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顫了顫長長的眼睫,秦子珂站了起來,緩緩地走近桌面,沒有一絲猶豫,她立即翻開底牌。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運氣似乎與他們都背道而馳,秦子珂沒有韋冬晨的手氣那麼好,她翻開的底牌不是K,那也意味著,她今晚要陪另一個男人。
和誰在一起,她已經無所謂了,反正她也是行尸走肉般活著,沒有了靈魂,那還有什麼可以在乎的。
席耀司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深不可測的眼眸緊盯著秦子珂翻開的底牌。也許,這就是天意,就連上天也不讓他們在一起。
澀澀地牽起一抹淡笑,席耀司的薄唇微啟︰「程總好氣魄,恭喜,你今天的運氣我甘敗下風,一言九鼎,我說的話自然算數。從現在起,秦子珂歸你。」
「哪里,席總承讓了。」程飛揚嘴邊笑著,可他的視線緊落在韋冬晨的身上,她高不高興,就不能給點反應嗎?他不悅地微微皺眉。
「我有事先走一步,晚餐我已經幫你們訂好房了,等一下到了方氏酒店,那里的經理會替我接待你們的。」臨走前,龍天給他們留了口訊,他太忙了,抱歉沒盡到地主之誼。
那個不听話又任性的小女人,他一定會揪她出來並抓回來的。
離開的時候,程飛揚是挽著秦子珂走的,韋冬晨則一個人落魄地自覺離他站遠點。不屬于她的世界,她不敢走近。
整頓晚餐,程飛揚都在大秀體貼,他與秦子珂很快便熟了,在人前盡顯濃情蜜意。有的人表面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心里卻直泛酸味,翻攪得心頭有說不出的滋味。
晚餐結束,大家自覺地各自散開了,秦子珂自然是跟著程飛揚走的。
韋冬晨一個人落魄地走在充滿夜色的街頭,幸好,都是一起從G市來的蕭天逸和她聊得挺投緣的,要不然,像這樣的夜晚她真不知道怎麼過,也許會黯自神傷。
渾身散發著王者霸氣的男人,不是她能駕馭的,他的世界也拒絕她走入,她也不會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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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一夜無眠的韋冬晨便去吃早餐了,她往回走的時候,偶遇了房門開著,穿著睡袍的秦子珂正在為程飛揚打領帶。看他們眉目交接的樣子,他們昨晚應該過得很甜蜜吧。
剛來的那一天,眼前這個男人還逼她去學打領帶,說自己男人的領帶得自己幫系,現在,用不著她了吧。
她是沒有秦子珂漂亮,她也有自知之明,只想安靜地生活。
韋冬晨怔了一下,她收回自己失態的目光,正想抬腳往前走,她見到了與她迎面走來的席耀司,他的嘴角抿得很緊,冷峻的面容有些黑沉。
特別是那雙深邃的眼眸閃爍著點點怒火,看得出,他應該是在意秦子珂的,可她就是不明白他能大度到把她拱手讓給別的男人。
很明顯,秦子珂的心思也不在程飛揚的身上,她表現出來的無所謂又是那麼的令人心疼。這到底是怎麼了?她不懂,韋冬晨抿了抿唇,她走開了,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即便是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卿卿我我,那個該死的女人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她心里一點都沒有他嗎?程飛揚的眼楮危險地眯起來,雖然是故意做這場戲給看她,他心里到是很不爽,人家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阿司,謝謝你的大度,我才有一個愉快的夜晚,秦小姐真的很不錯,人如其名號一樣姓感漂亮。」程飛揚故意說得很大聲,就怕那個走開的韋冬晨听不見似的。
「喏,我現在把她還給你了。」程飛揚笑了笑,隨即走了,他尾隨不言不語的韋冬晨身後。
他們走了,身穿睡袍的秦子珂饒富興味地瞟著席耀司,「干嘛這樣看著我,我很听話啊,把你給我的男人伺候得很好,他也很滿意我的服務。程飛揚比你好多了,至少他懂得體貼我,沒把我弄疼。」
看著席耀司黑沉得可怕的俊臉和醞釀在眉眼的風暴,秦子珂絲毫不畏懼退縮,反而以極其挑釁的口吻跟他說,她的語調還帶著一絲嘲諷。
她歪著頭,笑得很嫵媚,更顯得風情萬種。
惱怒的席耀司緩緩逼近秦子珂,他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他的聲音危險地從齒縫間逸出︰「秦子珂,你真的很賤,無男人你不歡嗎?」
「男人是你送的,我干嘛不要,何況,人家程總的身家也蠻豐厚的,與你相比,也不差,好歹人家還是G市的頭號鑽石級單身漢呢,比你二手男人好多了。」秦子珂嘲笑出聲。
「秦子珂,信不信我把你弄死了?」席耀司的怒火直攻心房,險些他要失控去掐秦子珂的脖子了,他真的快被她逼瘋了。
昨晚,他一夜沒睡,徑自抽悶煙喝悶酒。一早看到她犯賤的樣子,他都快氣得發瘋了。
「信,怎麼不信呢,不過,你把我弄死了才如我的願呢。」秦子珂的水瀲美眸挑釁十足地望進他的眸底。
「席總,抱歉,我要關門了,請你讓一讓。你也知道的,昨晚人家太累了,現在總得抓緊時間去補補眠吧。」席耀司的腳仿佛著了魔似的,就是不肯往外邁動。
閃著怒火的雙眸冷冷地盯瞅著她的睡袍領口,他想察看秦子珂身上有沒有曖昧的痕跡。她把自己裹得緊緊的,他根本看不到一絲端倪。
「席總,難不成你對別的男人睡過的女人特別感興趣,哈哈哈……」秦子珂狂笑出聲,眼里流露著鄙夷的嘲諷。
席耀司惱怒成羞了,昨天,自己的話一出後,他心里就後悔了,可是,他不好意思拉下臉,程飛揚也沒給台階他下。
「秦子珂,是你逼我弄死你的。」猛地,席耀司氣憤地甩門,然後,他的手死死掐住秦子珂的脖子。
「掐吧,下手重點,干脆把我掐死了。」秦子珂不閃不躲,也沒有掙扎,任憑席耀司想怎麼做。
就在她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突然,席耀司放開了她,微張的薄唇猛往她嘴里送氣。他是很想把她弄死了,可是,他還是舍不得下手。
等她的呼吸稍稍緩和了,他霸道的吻堵住了她的紅唇。不管程飛揚有沒有吻過她,他也要讓她的唇瓣只留有屬于他的氣味,他要她記住,她的男人只有他。
席耀司的吻毫無預警地來,一時之間,秦子珂還沒反應過來,她只能承受他的粗暴。
他的吻極具攻擊性和侵略性,一點也不溫柔,甚至弄得秦子珂有點吃痛地張唇喘息。
趁這個時候,他的舌頭一舉進入她口中,貪婪地吸取她口中甜美的蜜汁。在她呼吸不上來的時候,他的唇舌也戀戀不舍地往下移去。
回過神的秦子珂一怔,她沒有反抗,任憑席耀司的大手不安分地游移,她嘲諷地道︰「和哪個男人不是睡,既然是這樣了,我應該以享受的姿態迎合你的,因為,我不想自己覺得疼。」
聞言,席耀司氣惱地扯開她的睡袍領口,狠狠地咬下她的姓感鎖骨。非要說氣話逼他不可,頓時,他的眼瞳泛起陰郁的氣息。
他的嘴里已經有血絲渾開了,點點血腥味彌漫著,秦子珂也沒有叫疼。就在席耀司的目光觸及粉頸以下的雪白肌膚時,他的牙齒不自覺地松開了。
她身上並沒有留下任何的曖昧痕跡,難道,這是程飛揚故意做這場戲逼他自己面對自己的感覺的嗎?
眨了眨眼,席耀司抬眸望著秦子珂,她的目光幽怨,還帶著委屈。
「你不挑釁我,不刺激我,會死嗎?」席耀司也幽怨地望著她,放柔的目光直直望進她的眸底。
秦子珂沉默不語,她的長長眼睫輕輕地顫動著。
兩人就這樣對望幾秒,驀地,席耀司的薄唇牢牢密封秦子珂誘人一親芳澤的水潤紅唇。比起之前霸道狂妄的吻,現在的吻要溫柔多了,他的唇瓣慢慢地在她的柔軟唇瓣上廝磨。
先是淺淺的啄吻,含住她嬌女敕的雙唇繾綣,他很有耐心去撩撥她的熱情,帶著火種的大手靈巧地在玲瓏有致的曲線上點火。
他體貼地盡量不弄疼她,讓她一點一點地跟他熱起來,帶著她不可自拔地跟他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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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踫到秦子珂,席耀司的理智完全崩潰了,他的滿心壓抑也傾泄而出。他想,真的想要很多,這一次澳門之旅,他也只想跟隨自己的心意走。
他們的熱情不知道燃燒了多久,沒有人打擾,沒有紛爭,他們靜靜地做著最原始的動人樂章,互相索取各自的激晴。
天色已經黑了,睡得很沉的秦子珂才悠悠轉醒,她的身骨仿佛被掏空了似的,酸疼不已。席耀司像是有花不完的精力,好久好久了,他才肯讓她休息。
「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疼不疼?」他的溫柔體貼,秦子珂有點愕然,也有點不自在,她微微蹙起黛眉。
他們習慣了互相譏諷,席耀司的突然轉變,她真的有點不適應。而且,他的溫柔和疼愛都是致命的毒藥,她不想失去自我地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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