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我諷刺的笑了笑,「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贏誰,更沒有想過要和誰爭斗,她今天原本的一切都是我的,是我的你知道嗎,我知道她的一切,她怎麼能不弄不死我?」
阿紫疑惑了一陣,原本天資不算太聰明的她竟然沒有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她只是看了看我,溫柔的說,「你快吃吧,我不能久留,被她們發現了就不好了。」
說罷就匆匆的走了。
我捏著手里還有點溫熱的饅頭,竟然感覺不到一點食欲,一突然想起來那天我和松子也一樣在這里罰站她帶我去偷食物的情景,物是人已非,世事也許就是這樣無常變幻的,只要活著,這何嘗又不是一種經歷呢,在皇後娘娘手下的時候你明白無論如何要活下來,怎麼現在卻不了呢,難道你真的要為一件不值得的事,一個不值得的人這樣傷心嗎,你真的是糊涂了呢。
我緊緊的捏著手里的饅頭,感覺道手指深深的陷進了饅頭的身體里面,我使勁的揉捏著它,最後白胖胖的饅頭竟然被我捏成了一攤饅頭屑,雪花一樣向地上飄落。
「屬于我的東西終究還會是我的。」我心里對著自己默默的念著。重復著,「屬于我的東西終究還會是我的。」
天黑的很,今天的天空沒有一絲月光,也沒有一絲雲彩,天空顯得那麼干脆利落,不留痕跡也不留余地。
後面的廂房里傳來宮女們睡覺時發出的呼呼聲,雖然活不多,可畢竟是體力費體力的事情,又都是粗手粗腳的干粗活的人,平日里大大咧咧沒有半分女子溫婉的相貌和行為,阿菊更是像男人一樣粗聲粗氣,睡覺的呼嚕聲也跟男人一樣響亮。
我站了起來,回頭看了看,身後一片漆黑,只看得到緊關的廂門上的花雕泛著微弱的幾乎不可見的光,然後我用力的回頭,大步向外走去,在大門關閉時發出響亮的吱呀聲我也無所顧忌。
「哼」我心里冷冷的一笑,這個地方我再也不會回來了,我再也不會受你們任何人的凌辱,總有一天我會用我的能力讓你們臣服于我的腳下。
夜色深濃,因為沒有撐宮燈我只能模黑著走,平日里還可以借著月光模索個大概,偏偏今日又沒有半點月光我只能夠憑借直覺,大概的往容妃娘娘住著的長方向去,那里離這里不遠不近,走過去卻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因為平日里我們都是在洗衣房里呆著,沒有命令是不允許在宮里進出的,因此雖然在宮里待的時間長卻對宮里的情景真真的不大明白,只有幾個主要的地方來回的勤快些,後來跟了惠妃娘娘才有機會真正到宮里走走,但別個宮里我還是不大熟的,因此我只能憑著上次回來的記憶往回走了,只是夜深,總不好認路。♀
走了幾個來回也沒見到地方,因此心里有些著急了,突然哪里傳來了幾聲貓叫,不知道是野貓還是哪個宮里娘娘妃嬪養的,那聲音叫得直叫人心里發毛,和著夜色更顯恐怖陰森,我不由的加快了腳步,心里一急,一個不小心竟然撞上了一塊石頭上去了,也看不清是什麼石頭,只覺得膝蓋上一陣疼,我忍著疼繼續往前走。
大概走了一頓飯的時間,終于見著一個宮門口掛著兩曳大紅燈籠,風一吹,左右搖光著,大門未關,微微開一道縫,大門門口卻沒見任何侍衛宮女什麼的守門,我心里奇怪,如果是睡了應該關了大門熄了燈才對,如果未睡門口應該有人看著才對,怎麼即沒人看著又沒關大門,只感覺奇怪的很,長長的一條街只有這一扇門,又只掛著這兩曳燈籠,燈籠被風吹得搖光不定,使得里面的燭火也忽明忽暗,雖然是春末的時節,可是深夜的風吹過來還是有點冷颼颼的感覺,這樣的情景不禁讓人感覺毛枯悚然。
抬頭向上望去,牌匾上正寫的「長」幾個大字,我忙去敲門,可是手剛抬起來就听見里面一個聲音傳來。
「進來吧!」那聲音慢慢悠悠,听似清閑,其實卻帶著極重心思。
我心里一驚,听得出來這正是容妃娘娘的聲音,她怎麼感覺好像知道我要來而專門在這里等我一樣。
來不及多想,我跨步向里走去,就在推開門的一霎那我看見院子里的石凳子上一身大紅薄紗的容妃娘娘松散的坐在那里,頭發也是極其慵懶的搭在肩膀上,她正翻看著什麼書,但看得出來她的心思並不在那本書上。
「給容妃娘娘請安,容妃娘娘怎麼還沒有睡?」我走上前趕忙行禮,她卻看也不看我一眼,我靜靜的看她,輕眉淡眼,此時的她沒有任何的妝容,然而大紅的衣裳卻趁得她臉色溫暖紅潤,如同太陽下的紅隻果,自有一翻妖嬈之氣。
「我有晚睡的習慣,再說我今夜是在這里等人。」容妃仍然不看我一眼,只有意無意的翻著手里的書,突然覺得乏味似的把書一合,往石桌上扔去,對著身後站著的宮女吩咐道,「去給我沏一杯玫瑰花茶來,最近似乎總感覺心神不寧似的,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是,娘娘!」身後的宮女應聲去了。
容妃抬眼看了看我,笑道「剛洗了澡,懶懶的,讓你見著了,真是害臊的很。」
我忙回答,「容妃娘娘體態優雅,天然之美,無須脂粉也依然傾國傾城。」
容妃笑了笑,道「嘴還挺甜,說話也謹慎,這麼晚過來是為什麼呢?」
「娘娘既然知道我要來就一定也知道我的用意。」我抬頭直視她,只見她一雙魅眼正向我瞧來。這一相視,彼此的心思她即全然明了。
「我早知道你會過來,因為我知道松妃一定還會去找你,她會用盡她的方式來折磨你,而你也勢必在這種折磨下選擇堅強起來,人都為活著而活的,在這宮里既然想活那就得爭取活下去的權利,而我正是你現在能夠使你活下去的權利,你的盾牌,亦或棋子也可以。」容妃淡淡的道。
我驚訝于容妃娘娘的直接,她雖然和惠妃是親姐妹,體態容貌也極其相似,同樣看似嬌小玲瓏,容妃和惠妃截然不同,容妃娘娘身上所帶的堅韌感覺讓人對這個身材盈盈諾諾的女子肅然升起一股敬意。
「容妃娘娘永遠是我的權利,我的盾牌。」我鑒定的說。
「希望如此。」她又是一笑,這時候宮女已經沏好了茶端上來了,容妃端著那散發淡淡玫瑰清香的花茶細細抿了一口,那茶就如她本人的氣質,芬芳而優雅,高貴而不高調。
「千雪的命是娘娘救的,從那一刻起我整個的一切都是娘娘您的,我的一切都將任由娘娘來安排,娘娘就是我命運的主宰者,我將永遠忠誠于娘娘,娘娘讓我綻放我便綻放,娘娘要我枯萎我便枯萎。」我看著她道。她大概是剛剛洗了澡,頭發帶點濕漉漉的感覺,有水順著她的發梢往下滑,劃落至她那女敕白勝雪的肌膚上。
我心里暗暗感嘆個什麼樣的男子呢。,這樣美麗的女人竟然也無法得到皇上的真心寵愛,皇上究具定突然那天夜晚和皇上相遇的情景浮現在了我的腦海,我記得他說,」好想離開這個皇宮。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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