听到皇上重提舊事,下面牽扯到的一干人員無不是冷汗直冒,暗道幸運,好在皇上沒有追究此事。
魏延看著下面一群跪著的人,感覺火候已經夠了,這才開口道︰「如今這件事情諸位愛卿已經知曉,雖然過去的事情朕不會計較,但若是這件事情你們不能拿出個章程來,那就別怪朕治你們一個瀆職之罪
「啟稟皇上,漢陽城一事並非我等不管,而是戶部實在拿不出錢來一名戶部的官員在眾位位高權重的示意下,不得不硬著頭皮,出去接受魏延的荼毒。戶部掌握著這個國家的經濟命脈,若是戶部拿不出錢來,這事情只怕就得就此做罷了。
「啟稟皇上,漢陽城中的百姓也是我魏國的子民,不能因為戶部沒有銀錢就不管不顧,這會叫天下人寒心的一個穿著朱紅色蟒袍,下頜蓄著一撮山羊胡須的干瘦老頭從人群中出來,跪在魏延面前,當面反駁剛才戶部那位官員的話。
一陣爭吵在諾大的朝堂中展開,最後誰也沒有勝過誰。
魏延對他們的爭論沒有一點興趣,反正這事情他已經作出決定了,剛才提出這事情不過是熱身,等到余興節目做得差不多了,他才開口將今日的目的︰「諸位愛卿說的都有道理,今國庫空虛,但朕又實在不忍眼見漢陽城的黎民百姓忍受饑寒交迫,朕瞧著諸位愛卿家底頗豐,就捐獻一點出來吧!」
直到這時在場的各位才明白了皇上今日的目的,事已至此,他們不敢明白的拒絕魏延,于是有人站出來道︰「皇上,臣實在是囊中羞澀,不知這次捐款可否量力而行?」
「諸位愛卿可知道,前幾日朕機緣巧合之下被前京兆府尹抓入牢中,深究之下才發現他家中遭竊,幾十萬兩銀子就這麼不翼而飛了。朕就納悶了,一個小小的京兆府尹都能有如此家底,我魏國還真是富有啊!」說這眼神越發凌厲,最後直接將龍案上的一本奏折扔了出去,砸在剛才出來說自己囊中羞澀的官員的頭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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