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
陶婕是在一個男人的懷中蘇醒的。
車平穩地行駛在繁華道路上,引擎微微傳出聲音,現代科技使一扇薄薄的玻璃就能阻隔所有的噪音,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
陶婕躺在男人懷里,突然覺得心安。
她從十七歲那年無意參加一個荒唐的派對開始,人生軌跡就走向滿是泥濘的不歸路,曾幾何時,她也有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心願。
「你醒了?肚子還疼嗎?」一雙溫熱且粗糙的手覆蓋在她被汗水浸透,顯得冰涼的肚子上,輕輕揉按。
陶婕突然產生難以捉模的扭捏起來,她前前後後給那麼多人當情人,什麼過分的事情都做過,但惟獨此時,她覺得害羞、覺得自己有點‘髒’。
「不疼……」陶婕把經紀人的手拉開,抬頭看︰「怎麼是你!」她驚呼。
王舒樺很奇怪地問︰「什麼怎麼是我?你肚子疼到連記憶都喪失了?」
「沒……謝謝你。」陶婕忍著肚子的疼痛,扶著椅背從他懷里做起來,點頭道謝。
王舒樺一巴掌又把陶婕拍回自己懷里了,語氣很不耐煩地道︰「肚子疼就安靜點,別亂動行不行?真是的,這破道天天堵得連爬都比這快,你等會,馬上就要去醫院了。」
或許人在脆弱的時候,心里的磚牆都是容易瓦解的,陶婕就是因為王舒樺這個動作,心里浮現出來不應該有的柔意。
她軟軟地伏在男人肩膀上,閉上眼楮。
王舒樺放在陶婕肚子上的手放清力道,問道︰「再疼也不要睡著,馬上就要到醫院了!」
陶婕睜開眼楮,注視著王舒樺,嗤笑出來︰「我這個大姨媽,又不是什麼動脈血管受傷,有什麼不能睡覺的。♀」
王舒樺覺得這個女人有點不一樣。
眼神變了。
二百九十一
王舒樺與陶婕的相識和白先生的beacher還有點關系。
當時陶婕的小開總願意帶一干朋友懂啊beacher玩,一來二去雙方就混熟了。白先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不見能在h市里待著,王舒樺再怎麼說,政府那里還掛著官職呢,閑著沒事就拿著白先生特意為他準備的鑽石卡過來玩。
h市就這麼大點,王舒樺看那小開挺會玩,做什麼事也就捎帶他一份。
有次玩大了,王舒樺給別人灌了四瓶酒,終于遇到個不怕死的,啟開酒塞就要與他對喝,旁邊不明事理的狐朋狗友們紛紛吹起哨子或是喊著有節奏的拍子,王舒樺這人最好面子,一賭氣直接嘴對瓶口灌起來。
喝了才幾口,和他對喝的那人支撐不住醉倒了,王舒樺順勢把酒瓶擱桌上,借著酒勁往廁所走。
單間一共倆廁所,王舒樺去的那個是離人遠的,一開門,一個男人的屁•股光禿禿映入眼簾,他腿旁邊,是個一頭烏黑亮麗的直發女孩。
王舒樺有輕微的頭發癖,審美觀點從出生開始就不認為燙過的栗色大卷發很漂亮,再往下看,一雙絕對超過d的大•乳•罩差點閃到他狗眼。
王舒樺推推男人的,走到便池旁邊拉開鎖鏈開始放水,很顯然,站著的那個男人喝醉酒沒反應過來,但女孩著急了,嗚嗚地叫個不停,惹來男人的訓斥和一個巴掌。
王舒樺看在那女孩的烏黑直發的份上提醒了句︰「別欺負人家小姑娘。」
男人醉醺醺地看了王舒樺一眼,松開抓住女孩頭發的手,傻愣愣地靠在牆壁上。
王舒樺放完水,抖了抖提上褲子,轉身的剎那瞥見跪在地上女孩用胳膊擦拭嘴角的口水,那張虛弱的臉和散發媚氣的姿勢一下子令王舒樺看呆了。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命•根•子好疼。
向下看。
草,鼓起來了。
二百九十一
白先生發病在鄭和這里只有一個代言詞︰男人,又發•情了。
深夜兩點多,鄭和迷迷瞪瞪地時候忽然覺得自己袋好辣,跟涂了辣椒水一樣,他抓抓屁蛋,這一抓不要緊吶,一手模起來滑滑的東西,他當時就醒了。
打開床頭燈,男人安穩地睡在自己旁邊,他躡手躡腳下床,拿著紙巾一擦,全是透明排泄物。
鄭和的心情瞬間變得詭異了。
悄悄跑廁所里洗了個澡,順便把屁蛋上的東西刮下來擱小瓶里,鄭和模著黑鑽回被窩。
清晨,白先生順著山道晨練後來後發現鄭和一本正經地坐在餐桌上,表情非常嚴肅,而餐桌上連杯豆漿都沒有。
「今天賓館沒做早餐?」白先生問。
鄭和沒說話。
「那你是不想做早餐咯,也好,我做,你想吃什麼,粥還是面包?」白先生走到廚房,習慣性給了鄭和一個深•吻。
鄭和拍拍桌子的對面,道︰「你坐那里,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白先生坐下。
鄭和語氣很沉重地說︰「我昨晚做了一個夢,你知道麼,我竟然夢到昨晚和你做•愛了,當然,我知道我和你做•愛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昨晚咱倆回家就直接睡覺了,我明明記得你還上樓了,並且工作很長一段時間,我太困了就直接睡著了,你記不記得?」
白先生用手指點點桌子,示意鄭和長話短說︰「說重點。」
「重點就是……」鄭和把手放到背後,道︰「我在最後關頭看到一個很像你的男人,但他有一雙翅膀和一個光圈,他告訴我︰如果我們在接下來的三天做•愛的話,就會生生世世陽•痿,永遠不能超生,然後,他給了我一個瓶子,告訴我里面是你我的罪孽,更可怕的是當我醒來,我在枕頭下發現了這個!」鄭和把昨晚他在上刮下來的裝著白先生子子孫孫們的玻璃瓶擱在桌上。
白先生冷冷看著瓶子︰「那你的意思是?」
鄭和說的簡單粗暴︰「我們這幾天禁•欲吧,我不想陽•痿。」
「可以。」白先生道。
鄭和吃驚地看著他,沒想到他今天這麼好說話,接下來,男人繼續道︰「你禁•欲,我正常。」
「憑什麼?!那樣子的話連我也會陽•痿的!」
「你夢里那個天使說過這樣的話了?」
鄭和知道白先生發現他語言中的漏洞,努力彌補︰「他沒直說,但就是這個意思。」
白先生換了個姿勢,雙手放在桌子上合十,冷靜地分析︰「第一點,做夢的是你不是我,所以,甲方是那個天使,乙方是你,和第三方的我沒有關系,第二,是夢就不應該和現實有關聯,這並不符合常識,任何科學道理都解釋不通,我不相信,最後……」白先生輕笑一聲︰「寶貝你別這麼可愛行不行?大半夜去洗澡不說,還把我的精•液裝在瓶子里,我會誤會的。」
鄭和的臉瞬間漲紅了︰「你怎麼知道的?」
「廁所里有監視器。」
鄭和撅嘴︰「你竟然一早就知道了,干嘛還讓我把話說完,逗我很開心嗎!」
白先生點頭︰「我就是想看一下你會怎麼說,沒想到你竟然編出個這麼奇怪的夢來,哈哈,真有意思。」說到最後幾句,白先生抑制不住般笑起來。
「我還不是被你逼的,大半夜起來,發現上都是你那東西,你知道我心情是什麼樣的嗎?你當你那東西是滋補的養品吶,還帶給人保養屁•股的。」
白先生笑道︰「你當是養品不就好了。」
「你家養品是抹上的?」
倆人的話題越來越不著邊境,最後,餓著肚子的倆人又一次因為這類問題撲到床上折騰起來。
二百九十二
何導從香港回來了,帶了一堆好吃的東西在劇組分來分去。
成少接過幾個橙子,調侃道︰「幾日不見,你的頭發越加烏黑亮麗了啊。」
何導很驚喜地睜大眼楮︰「真滴嗎?則怎滴系怎滴嗎?額也發覺了耶,從前的頭伐很黃滴,洗完聊都要用崔風機,還要定氣做保養滴哩,現在就不用了啦,我隨隨便便洗一洗,馬桑就烏黑亮麗了啊。」
說完,他還特意撩了撩頭發,給成少顯示他發絲的強壯。
成少嘴角抽抽,他就是那麼隨口一說,沒想到竟然能讓他這麼高興︰「行,你覺得好就好,對了,劇本怎麼樣了?明天可就要開機了。」
何導點頭︰「乃就放一百鵝四個心吧,額做事情從來都素很厲害的啦,劇本已經定完了耶。」
「有什麼更改的劇情嗎?我給鄭和看看,別到時候臨抱佛腳。」
「哎喲,鄭和先森難道還抹有熟悉劇本吶?曾少,乃要好好督促滴呀,新人可素不可以這樣滴啦。」
成少干咳一聲︰」鄭和的劇本早已經熟悉完了,就是還差一點升華,我不想著萬一你這里的定稿出現問題,我至少還可以給他個定神針麼。"何導對鄭和有點不滿起來。事實上,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導演都不喜歡走後門進來的演員,因為這些人大多演技不合格,要ng很多,並且後台硬,作人員在導戲其中說重了什麼話,對方都會產生不同效果的斤斤計較,這個定律百發百中,毫無例外。導演或是其他工以新人最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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