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少,倘若這樣下去的話,頂尖會白白損失很多無謂的錢的。愨鵡曉」歐揚的眉梢不自覺地擰緊,好意提醒,他不支持用這樣的方法。
花田村是一個龐大的花田基地,那里的交易量少說每天都以千萬來計算的,跟席耀司這麼打持久戰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席耀司已經瘋了,雲少也要跟著瘋嗎?秦子珂真的那麼重要嗎?
「歐揚,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嗦,我讓你去做你就去做,我才是老板。我錢多,我喜歡燒錢,那也是我的事,明白了嗎?」楚雲不悅地橫眉瞪眼。
老板說什麼,他就去做什麼,決策人的確不是他。歐揚無奈地抿了抿唇線,而後,他走出了總裁辦公室,趕緊去替雲少燒錢。
楚雲從煙盒里隨意拿了根煙叼在嘴邊,點燃後抽了起來。這家伙連抽煙的姿勢都帥得一塌糊涂,可是,他真的沒有那個精力去在意這些。
他當然知道那樣做肯定是在浪費錢,可是,除了那樣做之外,他沒有直接的辦法阻止席耀司逼著秦子珂回到他身邊。
只要能留住秦子珂,花再多的錢,他也再所不惜,他也心甘情願,他也覺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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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暑假了,空閑下來的秦子珂也在嚴峻地思慮花田村的問題。奇怪,明明花田村的花農處處受到席耀司的打壓的,就連區議員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一夜之後,竟然有人願意訂購花田村可以上市的花草了。
她微微蹙起擔心的眉頭,不用問,那個人應該是楚雲,是他和席耀司在較量,她所擔心的事也終于來了。
她真的不想連累楚雲,他幫了她很多,她無以為報,真的,不能再虧欠了,她心里會過意不去的。
自然,她也不想回到席耀司的身邊,她不會再有傻的第二次的。
就在她苦想著妥善解決的方法時,她家的門鈴響了起來。
秦子珂打開門,迎入眼瞼的竟然是溫文爾雅的左浩然,不自覺地,她的長長眼睫輕輕顫動著。「你來找我有事嗎?如果是說席耀司的事的話,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他們就愣在門口,秦子珂也沒有要請他進屋里坐坐的意思。打從心底,她排斥與席耀司有關的人和事。
「我知道你放暑假了,能不能和我去一個地方?」左浩然的熱切眼神帶著一絲希冀,他定定望著還沒死的秦子珂。
秦子珂略有沉思之後,說︰「好吧,你等我一下。」
一路上,車里的秦子珂都呆然無語,她的水瀲美眸望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致。越往下看,她的黛眉不禁蹙了起來。
這不是去墓園的路嗎,左浩然這是想帶她去那里干嘛呀?微微的,秦子珂動了動眼楮,滿腦子的疑問。
停好車,左浩然走下來繞到車尾箱,他拿起事先準備好的桔花。
「左浩然,你為什麼要帶我來墓園?想拜祭誰呀?」忍不住,秦子珂開口問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說完,左浩然走在前面,往目的地出發。如果他告訴她要去看誰,她肯定不會去的,也難以置信。
可是,那個男人的舉措就是那麼的令人不可思議。
好奇心泛濫、又想一探究竟的秦子珂還是跟上去了,她不快不慢地跟在左浩然的身後。
左浩然在一座面潮海的墓穴停了下來,並把那束桔花放在墓碑前。秦子珂看清了墓碑上的字後,她的心不自覺地震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和冷硬。
「什麼意思?」秦子珂淡漠地輕哼,水瀲的美眸閃著疑惑望著左浩然。
「這個墓穴是司哥親自下葬的,是你們的孩子。」她看到了,席寶寶之墓,上面還放著一張她和席耀司的合照。
看著這個墓碑,秦子珂覺得很諷刺,也特麼的刺眼。
「噗!」秦子珂嗤笑出聲,聲中帶著辛酸的嘲諷,「他的孩子都被他踢沒了,把它葬在這里,做給誰看呀?還有意義嗎?多此一舉,天大的諷刺!」席耀司的心意,她覺得非常可笑。
秦子珂挑高黛眉,明亮的水眸里閃爍著隱約的火光。再讓她回想起往昔的一切,怎麼能讓她釋懷,她怎麼可能原諒。
情不自禁,她的情緒也變得激動。
「子珂,司哥真的愛你的,他的痛苦,我一直都看在眼里的。你不能怪他做不到坦蕩,因為歐雅若對他有恩,他不能棄她不管不顧的。從十二歲起,變成孤兒的司哥便和她在福利院里成長了,那時的司哥,他並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的,他的性格孤僻又內向。
原本,歐雅若有機會被領養的,她拒絕了。倘若她離開了,司哥就會更孤獨,他和別的孩子不合群,甚至,他會一個人坐著發呆。她和薇薇安堅持不走,更大的原因是,司哥沒有被別的家庭看中,每一次人家來領養*孩子,都選不上他。
漸漸地,他們在福利院長大了,自然而然的,司哥也和歐雅若在一起了。在他的世界里,她是通往他心房的路,可是,不是那把鎖。一直以來,司哥的心都是深沉壓抑的。如果沒有遇到你,他會那樣和歐雅若一直過下去的。可是,在錯的時間里,他遇到你了。不管他對她的感情是不是愛,總之,那是他最初的感動,發自內心的感激。
司哥不是負心漢,對于情與義他也很糾結,很痛苦的。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是歐雅若幫了他,若不是她,沒有今天的席耀司的。在美國留學的那段時間里,他也過得不好,他不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二代或者企業家二代。每一個成功,都是他自己用命拼回來的。
除了上學,他還要盯緊股市,還要給人家打工賺取學費,賺取創業的本金。在華爾街,他也是一名出色的操盤手,可是,他的理想並不是經商。他和你一樣,很有設計天賦的,他喜歡畫畫,喜歡設計衣服。那麼簡單的理想,家仇和心里的怨恨逼得他統統拋棄了。此外,他答應過歐雅若,他要給她一個安穩的家,所以,他必須經商,那是能擺月兌困境的最佳方法。
那麼多年來,他是逼著自己去接受不公平的現實的,然後,一步一步地創出今天的諾唯集團。他的人也變得圓滑了,深沉穩重。在人前,他是閃亮耀眼的總裁,可他背後的辛酸卻無人問津,沒有人會心疼,哪怕是歐雅若,她也不曾體諒過司哥心里的苦,對他只有無盡的抱怨。
我和南宮烈是旁觀者,你們的一切,我們都是看在眼里的。也許司哥也有做錯的地方,可是,有的真不是他的本意。也許,你會認為我是在幫他說好話,的確,我是有一點私心的,我希望司哥過得幸福,他有資格爭取幸福的。我說的也是事實,從美國的歲月起,是我和南宮一直陪在他身邊打拼的。若不是他出手相助,我們早就餓死在美國街頭了。
子珂,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歐雅若已經死了,你們之間已經沒有阻礙了,司哥會掏心對你的。我希望你能用心好好地看看他,他已經不是原來的席耀司了,他也很讓人心疼的。他是個男人,他習慣了把自己的感情藏著,把苦往下吞,他需要拉一把。」
左浩然定定望著秦子珂很認真地說著,他的表情帶著一絲嚴肅,「他不知道我來找你的,也沒讓我帶你來墓園看看。」
「不管你說得他有多可憐,有多好,我是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的。左浩然,別浪費心機了,有那個時間跟我說一大堆話,不如好好勸勸他放手吧。今天的一切,我覺得毫無意義。抱歉,我要回去了,麻煩你到了市中心就放我下車,我還不想回花田村。」擱下話後,秦子珂沒再看一眼墓碑,她徑自走在前面。
她需要他的溫情時,他對她只有無情的逼迫,現在,叫她怎麼可能回到他身邊。除非,她腦子進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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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中心下車的秦子珂並沒有到處走走,而是,她去了龔氏集團。
「你好,我是秦子珂,麻煩通傳一聲,我要見龔總裁。」前台的秘書一听到秦子珂的名字,她並不覺得驚詫,也沒有刁難,很快,便通傳了。
很順利,秘書小姐回話了︰「秦小姐,你可以上去了,龔總在辦公室等你,請搭乘總裁的專屬電梯上去。」
「謝謝!」秦子珂的水眸閃動了一下,看來,龔總已經料到她會來找他的。她沒死的消息,想必也傳遍了整個港城吧。
秦子珂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既而,她進了專屬電梯,直達龔氏集團的最頂層。一路通暢無阻,她進了總裁室。
「龔總,好久不見,請恕我冒昧拜訪了。」秦子珂的語調輕緩,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秦小姐,不用客氣,咱們也不用見外。很高興再次見到你,怎麼看,你都比以前漂亮多了!」龔澤赫挑了挑眉,他眯起深邃的眸興致十足地望著秦子珂,他的姓感薄唇微微上揚,勾勒出一道邪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