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一根長箭飛快的射來,筱妖還沒看清他的動作,那箭只側著他的身子滑過,掉入水里。
好快的速度,心里暗嘆。
山雨欲來風滿樓,一根根長箭射來四面八方密集不斷,筱妖心里一驚,此時的地勢對于他們極度不利,先不說離岸較遠,何況敵在暗,在這小小竹板上能施展的能力實在有限。
楚籬用竹竿不斷擋住襲來的飛箭,一根根全被打落水里,她看著他敏捷的身手不禁舒緩了一口氣,看他武功不錯應是能應付的,那幫人可能是沖著他來的,自己無端被卷入了這場廝殺中。
她將身子緊緊貼著竹筏,盡量不被四處飛來的箭射中,即使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看到箭雨般向自己這邊飛來,也著實心驚不少。
偶爾看到幾只箭飛落到眼前,深深插入了竹板空隙,暗想好不容易重生切不可再送了小命,她還是很珍惜生命的。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箭雨被幾波蒙面黑衣人代替,從四周飛來,劍心直指楚籬,他身影一閃,手中竹竿瞬間變成 亮的寶劍,擋住敵人的攻勢。
料使再高強的武功在擋了一大波箭雨後又要硬付一批武功不弱的蒙面黑衣人,竹筏上也有所限制,實在有些吃力。筱妖暗想自己今天可能命在旦夕,那批人看她跟他在一起,也不會放過她的。
但另她吃驚的是轉眼即順間,他竟然擋住了所有攻勢,武功該是有多高強。他將劍抵在最後一名黑衣人喉上,「楚籬,別以為你把我們殺了就能逃過死劫,我們神月教上下教眾會誓死追殺你到底,教主會親自…。」出馬倆字尚未說完,劍光一閃,穿喉而入,一擊斃命。
血順著劍流下,劍仿佛有靈性般嗜血
地吸收著一滴滴順劍而下的鮮血,這一幕極其詭異。竟然無需擦拭,劍就像從未進行過廝殺,反而比之間更叫干淨明亮光滑,好一把詭異之劍。
楚籬傲然的站在筏頭,漠然收起劍,廝殺中斗笠未曾月兌落,這也讓筱妖有點失望,很想一睹俊容的說。
「嘿,打的不錯,挺厲害的嘛」,不懷好意的吹了聲口哨,又繼續說道「嘖嘖,身材也挺不錯的」,目光邪肆的在對面男子身上上下打量。
楚籬淡淡一瞥一直在冷眼旁觀的女子,對他來說刺殺早已習以為常,她能夠處變不驚看來也不可小覷,想到這面色不禁緩了緩。
「你是殺手嗎?」
楚籬心律不禁慢了一拍,他是殺手,整日活在刀風劍雨中,每晚入睡也必須半睜著眼,不得安眠,雙手沾滿了無數鮮血,身上背負多少亡魂,他痛恨這個身份,但他又不得不承認這個身份。
他是殺手,她會厭惡害怕自己麼,他也不知自己為何突然會有這個想法。
「挺酷的」,筱妖眼神流露出的向往之色讓他身子頓了頓。
她說酷?雖然不知道酷為何意,但她眼神中絲毫沒有任何的害怕和厭惡,反而充滿向往之情。
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從心底升起,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舒服。
「雖然有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無牽無掛的感情,看似不被任何東西束縛,內心其實很孤獨的吧」,筱妖看著他目光沒有焦距,仿佛透過他看向了另一個世界,淡淡的說道,自己一直都是孤獨的,家世顯赫如何,外人看來的光鮮亮麗于她黯淡無光。所謂的天之驕女終是紅顏薄命,生死都為權勢二字。
她向往的是殺手無拘無束來去自如的生活,同時也明白殺手這個職業在刀尖上生活,不禁對他憐惜了起來。
楚籬看她對自己的目光越發的柔和憐惜,不自然的別過眼,繼續撐著竹竿向前駛去。同時心底一直想著她說的話,想著她的神情,纏繞心底揮之不去,第一次有人對自己不抱異樣的眼光。
筱妖見他對自己不甚一開始那般冷漠敵意,甚感欣喜,于是開始了話嘮子,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
「嘿,帥哥,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