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強的雙手漸漸握緊,咬著嘴唇說道︰「你還沒有想到的是,我會殺了你。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當初,被賣往非洲做苦力,許強一輩子也忘記不了。那里只能用地獄來形容。如果不是梅大叔,他已被活活折磨死。
「我等著你來殺死我。前提是,你能夠活下來。」少主毫不在乎。
「你打電話來,就是想告訴我這些廢話?」
「當然不是。」少主道︰「我想讓你放了張大山,把他交給我。」
「憑什麼?」許強冷笑。
「就憑梅琳。」少主回答。
梅琳!
許強臉色頓時一變,飛快道︰「你把她怎麼了?」
「呵呵,看你急的。果然,梅琳在你心目中地位很高。」少主呵呵笑著,「放心我沒有把她怎麼樣?不過,現在正有一只狙擊槍對著梅琳。」
「你當我是傻瓜?」許強驚疑不定。
「信不信由你。不過,你不放了張大山,一分鐘後,就等著替梅琳收尸好了。哎喲喲,她可是個大美人,死了,多可惜啊。」少主聲音平緩,卻透著威脅。
「你究竟想怎麼樣?」許強不敢冒險。如果失去梅琳,他不知道該如何活下來。時至今日,梅琳在他心中地位太高了。
「我說了,放走張大山。」少主重復。
這時,山下駛來一輛沒有牌照的奔馳車。奔馳停在不遠處,車門打開,從里面走出的是個絕色美人。
正是許強的熟人,張小姐。
看見許強望過來,張小姐舉起手,打招呼,看上去非常得意。她雙眼冰冷,恨不得吃了他。
「許強,下決定吧。」少主道。
「你就這麼肯定,我會放走張大山。」許強很不甘心放走張大山。只要他夠狠,就可以留下張小姐。到時候,稍微調查,肯定可以知道少主的身份。
「我太熟悉你了。你太感xin,對女人放不開。所以,你絕對不會冒險以梅琳作為賭注。」
听上去,少主與他非常熟悉。許強冷冷道︰「你究竟是誰?」
「呵呵,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是。雖然我不想你知道。」說完,少主掛斷了電話。
許強拿著正發出陣陣盲音的手機,一臉難堪。
「怎麼回事?」修米詢問。
許強沒有回答他,而是命令道︰「放了張大山。」
听見這個命令,眾人怔了怔,好不容易抓到張大山,怎麼又要把他放走呢?放虎容易,抓虎難。
張茂急忙勸道︰「千萬不能放走張大山。此人留下,後患無窮。」
「好了,我說放掉。」許強喝道。
此刻,許強全身上下散發出金色惡魔獨有的恐怖威嚴,浩浩蕩蕩,如山如月,令人戰栗。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不敢說話。
張大山原本以為死定了,垂頭喪氣。正是絕望之際,卻看見張小姐出現了。張小姐可是他兒子的心月復。
張大山笑了,他知道這次得救了。他兒子是絕世天才,既然他出手了,說明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的兒子,從未輸過。
張大山被人放開後,說︰「許強,下次見面的時候,就是你的末日。」
「這次,算你運氣好。」許強冷冷道︰「下次見面,就是你的祭日。」
只是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沒有下一次。當許強第二次看到張大山時,張大山已然死去,腦袋都被人割了下來。
張大山傷勢重,捂著胸口,踉踉蹌蹌走過去,張小姐扶著他上了奔馳車。隨後,駕駛著奔馳離去。
等他們走後,修米才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要放走他?」
他知道肯定是許強被人威脅了。許強解釋道︰「那個少主用梅琳威脅我。如果我不放走張大山,他會殺了梅琳。」
「他用梅琳威脅你!」修米臉色一寒,已然動了殺念。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許強琢磨片刻後,說︰「走,我們追上去。不過,要隔得遠遠的,千萬不能被對方發現。」
最終,許強與修米循著奔馳車留下的痕跡追了過去。至于其他人則按原路返回,人多了不好。許強與修米都是高手,即便被發現也沒什麼。另外,更加重要的是,副幫主張茂他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處理。
奔馳車一路飛馳,不是回江海的路。
車上,張大山不由問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
「少主說,想與你單獨談談。」張小姐不冷不淡的回答。她只忠于少主,即便是少主的父親也不會加以顏色。
「嗯。」張大山深深呼吸了口氣,平靜下來。雖然他中彈了,但是不要要害。即便是明天處理,也不會怎麼樣。
最終,奔馳車停在一處空地。空地上,停著一輛寶馬車。一個人影靠在車門上抽著煙,從輪廓上來看,應該是個男人。
沒錯,他就是少主。
打開車門,張大山下車,緩緩走向那個靠在寶馬車上的人,說︰「小帥,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就完蛋了。」
「你太小看許強了。」這個人說道。
「沒錯,此人絕對不是一般角色。現在情況很糟,我們要立刻趕回風雲幫,不然,風雲幫就是別人的了。」張大山很急。張茂、蛇花以及副幫主都背叛了他,難保還有沒有其他人背叛他。只要他們聯手,完全可以推翻他這個幫主。
與張大山不同,少主從容不迫︰「張大山,你輸了。」
「輸了?」張大山愕然,倒不是因為他叫他姓名,而非父親。一直以來,少主叫他都是直呼其名。
他緩緩低頭,只見胸口上又多了一個傷口,是槍傷。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槍傷在心髒邊緣,幾乎可以說是致命傷。
「為……為什麼?」張大山張了張嘴,斷斷續續道。說話時,非常吃力。
是少主開的槍,他握著手槍,手槍還在冒煙。槍聲,正在空氣中徘徊。少主回答道︰「因為你該死。」
「可是,我……我是你父親。」張大山跪在了地上,滿臉痛苦。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父親,是你,是你帶給了我一輩子屈辱,是你帶給了我一輩子的痛恨。」少主沖了上來,抓住張大山的衣領口,一把將他提了起來,低吼道︰「為什麼我的父親是你。我恨你們,最想殺的人就是你們。呵呵,今天終于可以如願以償了。」
話到這里,少主放開他,笑道︰「當初,十歲生日時,你不是問我許了什麼願?現在讓我告訴你好了,我要你失去一切,我要你不得好死。」
聞言,張大山痛苦的笑了笑,自語道︰「或許,這就是上天給我的報應。」
「沒錯,這就是報應。」少主瘋狂的笑著,「我的屈辱,即便是鮮血也無法沖刷干淨。」
張大山感覺愈來愈沉重,用盡全力道︰「如果可以,在我死前,能夠叫我一聲父親?」
「這是不可能的。我,是不需要父母的。」少主面無表情。
「如果有下輩子,我不想再入……黑道……」張大山仰望著漆黑的蒼穹,眼眸深處是難以化解的後悔。
說完,他便徹底死去。
少主上前,掏出刀子,一刀把張大山的腦袋砍了下來。是的,少主把他父親的腦袋砍了下來。
「我終于實現了十歲時的願望。」十歲那年,少主默默許願將來要親手把父母的腦袋砍下來。今天,他把父親的腦袋砍了下來。
張小姐在一旁看著,默不作聲。
風忽然大了起來,樹葉飛舞,少主看著張大山的尸體。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兩行眼淚便流了出來。
「少主!」張小姐走上前,輕輕抱住他的腰,無聲安慰。
「怕?」少主問道。
「我不怕。只要少主想干的,我都支持你。」張小姐滿眼愛情。
「我張帥有你,這輩子足矣。」少主輕輕抱住她。
兩人,在風中相擁,親吻。沒錯,這個少主就是張帥,張帥就是少主。當初,就是張帥指使楊偉把許強賣往非洲的。兩人明明是兄弟,卻因為命運之路走到了對立面。
十分鐘後,許強與修米趕到了現場。這個時候,少主與張小姐已然離開,只剩下那輛奔馳與張大山的尸體。
看著張大山的尸體,許強與修米對視一眼,難以相信。兩人快步走了上去,查看尸體。
「才剛死沒多久。」修米查看後,斷言道。
「是誰干的?」許強沉思。
「與那個張小姐有關。」修米目光一掃,就看見了輪胎留下的痕跡,分析道︰「這里還有另外的人,不知道是一個,還是多個。」
「這麼說,與其他人有關了。」許強也看到了輪胎痕跡。
「事情應該是這樣的。」修米看著張大山的尸體,推測道︰「他先是中了一槍,然後死了,才被人砍下腦袋的。刀子已經不大,傷口很細。」
「嗯。」
許強點頭,忽然注意到了奔馳車。奔馳車頭上,一塊石頭壓著一張紙,風吹起了紙角。
微微皺眉,許強走過去,拿起這張紙觀看。上面這樣寫著︰「張大山,是我殺的。許強,等著第一支暗箭吧。希望,你還有更多的本事。」
落款是「少主」二字。
「是他殺的。奇怪,他既然救了張大山,干嘛又要殺他呢?」修米也看到了這張紙上留下的內容。
「我也感覺很奇怪。」從邏輯上說不通,既然救了,又何必殺掉?許強沉吟片刻,喃喃道︰「這個少主究竟是誰?他與張大山又是什麼關系?」
「喂,我們現在怎麼辦?還要追下去?」根據輪胎痕跡,還可以追查下去。
「不用了。既然那個家伙在,我們就絕對不可能追到他。」許強很清楚這個少主是個智慧型人物。
這麼追下去,說不定又會是陷阱。
今晚上的行動,到此為止。張大山死了,不管怎麼樣說,許強達成了目的。只是他並不明白,這僅僅是暴風雨的開始。
少主執掌風雲幫與張大山執掌風雲幫截然不同,一個天,一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