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還沒弄明白他們這是怎麼回事,只見把他的車已經開遠的秦子珂又折了回來,而且她的車速非快,車頭燈直直照射在他和席耀司的身上。愨鵡曉
她瘋了嗎?照這架勢來看,她就是想撞死他們吧。
「司哥,快閃開,危險!」南宮烈率先快速反應過來,急忙間,他本能地拉席耀司躲開。
猛然間,席耀司甩開南宮烈的手,他就站在那里不動,深邃的眼眸緊盯著那輛飛快地往他沖來的車。
她想讓他死,是嗎?好,他如她的意成全她,生死他早已置之度外了,如果她覺得這樣做會好過些的話。
「司哥,快走,秦子珂真的會撞過來的。」燈光的照射越來越強了,而且車速不減半分,南宮烈屏住呼吸,他的心也提吊起來了。
「南宮烈,你躲開,不關你的事。」席耀司淡然地說,他的視線緊盯著往他沖來的車。即便是車頭燈光異常的刺眼,他不曾閉上過眼楮。
無聲無息的淚水撲涑涑地往下掉,秦子珂的唇瓣微微抖動著,含淚的雙眸死死瞪著不遠處不閃不躲的席耀司。她看見了,不管南宮烈怎麼拉他,他就是不肯躲開,他的雙眸也直直望著她開的車。
絕望的情緒像狂潮一樣涌上秦子珂的心頭,席耀司在別墅里的所為讓她感到渾身冰冷,心也像掉進沒底的深潭一樣萬念俱灰,完全涼透了。
這樣的糾纏還有什麼意思,她不要了,就讓今晚來了個了結吧,大家都解月兌吧。
秦子珂的腳猛踩油門,她的模糊淚眼一眨都不眨,緊盯著前方的席耀司。過了今晚,怨與恨都不重要了,塵世間的一切都永別了。
揮一揮手,她不帶走一片雲彩,就如她墜落凡間的那樣輕輕地來,然後悄然地走。
車越來越逼近席耀司了,就在猛然撞上間,突然,秦子珂的左手旋轉了方向盤,她所開的車只是掠過他,直直地撞上對面的別墅。
砰的一聲巨響,整個車子都撞翻過來了,可見,車速有多快。
席耀司的臉慘白慘白的,嚇得眼楮瞪得大大的,就連手中捏緊的白色藥片也一並掉落地上,他嘶聲痛喊︰「秦子珂……」
以最快的速度,他沖到對面的車察看,旁邊驚呆的南宮烈第一時間撥打了急救電話。
「秦子珂……」席耀司趴在冰涼的地面對著里面的人大聲喊,可是,四周靜悄悄的,里面的人沒有回應,好像只有微弱的滴水聲。
透過車窗,席耀司看到了滿身血跡斑斑的秦子珂,就連頭和臉頰都沾染了鮮血,她的雙眼厚重地閉上了。
任憑他在外面怎麼嘶聲痛喊,里面的她仿佛听不見,她想睡了,永遠都不要醒來。
「司哥,你快走,車漏油了,很危險,隨時會爆炸的。」
南宮烈的提醒,席耀司仿佛听不見,他在撞塌的別墅拿了塊破磚,用力使勁猛敲車窗。
不顧那些鋒利的玻璃碎片,他的手伸了進去開鎖,開車門。那些鋒利的玻璃碎片刺傷了他的手,血滴進車里,與秦子珂的血混在一起。
席耀司在做什麼,秦子珂一點知覺都沒有了,在她的世界里,已經沒有了紛爭,沒有了折磨,沒有痛苦,很安靜,很祥和。
成功開了車門,席耀司把秦子珂一點一點地挪出車外。底下漏的油越來越多了,眼看就要爆炸了,南宮烈也上去幫忙,他在外面幫忙接住秦子珂。
「司哥,快跑,車馬上要爆炸了。」情急之下,南宮烈大聲喊他。
顧不了自己的安危,席耀司推開南宮烈,他抱起秦子珂往外跑,南宮烈也跟著他跑。
砰,砰,砰——
很響的爆炸聲,就連附近別墅的窗戶也震碎了,玻璃碎片飛了滿地,還清醒、跑開的南宮烈立即起身望著眼前這片火海,犀利的眼四處找尋死命抱著秦子珂的席耀司。
「司哥……」他的目光在觸及趴在地上,用自己的身體緊緊護著秦子珂的席耀司時,南宮烈大喊出聲,並察看他有沒有受傷。
「南宮,不用管我,一定要救她……」席耀司的氣息微弱,說完自己的意願之後,瞬間,他暈了過去。
他們這到底是怎麼了,之前從澳門回來的時候不是挺好的嗎?南宮烈還是捉模不透席耀司的心思,他愣看著緊緊擁抱住秦子珂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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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多久,救護車和消防員也相繼來了,南宮烈也通知左浩然來幫忙處理相關的善後工作。
秦子珂因顱內出血,已經緊急進行手術了,而且,手術室里的燈還沒熄,醫生還沒出來。
手術室外只有南宮烈陪著剛醒、吵著要知道秦子珂消息的席耀司,他的襯衫沾滿了血跡,有他的血,也有秦子珂的血,甚至是他們混合的。
醫生給他做過詳細的檢查了,沒有嚴重的傷,被鋒利的玻璃片扎破的地方,也進行清理包扎好了。
听聞這起意外的莫北也走到手術室外了解情況,他也和席耀司一起等,期間,他還給遠在G市的莫楠打了電話,即刻,她連夜要趕回港城。
席耀司的高大身軀不自覺地顫抖著,無力地伸手捂了捂冷凝的俊臉,而後,他從兜里掏出煙盒,隨便挑了根煙叼在嘴里。
顫抖的手按了幾下打火機,火都沒打著,想了想,他還是放下了。
「司哥,我幫你吧。」南宮烈很了解他此刻的心情,沒有一絲表情顯露出來的他,心里才是最痛最難受的。
「不用了,我想起了,在醫院里不能亂抽煙。」
「想抽就抽一根吧,我允許你。」席耀司的心情,莫北深有體會過,他們可謂是同病相憐的人。此時,他知道他真的很需要香煙的味道來壓一壓心里的驚嚇和煩躁。
不管怎麼恨,秦子珂都在他心里都生了根,發了芽,趕都趕不走。即便是折磨,他心里也一樣會痛,男人的心思都習慣了深藏,那些苦澀和寂寞,也習慣了自己在夜里清數。
所以,只有男人才了解男人的痛和苦。
席耀司抿了抿唇,他接受了南宮烈幫他點燃香煙。還是莫北了解他,不愧是多年的兄弟。
三個男人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醫生也走了出來,但神色很凝重。
「莫院長。」醫生首先和莫北打了下招呼,就連院長也來手術室門口守著,可見,里面的人的生死是多麼的重要。
「醫生,傷者怎麼樣了?」咻地,雙眼布滿血絲的席耀司立即走到醫生的面前問,他的心繃得緊緊的,忐忑不安,手心也緊張得滲出了冷汗。
他怕,真的怕秦子珂就這樣離開他,即便是恨她,他也不想從此以後都見不到她的一顰一笑。
「她的手術很成功,顱內的瘀血已經清除了,身體的多處骨折也進行了手術。目前,病人還在昏迷的狀態,還沒度過危險期,她的情況不怎麼樂觀,屬于重傷,等一下要送她去CTU監察室。最好,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傷者沒有求生的潛在意識,這恐怕難熬過24小時。」醫生沒有一絲隱瞞,直說了。
聞言,席耀司的腦海里一片空白,他的身體也猛顫了一下,幸好南宮烈扶住他,要不然,他會踉蹌摔倒在地的。
她的傷勢好嚴重,他想不到她求死的決心是這麼強的,哪怕是死,她也想要離開他。
席耀司悲痛地閉了閉眼楮,心里也被懊悔填滿了,如果他能理智些對待整件事,也許,秦子珂就不會萌生意外了。
她心里是非常的想他死的,可是,她最後還是沒撞上來,而是給自己一條死路,她心里絕對是有他的。
他們到底要演變成什麼樣子,非得把對方折磨死了才罷休嗎?席耀司的雙眸無一不是痛苦和傷感,那種感覺真沒有言語可以形容。
秦子珂在保釋期間發生這樣的意外,自然,林穆連夜帶了兩個手足過來做一份詳細的筆錄,還讓醫院時刻與他保持聯系,他也時刻關注秦子珂的傷勢,畢竟,他覺得關系在秦子珂身上的兩個案件都十分的棘手。
而且,他也想過了,他們警方找了那麼久失蹤的那個待應,怎麼會那麼巧的在出租屋找到,而且是有人匿名通報的。
難道,這關系到十多年前,至少還沒任何頭緒的血案嗎?秦子珂是那宗血案的唯一關鍵證人,如果她死了,便再也無對證了。
聯想起種種,林穆的心也擰了起來,這一縷縷的迷霧太糾心了,他怎麼撥也撥不開。他希望秦子珂不要有事,關鍵一定在她身上。
出了手術室,秦子珂轉到了CTU病房,席耀司一直站在室外透過玻璃窗外凝望她,不肯離開。
她身上插滿了儀器管,臉色很蒼白,額頭也被白紗布纏裹起來。她的樣子真的好讓人心疼,席耀司的心也一直痛著,異常的難受。
他寧願躺在里面的人是他,他寧願她心狠點撞過去。
莫楠連夜開車趕回港城,直奔同仁醫院的CTU監察部,在看到席耀司的那瞬間,她二話不說,甩手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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