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必不可少就是吃年夜飯。(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也不知道是哪個逼訂酒店,與鄭和所處片場正好一個城西、一個城東,中間相隔好幾百里,除去路程時間連買個菜都沒空。
白先生見鄭和有些煩躁,開口提議︰「要不我片場旁邊隨便住一晚吧,明天過去。」
「片場旁邊除了森林還是森林,我們住都是臨時搭建起來木板房,哪像過年樣子啊?不行,咱倆還得去那個酒店!你等等啊,我查一下地圖。」鄭和說著低頭翻找去了。
白先生倒是對‘年’這個字沒有多大所謂,興許他年幼時都國外關系,並沒有接觸過團聚這個含義,不然也不會一時沖動就拋棄老爹和兒子跑去和鄭和鵲橋相會了。
鄭和忙活半天,還真地圖上發現一條捷徑,並且這條線路路過一家外國連鎖大型商店,他興致沖沖把手機給白先生看,白先生不常接觸這類軟件,手指不小心點屏幕上,不知按錯了什麼又把路線圖給弄沒了。
「白先生!你可真是……」鄭和氣沖沖埋怨一句,低頭想要把剛才找出來。
白先生大手抱住鄭和還握著手機手,道︰「不用找了,我記下來了。」
鄭和疑惑︰「真?」
白先生淡笑︰「你信不過我?」
鄭和連忙搖頭。
白先生思考了會,道︰「前進一千五百米左右會有個十字路口,轉左繼續直行,路過中環路進入雙星路,雙星路上第三個巷口轉進去,八百米左右應該就能看見閃爍紅點超市,從超市出來一路西行,再轉入中環路,繞著清河e區進入四路,一路直走就能到酒店。」
趕巧,鄭和白先生說話時又找到了剛才圖片,順著白先生指示一路找尋,竟然和他說一分不差。
鄭和都听傻了,目瞪口呆看著發動汽車白先生。
將車停超市門口,白先生剛進去就被一群密密麻麻人給震到了,鄭和領著他橫沖直撞搶到一輛購物車,順著人群擠進去。
走到結算區,鄭和直接把白先生推到排長龍一個結算口,自己卻拎個購物籃打算進去買東西,白先生拉住他,問︰「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排隊,」鄭和指著自己手里購物籃,又道︰「我去買東西。」
「我不跟你一起?」
鄭和一臉‘富少爺不知民間疾苦’窮酸模樣,道︰「這隊都排多長了,我趕緊去買東西,然後你這里排隊,等一會咱倆再會和。」
白先生去超市次數屈指可數,一次白潤澤發燒,家里阿姨臨時出門,白先生拉著他雨夜里轉來轉去也沒找到醫院,燒到後白潤澤都說胡話了,白先生死馬當活馬醫,跑進道旁超市里買一大包冰塊與白酒給他物理降溫,也就這次之後,白先生像是腦袋少了根‘進入超市’弦一樣,總也想不起來。
鄭和匆匆把任務分配完畢,轉身買用于做年夜飯材料去了,超市今天下午三點關門,他多還有一個多小時時間。
白先生排著隊,耳邊充斥著‘恭喜恭喜恭喜你呀’和‘恭喜發財,吉祥如意過大年’等種種俗氣又討喜歌曲,一時無聊,給手機里稍微有印象挨個發賀歲短信。
他知道h市里有個上流圈,他不少朋友都是那個圈里,算時間他們差不多正聚會,白先生有些惡作劇給所有人都發了一條︰我是白恩,年樂
光是這連個句號都沒有給八個字,可把收到短信王舒樺樂壞了。想他和他認識十來年,總算把這塊冷冰冰石頭給捂熱了,當場拿著手機給一旁王副局瞧,王副局會鬧場面,原本嚷嚷著開再開三瓶茅台也不嚷嚷了,見到這條短信,當場把手機搶過來,站桌子上大聲念︰我——是——白——恩————年————樂。
場下有幾個收到白先生簡訊,正拿手機看短信人登時臉色不好了。
四五個人把手機往桌子上一甩,也幸好大家都喝醉了,並沒有幾個人真把此刻尷尬當回事。
王副局也知道自己惹到了逆鱗,喝得稀里糊涂腦袋瞬間思路清晰,笑著打圓場︰「呦,看起來白先生大過年也惦記著哥幾個呢,打個電話邀過來一起吃吃飯?」
氣氛慢慢恢復熱絡。
王舒樺先鋒士卒給白先生打電話,白先生沒說來也沒說不來,就告訴他自己現不方便過去。
「 !哥們兒,你這是哪兒呢?這麼吵?」王舒樺說著揉揉耳朵。
「超市排隊呢。」
王舒樺分不清白先生是說真話和假話,糊弄著想要遮過去︰「這大過年,你可真有生活。」
「其實排隊排著排著就習慣了,我覺得還挺鍛煉耐心。」白先生事情原委加上王舒樺態度,融合了電話那頭微弱幾句交談聲,就已經把那邊發生事猜八•九不離十了。
王舒樺這會真驚訝到了,忘記了自己還裝醉事實,一臉清明問︰「真啊?哥們,你該不會被女人換腦袋了吧?還逛街?」
桌上人大多都裝醉,听到王舒樺回答頓時立起耳朵想听見白先生說話。
可還沒等听到呢,白先生就把電話給掛了。
鄭和去蔬菜台上把每個蔬菜都買了一樣,又去旁邊買兩斤肉餡和一袋面粉,不超過二十分鐘里將需要東西買完了。
提著購物箱哼唧哼唧找白先生了。
白先生見鄭和回來了,就順手掛了說話正說一半王舒樺電話。
鄭和以為那邊和白先生說話是工作上人,問了句︰「工作很忙吧?我給你好好補補。」
白先生看向購物箱里清一色綠色,抬眉問︰「用蔬菜補?」
「哎呦,我忘買海鮮和骨頭了。」鄭和又跑出去了。
白先生就一直盯著鄭和背影,看他被玻璃箱里魚撲騰落到臉上水,看到一群大媽里挑三揀四找骨頭。
鄭和拎著東西再次折回來,累得腰都要折了,還沒好好歇歇,白先生冷不丁蹦出來句︰「寶貝,我發現你像個女人。」
鄭和小臉啪嘰掉地上了。
他雖然是gay,但好歹也是個男人好嗎?
就因為這,鄭和一路上再也沒搭理白先生。
白先生倒也沒感覺出什麼,他向來不是那種會因為別人臉色而煩惱自己人,就用余光一路觀察自己身旁跟了自己十來年男人,越看越覺得娘,小臉白淨沒有斑點、小手柔女敕一看就知道不干重活,就連月兌了衣服,那具身體也挺漂亮。
想著想著,白先生不自覺回憶起些不太和•諧畫面,他突然覺得就這樣意•婬也不錯,畢竟意•婬對象就自己面前,忍不住了月兌衣裳直接上床,即誘•人又色•情。
鄭和雖然拉個臉,其實一直盯著白先生一舉一動呢,瞧見男人雪白西褲上鼓出來一大團,腦袋跟抽筋了似得,習慣性那雙賤蹄子就伸過去了。
「寶貝,你不生氣了?」白先生拉住鄭和胳膊,把他手往自己衣服里送。
鄭和朝白先生吐舌頭,氣得將手用力拽出來。「怎麼可能不生氣!誰被說像個娘們能開心?」
「我是夸你。」
「切!你當我是傻子呢,能相信你話?」鄭和很不屑。
白先生直搖頭。「寶貝,我很不喜歡哄人,這點你應該知道才對,見好就收,k?」
鄭和也沒想真和白先生吵架,突然竄上去朝白先生下巴上狠狠啃了一口,一抹嘴,渾身舒暢地說︰「好了,我原諒你了。」
鄭和啃得太用力,幾絲口水落到白先生臉上,白先生拿起食指慢條斯理口水上沾了沾,又伸出舌頭舌忝舐手上水漬,黏膩聲音從舌頭與指尖上發出,他低喃︰
「寶貝你味道真好。」
……
鄭和全身無力。他深覺自己已經制不住這個荷爾蒙全開老妖孽了。
倆人將車停稀少有人經過高速停車場一角,月兌了衣服狠狠來了場速而極致享受,鄭和被白先生各種古怪玩法弄得大腦失控,一片空白,睡了足足三小時才恢復精神,而白先生利用這三小時將車開往酒店。
鄭和淋浴室洗澡後出來,看見白先生白色西裝擱客廳門口,推開客廳那邊門,果不其然看見白先生挽著袖子正收拾蔬菜。
白先生清理著芹菜,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把芹菜葉子拎出來,放水流下細細清洗,鄭和看得直皺眉,搶過芹菜,兩三下把葉子都掰下來,問道︰「白先生,你會做菜嗎?」
「你覺得呢?」
鄭和搖頭︰「肯定不會,不然你不能留芹菜葉子。」
「我還從沒吃過芹菜葉子是什麼滋味呢。你會做嗎?」白先生問。
鄭和暗地里翻白眼,道︰「我不會做。」
「為什麼?」
「因為芹菜葉子不好吃,非常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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