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一
鄭和撐得肚子溜圓,剛進門就要坐沙發上看電視。♀******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
白先生拉拉他︰「起來,要不該積食了。」
「不會。」鄭和懶趴趴地不願意動彈。
白先生不說話了,靜靜看著鄭和,鄭和看著電視,幾秒鐘後終于撐不住︰「好吧好吧,我散步去還不行。」
白先生滿意地拍拍鄭和的頭。
哈士奇擠進房間,看見自家爸媽回家了,低聲叫著跑過去,熱情地咬著鄭和的褲腳。
鄭和模了哈士奇兩把,干淨的手上立馬一層灰,鄭和一臉嫌棄︰「你去哪兒瘋了?怎麼弄得這麼髒?」
哈士奇打了個響鼻。
白先生站在窗外,余光看到一抹白色的團,向下看,正好看到雪納瑞坐在地上,仰頭看這邊的窗戶的樣子,他笑著向雪納瑞揮揮手,雪納瑞回答著汪汪兩聲。
鄭和听到聲響,走過來向下看︰「呦,那只狗真漂亮。」
白先生道︰「它就是哈士奇的夢中情人。」
傻狗反駁︰「嗷嗚嗚!」我們現在只是好基友。
鄭、白兩人無視繞著他們亂轉的哈士奇,繼續聊天,鄭和道︰「那哈士奇現在應該是得償所願咯?它的夢中情人還在樓下等著呢。」
白先生思索了會,搖頭︰「應該不會,樓下那是只公狗。」
「公狗怎麼了?」鄭和很無所謂的回答︰「咱倆還都是男的呢。」
「你當所有狗跟你似的?」白先生說完,發覺這句話像是在罵人,改口道︰「你當你像狗似的……」好像也不對︰「你當狗和你能一樣……」
三百零二
何導在《歡喜冤家》開播的第四天才知道鄭和身後跟了座大佛。
把自己手中的分格劇本交給一旁的副導,何導讓鄭和下場,帶著他一起去休息室找白先生。
鄭和想著自己這也沒輪到下場的機會啊,還有兩個場幕才休工呢,看何導一言不發往休息室走,明白了。哦,敢情這不是沖著自己來的。
房間里,白先生穿著鄭和今早給他拿出來的白色襯衣,蓋著阿龍前幾天帶過來的薄被,枕著鄭和休息時間睡覺用的枕頭,一身輕松。
白先生把書往下挪了挪︰「寶貝你拍完了?」
何導下意識認為白先生是在叫自己,開口道︰「白……」
鄭和朝白先生走去︰「還沒呢,一會還有兩場,下一集中的夜戲成少說挪到最後再拍,差不多一、兩點就能拍完。」
何導訕訕閉上了嘴。
白先生這會兒才看見屋里還有其他人︰「何導,好久不見。」
何導風騷地撩撩頭發︰「系滴呀,都怪阿和啦,白先森過料介麼久,乃都不告許額一聲,討厭!」
鄭和詫異︰「白先生來了我告訴你干嘛?」
何導給鄭和拋了個媚眼︰「介種細情額還能告許乃嘛!」
鄭和瞪著白先生,做口型︰你、和、他、有、事?
無辜受害的白先生笑著搖頭︰「第二次見面。」
何導好奇的問︰「神馬第額棄見面?哦,乃們在所額和白先森呀?系的呀,額們確息系第額次見面。」
鄭和听著何導那口串了音的普通話,牙根又開始隱隱作痛。
同一時刻,白先生做了一個不太明顯的動作——用手撐著下巴,捂住牙。
三百零三
演員在拍戲之前都會有點小習慣,比如陶婕會在開機前深呼吸,陳冰冉除非劇中需要,一定會把手上的戒指摘下來,而鄭和的習慣尤為特殊。♀
何導邀請白先生到戲前,看演員們拍戲。
白先生做到椅子上,視線直接落到鄭和身上。
鄭和此刻正在零上八度的溫度里穿著件單薄的汗衫,為了體現他正在出汗這點,化妝師正一邊給他擦放水效果的保護層一邊往擦好的地方噴水霧。
鄭和凍得嘴唇都白了。
「他們這是?」白先生指過去。
成少道︰「哦,鄭和下場的劇情是他要在炎炎烈日里跑過整條街,給男主角送女主角給他的信。」
白先生皺起眉頭︰「他這麼辛苦……竟然是給別人送信。」
成少敢拿他項上人頭賭注,白先生此刻心情不佳:「戲中人物而已、戲中人物,不是鄭和。」
那頭的鄭和終于上完妝,對著白先生比劃了個親吻的姿勢,拿過一旁桌子上的水,咕咚咕咚一口灌下。
「他喝水做什麼?」白先生繼續問。
成少也模不著頭腦︰「不清楚,渴了?那也不用喝一瓶吧?」
三百零四
王杰穿著自家大姐特意給自己定制的西服,左手牽著鄭和曾給它畫過妝的哈士奇,右手抱著一大團百合鮮花,在護士們青睞的視線中走近病房。
歐陽志靜靜躺在床上,被蒙上紗布的眼楮早已看不見這個世界。
王杰把花瓶里正開得鮮艷的花直接丟進垃圾桶,把自己手中的百合插進去,自顧自地找了把椅子坐下,問︰「你醒了嗎?」
歐陽志沒有發出聲音,但白淨的手微微動了動。
王杰繼續道︰「我知道你醒著,你還記得我嗎?電話里那個男人的聲音,你听听,」他壓低了聲音︰「……喂。」
歐陽志的手劇烈顫抖起來。
深夜,一片漆黑。
beacher樓下酒吧旁的小巷子里。
走過一條骯髒的還留有液體的安•全•套與滿是黑色油漬的道路上,歐陽志捂著嘴,壓制住因為後怕而不斷上涌的胃液,想著桑北剛才說的話。
地上躺著的歐陽志剛被洗胃,有點恍惚地听完這句話,睜大了眼楮。
桑北不理會掙扎著要起來的歐陽志,掏出支票夾寫了個合理的數字,撕下來塞進歐陽志襯衣口袋里,道︰「走吧。」
突然!歐陽志的手機響了。
「叮鈴鈴……」
歐陽志的腳步一頓,正好踩在一個安•全•套上,套•子里的液體迸出去,濺到他的鞋子上。
歐陽志被惡心地要瘋了,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陌生的號碼,登時口氣惡狠狠起來︰「你誰啊?」
電話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喂。」
「草!你•他媽誰啊!能說人話不?」
男人依舊是那一句︰「喂。」
「我靠你大爺的!」歐陽志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摔到旁邊的牆上,繼續往巷子外邊走。
而巷子外發生的事,是他今生都不願意回想的過去。
……
王杰的手指點了點歐陽志全是紗布的臉,笑問︰「他听說你這里被毀容了,連修復都修復不好,是不是真的?」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王杰的視線漸漸冷了︰「惹到白先生的人都該死。」
三百零五
鄭和這場需要奔跑的戲真可謂是慘烈了。
臨時搭建起來的街道總長度不超過十五米,他只要跑出來那種拼命的感覺就好,可他也不知道腿是有毛病還是胳膊有毛病,一模一樣的動作,放在他身上就不緊不慢的,跟做戲似的。
ng第十六次,這次已經不用化妝師上裝了,他熱氣騰騰地坐在椅子上喘粗氣,汗水順著額頭往下掉。
白先生有點心疼了,他知道鄭和多懶,是個在家連杯水都不願意倒的主,而現在為了不到三秒鐘的鏡頭辛苦成這樣。
成少遞給鄭和毛巾,問︰「你怎麼樣?休息十分鐘還能再拍嗎?」
鄭和抹了把臉︰「行,一口氣拍完得了,哎,動作老師呢?讓他再來教我一次。」
白先生站在鄭和旁邊指導︰「你是不是腿抬得太高了,總覺得有點不對稱。」
「腿太高不是會有種用力的感覺嗎?」鄭和問。
白先生搖頭︰「一般人在跑步的時候都是控制在六十度角左右,況且你是個男人,柔韌度更低,不可能會這樣跑步,要不下一場你試著放低一下吧,拍出來看看感覺。」
鄭和依言听之,在下面練得都還算好了,臨到開機,那邊開始,這頭鄭和往外跑,出現問題了——
他不會邁腿了!
剛跑幾步,他左右腿跟被抽了筋似的吧唧摔地上了,連忙爬起啦再跑幾步,又吧唧了。
白先生直嘆氣,早知道鄭和肢體不協調到這個地步,他就不告訴他了。
鄭和連滾帶爬地總算是把戲拍完了,阿龍拿著過氧化水和棉棒上去,看他在剛才哪里摔傷了好涂抹上,鄭和一瘸一拐地被人扶回來,拍拍身上的灰,竟然一個傷口也沒有。
成少調侃道︰「我原本還以為你只有臉皮厚呢,原來其他地方的皮一樣很厚,摔都摔不出傷來,哎,你說蚊子叮你的時候,會不會嘴也被壓歪呀?」
鄭和白了成少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能不能說點安慰的話啊,摔了這麼多跟頭,我沒有傷可是疼啊。」
「那是你活該,誰讓你不一次過的。」成少繼續說風涼話。
何導咳咳兩聲,倒回剛才的錄像,道︰「鄭和先森介次就算過聊。」
鄭和驚訝︰「這就過啦?怎麼過的呀?我演的這麼差。」
何導笑得不懷好意︰」把既前的片子剪一剪,效果還可以不輟滴啦。鄭和恍然大悟︰」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抱著這個打算的?我說怎麼才兩台機器呢l-,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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