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動了動眼眸,席耀司並沒有接過秦子珂手上還沾著血的刀,他凝望她的目光綿遠又溫存。愨鵡曉
伸出略微顫抖的手,他輕輕撥開她額前的零亂劉海,他只是想看清楚她額頭上的疤痕而已,沒有其他的越軌想法。
想必,那道疤痕是在那場車禍中留的的吧,昨晚,甚至起床的時候,他都沒仔細地看過。以前的秦子珂是從不留劉海的,再看到她的時候,他憶起了她的異常。
僅此而且,沒想到她手里的那把刀真的扎進了他的心窩,毫不猶豫,毫不心軟!
席耀司澀澀地扯了扯嘴角,一抹苦楚在他心里蕩開。他的俊臉和嘴唇越來越白了,慢慢地,不自覺地閉上厚重的眼皮,瞬間,在秦子珂的面前倒下。
從刀口處流淌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色襯衫,也染紅了秦子珂的雙眼,但是,她並沒有因此扔了手中的凶器,牢牢緊握在自己心里。
在所有人的面前,她不會否認是她殺他的,她也沒有打算要逃避。
樓下的保鏢听到巨大的聲響後,他們立即趕上樓,即刻報警,叫了救護車,並通知總裁的助理南宮烈來處理善後。
在他們沒來到之前,屋里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席大總裁的安危不是他們能擔當得起的,他們只能看守好唯一的嫌疑犯,決不能破壞現場。
拿著凶器的秦子珂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她沒有害怕,表情漫不經心,她的心也很平靜。如果可以這樣結束的話,她也不埋怨自己的絕情,反正她已經看淡了一切,一直都想要擺月兌他的糾纏。
不過就是死而已,她真的不怕!
她發自內心的漠然,就連現場的保鏢都察覺到了一絲寒意,寂靜的四周也是一片冰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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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耀司送去醫院搶救了,唯一的嫌疑犯秦子珂也被送到警察局里拘留,她手上緊握的、還沾著席耀司的血的水果刀也成了有利的證據。
秦子珂沒有找律師保釋,她也讓重案組的林穆高級督察不要告訴楚雲,她就靜靜地呆在拘留所里,等候庭審。
是她殺的人,她供認不諱,也沒有作任何辯解。
自郵輪的宴會之後,楚雲一直都在聯系秦子珂,她的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他找不到她。
多方打听之後,他才知道她殺了席耀司,立即帶著夜雨翼去重案組了解相關情況。
「子珂,我先幫你辦理保釋手續,其他的我們再商量好嗎?你現在什麼都不要說,到了庭上,雨翼會幫你月兌罪的。」在拘留所的會客室,楚雲見到了淡漠又平靜的秦子珂,他心急如焚,而她卻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楚雲,你不用幫我了,我已經認罪了,真的是我故意殺他的。不要幫我辦理保釋手續,我自己一個人想安靜地呆一下。」秦子珂望著楚雲,她的神色嚴肅又認真。
「子珂,我不相信你會故意殺他,一定是他做了混蛋的事,才會激起你的情緒的。」秦子珂放棄保釋的機會,楚雲不悅地皺眉,眼尖的他已經瞟到了她的領口處的惹火印記。
肯定是席耀司這個混蛋傷害了子珂,要不然,在美國已經穩定下病情的她怎麼會想到殺人。
越想,楚雲越氣,英挺的劍眉慢慢地靠攏。他的深遂桃花眼深不見底,隱隱約約的火光跳動著。
秦子珂的漠然和平靜,她的不抗辯,看在眼里,楚雲都快抓狂了。
「楚雲,不要再做無謂的事了,算了,我主意已決,你也不用勸我。」
秦子珂的態度相當強硬,再問下去恐怕也不會有結果的,他們也不會問到任何有利的說詞的,夜雨翼阻止楚雲再勸下去,而是讓他先跟他走。
「楚雲,我們先去醫院了解一下情況吧,如果席耀司沒死,我們還有協商的余地,他應該不會控告秦子珂的。關于案情,他也是最清楚不過的人。」
「好吧,目前也只能這樣辦了,但願那個混蛋沒死。如果不是拖累子珂,我真希望他被人干掉的。」楚雲的語氣夾著一絲幽怨。
秦子珂攤上他,準沒好事的,他真的替她叫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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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耀司雖然搶救了過來,失血過多的他仍然在昏迷中,楚雲和夜雨翼在VIP病房見到了他。
臉色蒼白,嘴唇也泛白。
如果不是為了秦子珂,他真沒有那個閑功夫來看他,老早,他就看他不順眼了。倘若他是因為別人而死了,他鐵定給他送一個豪華的花圈去賀一賀。
「你們也看到了,司哥還在昏迷中,關于這個案子,等他醒了再看他的意思。目前,我只能交由警方去處理。」病房里,除了南宮烈之外,還有薇薇安,她在細心照顧席耀司。
在他干澀發白的嘴唇上不停地沾些水,對于秦子珂,她更是恨之入骨。
她一回來,席耀司便連正眼都不瞧過她一眼,心里念的想的全是她。在她死掉的那一年時間里,好不容易她才爭取到他女伴的機會。
雖然,他只會在一些不可缺少女伴的場合下帶她出席,而她都甘之如飴。她正盤算著一點一點地走進他心里,卻傳來了那個踐人沒死的消息,她的心不知道有多難受。
等同于,她這一年多來的心血都白費了,瞬間,她又被打回原點。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除了雅若姐,就數她陪他的時間最久了,他心里不可能沒有她的存在的,她也不要僅此而已。
病房里的男人在聊著正經事,薇薇安的陰郁眼神,他們卻沒注意看。
「他度過危險期了沒有?」當然了,他們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為了子珂,即便心里憋了一肚子窩火,楚雲都希望他先別死。
「已經度過了危險期,秦子珂那一刀差點就刺穿他的心髒了,一張薄如白紙的距離,可想而知她多希望司哥死。司哥對她的感情是怎樣的,我們都是看在眼里的,但她也太心狠了吧,這也下得了手。」
深知席耀司為人的南宮烈幽怨地說,也替他抱不平。
「我看起因都是他,若不是這樣,子珂怎麼會情緒激動呢。再說了,他以前是怎樣對她的,我們可是看在眼里的,這怨不得人。」楚雲立時反駁,他和南宮烈各持己見。
「不管是誰的對錯,這都要等司哥醒了才能做定奪,也只有他最清楚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按目前的人證和物證看,秦子珂是很難月兌罪的,所有的證詞都對她不利。最關鍵的是,她自己承認殺人了。故意殺人可是大罪呀,你們還是多擔心她吧。」
沖動又氣憤的楚雲還想再反駁,卻被一旁的夜雨翼阻止了,冷靜看待此案的他緩緩道︰「南宮先生,如果席先生醒了,麻煩通知我們一聲。倘若可以,我們盡可能協商庭外和解,不要把事情弄大,我想,席先生也不想秦小姐去精神病院的吧。」
席耀司沒醒,種種證據的確對秦子珂不利,定罪可能性很大,他是案件的最關鍵證人,他的證詞很重要。綜合秦子珂的病情,一旦上了法庭,她極有可能被判入院的。
這也是他和楚雲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司哥醒了,我可以跟你們說一聲,但是,其他的我真做不了主,兩位還是請回吧,傷者需要好好休息。」
抿了抿嘴角,夜雨翼和楚雲離開了席耀司的病房,而後,夜雨翼去找了席耀司的律師黑木瞳談談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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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席耀司睡得好沉,也是他自家變之後睡得最長的一覺。
動了動手指頭,厚重的眼皮輕顫了幾下,他悠悠轉醒了。慢慢睜開眼,迎入眼瞼的便是南宮烈和薇薇安的驚喜神色。
「阿司,你終于醒了,擔心死我了。」薇薇安坐在床沿邊上,她激動地、緊緊地握住席耀司的手說。
「司哥,你醒了,我終于放心了。」南宮烈走近床邊,他笑了笑。從他出事之後,他的心一直緊繃著,神色凝重,現在,他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席耀司的臉色蒼白,雙唇也沒有血色,他的眸光瞟著房里的一切。確切地說,他在找尋那抹心里的嬌影。
沒有如期看到她在,席耀司皺著眉,他掙扎著要坐起來。不得已,薇薇安只好幫忙扶他坐起來,並在床頭墊一個枕頭讓他靠著。
「南宮,秦子珂呢?」席耀司的嗓音低沉又沙啞,他醒來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秦子珂,站一旁的薇薇安猛烈的一怔。
不自覺地,她的手緊握成拳頭,一股股酸味向她襲來,眉眼和心里無一不是妒忌和憎恨秦子珂的情緒。
南宮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而後,他如實說了︰「司哥,在你昏迷之後,別墅里的保鏢就上去看了,他們打了急救電話也報警了。目前,秦子珂已經被拘留了,而且,她承認了是她殺你的。下午的時候,楚雲和夜雨翼來看過你,他們的意思是想和你協商庭外和解,讓你放棄控告秦子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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