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轉而給楊嬤嬤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把大門掩了,又命花兒道「你去門口候著,別讓人進來。♀」
「是,娘娘!」花兒人機靈,立刻道門口站著去了,楊嬤嬤這才把大門關了。
蔣太醫見容妃這般舉動心下里暗暗感覺不妙,卻顧做疑惑的問容妃娘娘道,「不知道娘娘哪里不舒服?」
「本宮這幾日畏懼風寒,所以才讓把門關了。」容妃笑笑道,側目望向石桌上的一盆水果,隨手拈了一個葡萄,卻不是用來吃的只放在手上把玩。
「看娘娘面色紅潤,呼吸順暢,倒不像是受了什麼風寒。」蔣流風道,順勢抬眼看來,無意間看見了一旁站著的我,突然露出無比驚愕的表情,可是很快他又恢復了平靜的神情。
看來這個蔣風流高深的很,若是一般的匹夫見了這樣的情景早嚇的一身顫抖了,能夠這樣冷靜的證明他還是一個非常足智的男人的。
「蔣太醫怎麼見了我卻招呼也不打一個?怎麼樣也算半個熟人了吧!」我冷冷一笑道。
「這位姑娘說的什麼玩笑話,微臣雖在宮里行醫已有五年,卻是第一次進容妃娘娘的宮里,怎麼可能與你是老相識呢?」蔣流風微微笑道。
「蔣太醫說的是,這位是我遠方來的表妹,才進宮里幾天,你怎麼可能見過她呢,許是她一時眼花,把你看作別人了吧!」容妃立即搶言道。
既然容妃這樣說了我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不知道娘娘找微臣來究竟何事?」蔣風流笑道。那笑容溫婉如流水,他原本身形高挑,肩膀寬闊,面容又清俊的很,一般的女人見了他的這般風流之韻難免不心動的,也難怪他折服了那麼多青春少女,偏偏我就是厭惡他這副樣子。
「我是專程讓人特地找你來的,前些日子我在一位江湖人口中听說了宮里有一位姓蔣的太醫,不止醫治病人的技術高超,還有另一門不為一般人所知的技術,那就是整容。」容妃繼續看也不看他,端端的坐著。
「娘娘只是听說傳言,怎麼知道傳言屬實,再說娘娘怎麼就怎麼肯定那個人是微臣呢?」蔣流風扔是面不改色,邪魅無比的笑著。
「因為說這句話的人是我非常信任的人,也是絕對不會對我說假話的人,宮里太醫不少,可是姓蔣的只有你一位,風流倜儻的蔣太醫。」容妃道。
「說這句話的人是誰?」蔣風流追問。♀
「你心里怎麼會不知道呢,這個世界上除了那位教你的師傅難道還有誰知道你會這種醫術嗎,不過他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容妃道。
蔣太醫突然臉色一變,厲聲道,「你殺了他?」他的臉上突然顯現的是無比的悲憤。
「我怎麼可能會殺他呢?」容妃抬眼冷冷的望他,反問道。
「可惜了,不然我也沒必要來找你。」容妃說道這里心里難免難過。
我在一旁看著,看來這個蔣風流人雖下流,對師傅的感情倒是真的挺深,一听師傅去世就那麼難過的樣子。
「師傅,師傅!」蔣風流突然朝天跪下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他竟然淚流滿面。
「是你師傅專門托了我我才會來找你。」容妃娘娘無視他的悲傷,只淡淡的說。
「不知道娘娘到底有什麼吩咐,微臣若能為你辦到的一定盡力辦到。」蔣流風帶著滿臉的淚水冰冷的望向了容妃。
「來!」容妃溫柔的對我一笑,拉了我的手要我近上前來,我于是近到她身邊了,她指了我對著蔣太醫說道,「這位是我遠房的表妹,因為兒時調皮,不小心刮傷了臉,如今留下了一個疤,她好不容易來到宮里,我知道蔣太醫有這個能力一定能夠治好,所以請你幫本宮這個忙,一定要把她治好。」容妃柔言道。
蔣流風抬眼看了看我,道「恕微臣無能,微臣的本職是為娘娘看病,宮里是定下了規矩的,不能為宮外的人看病,如果這件事情傳揚出去恐怕微臣性命難保。」
「既然我讓你來了又怎有讓你白白回去的道理,你真的要這樣逼我難堪嗎?」容妃听他這樣說立刻厲言道。
「說這句話的應該是微臣,宮里的規矩都是皇上定的,如果違背了宮里的規矩就是違背了皇上的意願,就是不听從皇上,微臣到底是該听皇上還是該听娘娘的呢?」蔣太醫仍然是平和的口氣,然而他的話卻並不是平和的。
「這件事我不是來請求你辦,而是吩咐你來辦,如果不辦!」容妃說著眼神突然無比犀利,她一眼望向桌子上放著的水果刀以極快的速度將它拿在手中又以極快的速度放到了蔣太醫的咽喉處。
我在旁邊看著嚇了一跳,卻不敢上前勸,又想容妃娘娘看著柔弱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剛烈的女子,看她的伸手絕對是練過一些功夫的,我竟不知道。
蔣太醫仍然是一臉平靜,竟然毫不改色,只淡淡道,「娘娘要殺微臣很簡單,只是微臣來的時候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是瞧著我來了娘娘宮里的,要是在這里死了,宮里頭的人怎麼會不懷疑,就算他們不能拿娘娘怎麼樣,可是娘娘從此好不容易在宮里建立的威望就全毀了。」
「我當然不會殺你,因為殺你根本不用我來動手,我只要告訴皇上你和松子犯下的欺君之罪你就不只自己掉腦袋了,恐怕連你的岳父大人都要受牽連,這可是株連九族的罪。」容妃道。
「什麼松子?什麼欺君之罪,微臣真真的是不知道娘娘再說些什麼。」蔣流風這回看著真的是有點慌神了,連說話也有點不知所措。
「你心里還會不明白嗎,難道真真的要等到你被株連九族的時候才來求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嗎?你只要答應我的條件我就一個字也不會對別人說起,如果不,後果你恐怕不敢想象。」容妃狠了狠,刀子在蔣太醫的脖子上向下壓了一點,有一絲絲鮮紅的血跡流出。
「娘娘要微臣要辦的事情微臣能不盡力嗎?只是你拿著刀子這樣對著微臣微臣惶恐,真不知道怎麼給娘娘盡力了。」蔣風流立刻轉言道。
「那就快些!」容妃刀子一手,蔣流風脖子上抹了抹脖子,鮮血沾了一手,心里氣憤卻不好發作,只玩笑道,「幸好娘娘指的是微臣的脖子而不是微臣的臉,不然娘娘不如真殺了微臣算了。」
「臉有那麼重要嗎?」容妃笑問道。」微臣的臉不重要,可要是毀了模樣嚇著娘娘那就不好了。」蔣流風道。容妃娘娘見他風言風語,立刻不與他再說下去,這樣的男人恐怕見了漂亮女人都起不軌之心,竟然在娘娘面前也敢這樣說話,真真的是膽子大的很。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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