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記住的不是我的恩德。♀」意外的容妃用意中極冷淡的語調說道,「我要你記住的是我的仇恨和你的仇恨。」
「姐姐的意思妹妹明白,姐姐放心,我不會忘記惠妃娘娘昔日對我的恩情,也不會忘記姐姐你現在對我的恩情,姐姐的心思妹妹明白,他日一定為成全姐姐的心願,為惠妃娘娘報仇。」我淡漠的望著鏡子中顯得十分陌生的美麗的臉緩緩說道。
「妹妹美貌,皇宮里無人能比。」容妃听言邪魅一笑,用手指輕輕劃過我的下巴。
「話說回來,姐姐為什麼不跟著大家一起去避暑山莊呢,這正好是一個接近皇上的很好的機會。」我靜靜看著鏡子中容妃的身影,她雖然較我年長幾歲,但相貌看起來仍然是青春少女的模樣,端莊淑雅,體態輕盈。
「雖然我們有目的要接近皇上,但這次去那里人多口雜,必然是非多,倒顯得我們刻意了,宮里的女人,爭風吃醋的,無事便來議論是非,我若就這樣把你帶道皇上面前,肯定落她們口舌,說我故意蠱惑皇上,與其如此,倒不如另外找個適宜的時間和機會。」鏡子中的容妃默默轉身,從我的角度只能夠看清她的背影以及她半個側臉。♀
「姐姐的話很有道理,是妹妹愚鈍,竟沒有姐姐想的那麼周全,妹妹一切都听從姐姐的安排。」我柔柔的道。
「現在宮里清淨的很,大概大家都已經走了吧,不如我們出去走走,這會子太陽正好落山了。」容妃看看外面的景致突然了來了興趣,道。
「姐姐想走走妹妹陪著便是了。」我見她頗有興趣的樣子,心里不願意擾了她的興致。
「那我們就去。」容妃意料外的突然變得有幾分孩子氣,竟然直接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跑了。
「娘娘,姑娘,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呀?」才到門口立刻楊嬤嬤和花兒就上前來追問。
「你們不許跟著。」容妃打了個手勢不理會她們拉著我繼續往外走。
我回頭看看花兒和楊嬤嬤擔心的神情,想追上來又不敢往前追來,我于是朝她們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們不用擔心,不需要跟過來。
她們見我的樣子心里雖然不放心也只好眼巴巴的讓我們走了。
向外走了沒幾步,四處望去,果真真的是冷清了許多。長長的宮廊,竟然連個看守的人也沒有。容妃孩子一樣拉著我就往一邊跑了。
我們走的方向正好是往永和宮的方向,永和宮位置比較偏遠,一般沒有特殊情況宮里的妃嬪都不會輕易踏足,更何況那里自惠妃娘娘以後大家更加避諱了,比往常更顯冷清,竟然都有幾分荒涼了。
「娘娘來這里做什麼,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傷心了。」到了永和宮門口容妃突然停下腳步靜靜的看著永和宮門口的那塊已經舊的掉漆的牌匾,牌匾上依然寫著永和宮三個大字,見她一副傷感回憶的樣子我無奈的勸道。
「姐姐如果還在的話,她肯定高興死我來這里了,只可惜,姐姐在世的時候我竟然沒能夠來看望她一眼,如今她都走了,我傷心還有什麼用呢。」容妃心情十分傷感,感嘆了幾句便要再往其它地方走,才剛轉身就听見了宮里面傳來異常的聲音。
「誰!誰?」那略顯怪異沙啞的聲音重復的問著。
我和容妃同時一驚,又驚又嚇,細細听來,那聲音竟然是永和宮里頭傳出來的,雖然听著不太真切,但可以肯定是個女人的聲音,而且是個非常年輕的女人的聲音。
「姐姐快快走吧!」我心里擔心嚇著容妃于是催促她。可是那個恐怖怪異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還我孩兒,還我孩兒來,還我孩兒!」雖然聲音恐怖怪異,听著卻淒楚可憐。
「是誰在那里裝神弄鬼?」容妃一听那聲音沒被嚇著反而壯起了膽子,嚴厲的問道,然而容妃再听時那聲音竟然沒有了。
「姐姐快些走吧,搞不好是哪里瘋癲了的宮女吧!」我勸道,心里害怕,一邊拉著容妃就往回走。
可是容妃竟然著了魔一般竟然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了,眼楮死死的盯著那塊寫著永和宮的牌匾。
「姐姐怎麼了?」我見她的樣子心里更加害怕的不得了,忙慌張的問她,她不但沒有答我,反而自顧自的伸手去推那半掩著的門。
「啊」還沒踫到那門容妃竟然仿佛看見異常恐怖的東西一樣自動往回縮了一下,原本就感覺這里氣憤古怪異常,被她這樣一叫我更加害怕了,忙抓了她的手道,「姐姐怎麼啦?」
容妃沒有說話,而是愣愣的緩緩的抬起手來往門縫里一指,我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一雙恐怖陰森的眼楮正透著門縫向外看來,那顯得異常疲憊干澀的眼楮看著又髒又黃,眼中布滿了血絲,看著真叫人不寒而栗。
「你是什麼人?怎麼在我姐姐的宮里?」我慌忙的催促容妃快些走,容妃竟然豪不懼怕,反而平靜的對著門縫里的那雙恐怖怪異的眼神問起來。
「你是誰?怎麼在我姐姐的宮里?」門縫里也傳來同樣的一句話。
「姐姐快走吧,看她的樣子多半是個瘋子。」我催促容妃道。
「瘋子?瘋子?你才是瘋子?」門縫里那個干枯的聲音又響起了,念念叨叨的,突然竟然推開了門,從里面跳了出來,一出來就直接朝著我撲了過來,兩只手用力的抓著我的脖子搖光。
我被她掐的喘不過氣來,容妃在一旁見這樣的情景一時間也驚慌的很,不知道該怎麼辦。
「姐姐,你快走吧,快走!」我心里害怕這個瘋女人等會兒又去傷害容妃,于是忙叫她快走。
那個滿身又臭又髒的女人听我說話頓了一會兒,細細看我的臉,畸形的扭著脖子,突然又嘴里念念叨叨,「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好可怕,好可怕!」說著竟然放開了我慌張的往回跑,立刻又把門緊緊的關了。
我肯定脖子上被她抓出了淤痕,一陣辣疼,她好不容易放了手,我只感覺快要窒息似的,咽喉突然有大堆新鮮空氣涌了進來,我大口的吸允著那空氣。
容妃見我氣喘吁吁的樣子忙上來一邊幫我拍著胸口舒緩一邊關切是問,」你沒事吧?"」沒有!」我微微一笑,見她對我這樣關心心里倍感溫暖。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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