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代隱王執政百年之後,霧隱開始出現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巨大災難。♀
那就是……地表下沉。
最初的時候,是一個正在海邊捕撈的漁民發現的異象,還沒到漲潮期,大量的海水便像瘋了一樣毫無節制地涌上沙灘,而後海水越漲越高,最後將整個漁村都淹沒在了海水之中。
但是漲潮卻並未就此消止,逐漸地,海水開始淹沒周邊的城市,而後汛情開始越演越烈,越來越多的城市淹沒在了海水之中,變成了海底城市。
而另一些暫時安全的高原住戶也並沒有逃過此劫,他們之中漸漸地有人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長出了魚鱗一樣的東西,甚至有的人連呼吸系統都變成了和魚鰭一樣的存在,而這種魚人,在異變完全停止的那一刻便會徹底地死去。
當時有許多人都傳聞,這場異變,是因為他們接納了從大陸來的初代隱王並打破了結界所帶來的詛咒,隨著災難的越發加劇,有越來越多的人都開始支持這一觀點,以至于初代隱王的宮殿每天都會有成千上萬的群眾聚集在一起,誓要將初代隱王祭天以平息天神的憤怒。
最後,初代隱王耗盡了畢生的修煉成果,運用時間法則將一切變回了起點,海水退了回去,毀壞的城市又變成了原樣,死去的人們又獲得了新生。
但初代隱王卻在一夜之間從一個壯年人變成了一個胡子白花花的瘦弱老頭,人們這時候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但初代隱王的壽命卻已經所剩無幾。
之後,年邁的初代隱王便消失在了霧隱國,十年之後,才有人傳出初代隱王死在了雷諾大陸的葛林國國土內。♀
與此同時,霧隱國內的許多年輕人的瞳色都在一夜之間變成了霧色,有人傳聞,這是初代隱王所挑選的繼承者的象征。
最初,霧隱國的高層對這種傳聞都只是抱著一種將信將疑的態度,于是他們便決定以初代隱王的佩劍作為實驗。
初代隱王所用的佩劍,是擁有**意志的五品神級的靈具,除了初代隱王之外,原本無人可將其拔開,但是在這群人中,卻有一人將其拔了出來,于是,此人便成為了第二代的隱王,以後,這便成為了繼承的傳統。
關于初代隱王為什麼要再次回到大陸,眾人說法雲雲,而其中最可信的一條便是……
便是……
蕭成模了模鼻尖,隨手把這本沒有後文的破書扔回了桌上,原本應該記載著關鍵信息的那幾張紙,看樣子應該是被某些人可疑撕了下來,至于到底是用來擦還是扻鼻子抑或是包包子,他們這些後來者也只能默默承受了。
于是乎,蕭成的目光便又轉移到了另一件物品上。
打開那個並不起眼的小木盒子,里面躺著一個並不起眼的黑色藥丸,緊接著,某人再次手欠地將它拿了起來,灰蒙蒙的藥丸上至少還沒有出現發霉的跡象。
但是重點並不在這里,蕭成將它拿起來之後卻發現,在藥丸的背部竟然連著一根細如發絲的銀線,隨著蕭成的扯動,銀線插在桌內的尾端似乎也經歷了一連串機關的騷動聲。
最後,只听得「 噠」一聲,蕭成頓時暗呼不妙,但是為時已晚,這個地底的房間突然開始了一陣劇烈的下陷,原本的隧道出口被不斷上升的牆壁完全地切斷開來,房間下降的速度在持續地加快,而加之在蕭成身上失重的暈眩感讓他有了種快要抓狂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下墜的速度終于開始減小,但房間內的溫度也已經升高到了一個恐怖的境界。
難不成下落的高度已經接近了地心?所以受到地底熔漿的影響,這個房間已經無異于一間桑拿房。
無論根據為何,至少有一點推論是絕對不會錯的,如果再在這個房間待下去,蕭成絕對會被蒸熟。
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陷阱就是為了手賤的人而準備的。
就在蕭成試圖將藥丸放回原位,使得房間能夠再度回升的時候,一個女子詫異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背後響起。
「隱……隱王?」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毛骨悚然的蕭成再次條件反射地回頭,眼前的一幕卻讓他的嘴角不由地抽搐了兩下。
「你……是人是鬼?」
原本冰封的女尸因為房間內突兀升高的溫度,從逐漸融化的冰塊中走了出來,亮黃色的衣衫上還沾有一些並未完全蒸發的細密水珠,女子的眼楮很大很漂亮,比之前冰封時更多了幾分靈性。
「你不是隱王?」女子皺起眉毛,略帶厭惡地看著依舊將藥丸緊握在手中的蕭成。
是與不是,這個問題,就連蕭成也至今分辨不清,所以也就更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如果你不是隱王,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又為何要將我喚醒?」女子高傲到目中無人的態度到讓蕭成產生了幾分熟悉的感覺。
「我其實並不想來到這里,甚至也不想打擾到您的清秀,但是意外,往往就是在當事者並不情願的情況下發生的,不是嗎?」蕭成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理不清事情發展的原因。
「你知道,我們該怎麼出去嗎?」蕭成問出了當下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出去?你認為在這樣一個與地表完全隔絕開來的世界我們應該怎樣離開?小伙子,你就乖乖等死好了女子的口氣不輕不重,但字里行間隱約有著一種蔑視的意味。
「如果我死的話,你不也一樣會死嗎?」
「死?」女子嗤笑一聲,「你覺得,我像是一個還活著的人嗎?」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听一個死人親口說出自己已經死掉的事實,還是讓蕭成的雞皮疙瘩碎了一地。
人生最悲慘的事情不是孤獨,而是當你被困在一個你可能一輩子也出不去的狹小空間內的時候,有一具比你還要有活力的尸體在陪你說話。
「如果你已經不怕死了,那麼你就告訴我是誰害死了你,然後你放我出去,我替你報仇怎麼樣?」以這具「尸體」年紀輕輕,無病無災的樣貌來看,極有可能是被人蓄意謀害至死,通常死後還保留著巨大怨氣的原因,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其人生前就無比蠻橫無理,另一方面就應該是對自己的死抱有什麼恨意未了。
「就憑你?」有那麼一瞬間,蕭成確信自己已經把眼前的女鬼給說動了,但也就僅僅只有那麼一瞬間而已。
因為很快,女子臉上的輕蔑之意變得更甚。
「如果害死我的那個人已經老死了,那麼自然用不到你什麼事,如果他還活著,你又憑什麼能動得了他?」
「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我能不能幫你蕭成大大咧咧地一坐到了桌子上,但下一秒卻又極為狼狽地跳了下來,此時桌面的溫度已經到了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地步。
在這麼下去,連人都會被活生生地蒸熟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看到蕭成狼狽的模樣,黃衣女子臉上的輕蔑之意愈發濃厚,只見她紅唇微挑,吐出了一個讓蕭成終身難忘的名字……
「南襄王!」蕭成確信自己的耳朵並沒有听錯,而且照他的境遇來看,這種事情真實存在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那麼,你又是誰?南向王又為什麼要害你?」
「什麼人?」以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看著蕭成,「我就是他的妻子,蘭信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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