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wxc`p``p`*wxc`p`三百八十二
節後的第四天便是《歡喜冤家》的首映日期,發布地點定在b市中心的xx電影院,當天會有粉絲見面會以及慶功會等一系列後續過程。♀
鄭和與公司解約後,片場與他便失去了聯系,首映這件事情還是制片人通過成少那里轉告給他的。鄭和知道這次發布會對自己的意義何在,跟鄭媽媽鄭爸爸道了別,通宵帶著白先生直奔b市。
正值長假,繁鬧的b市擠得就像是餃子下鍋一般,白先生和鄭和在路上堵了兩個多小時才好不容易抵達離機場僅僅三公里的xx電影院。
烈日高照也沒阻擋住那些影院的門外聚集的敬業記者們,若按正常程序,鄭和現在一定要上去接受采訪,在影院發布前好好賺人氣的,可他現在沒了經紀公司,連經紀人都沒有,自然沒有人為他籌備這些事宜,鄭和隔著窗戶深深嘆口氣,開始覺得沒有經紀人的難處了。
「怎麼,好端端的嘆什麼氣?」白先生問道。
鄭和搖搖頭,當初是他自己沒有協調好于公司的關系,才讓白先生給他‘贖’出來,現在再說這話就不好了,遂道︰「沒事,咱們一會從地下停車場上去吧。」
白先生看眼鄭和凝視的方向,微微擰眉︰「停車場里不會有狗仔嗎?」
「應該吧……我也不曉得。」
白先生將車停靠在一旁,簡短地對前一輛車里的杰子說了幾句話,杰子將車頭轉了個方向,直奔地下停車場,過了會,他傳來一句話︰發現狗仔隊,共四個人。
xx電影院鄭和也沒來幾次,除了地下停車場里直通後台的藝人專屬通道外還真不知道哪里能上去,鄭和皺起眉頭,問道︰「現在……咱倆怎麼辦?」
白先生聳肩,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鄭和朝他吐了吐舌頭,氣哼哼把頭轉旁邊去了。
白先生很喜歡鄭和時不時冒出來的犯傻勁兒,笑著把人抱懷里狠狠捏了捏屁•股,道︰「既然停車場過不去,就大大方方從正門進唄。」
「怎麼你說的這麼簡單!瞧見門口那些記者沒?我的新聞到現在還沒下去呢,現在再和你手拉手從他們面前走過,保準又是一陣血雨腥風!」
「腥風就腥風吧,你怕什麼。」白先生失笑,他從來不在意過別人看待自己的態度,腦袋長在別人脖子上,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唄,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鄭和無語,他有時候挺好奇白先生的大腦是怎麼個生長軌跡,別人不在乎的他特別注意,別人在乎的他從沒放在心上過,若不是倆人在一起太久了,他甚至都懷疑自己在白先生心中到底是個什麼存在了。
忽然,鄭和靈機一動,說道︰「白先生!我有法子了!」
「什麼法子?」白先生語氣輕柔、平靜。
鄭和興奮地抱住白先生的臉親了一口,興奮地說︰「瞧好吧您吶!」
三百八十三
dy呆滯地盯著前面那輛車,黑黝黝的車窗經過特殊材質,連紅外線眼鏡都不能讓他看清里面發生了什麼,他打了個哈欠,推推旁邊把腳放方向盤上,整個人跟抽走了骨頭一樣玩著psp的陳銘︰「哎,你說他倆在車里那麼長時間了,干嘛呢這是?」
陳銘瞥了眼一臉八卦的dy︰「我說你一老外,能不能把你那口音改改,這才幾年吶這英文里邊就摻了東北口音了。」
dy大著舌頭嚷嚷道︰「你不懂,這是時尚!」
陳銘撇撇嘴,道︰「那按你這麼說,我是不是引領時尚好多年了?」
dy點點頭︰「很有思想啊,少年。」
陳銘把psp捂臉上,不想搭理這個蛇精病。
dy見陳明不搭理自己,百無聊賴地繼續盯著前面的車屁•股瞅,忽然嘿嘿笑了兩聲,道︰「你說他倆在里面這麼久了,會不會是擦槍走火,那個啥呢?」說著,他一只手握成拳,中間留出個空隙,而另一只手伸出一只手指頭,在這個空里穿•插。
陳銘直接把psp丟在了dy的腦袋上︰「你的嘴巴什麼時候不十八禁了,咱倆再交談!」
dy委委屈屈地捂著腦袋,說道︰「他倆又不是沒干過……」
陳銘驀然瞪大的雙眼,指著dy問道︰「你看過?!」
dy一臉自豪︰「沒看過!」
陳銘︰「……」
忽然,前面的車門打開,走下來個別別扭扭,身高一米七幾,穿著簡單的七分裙、戴大草帽的女人,同時下車的,是個穿著後現代衣服,臉卻很嚴肅的男人。
「噗……」
「噗哈哈哈哈!」
全車的人全笑翻了。
鄭和正努力尋找如何穿著高跟鞋找平衡,白先生拉了他一把,無意中看到那張清秀的臉上如今涂了各種五顏六色的妝,閉了閉眼楮,視線冷凝地看著後面的車,將手放唇邊做出‘拉上’的手勢,警告他們。
「哈哈……呃……」
車里人的笑聲頓時全岔音了。
他們看著走兩步就要摔倒的鄭和被白先生扶著一步一步走進大門,消失了身影。
半響,dy吐出來一句話︰「這輛車不是隔音麼?白先生……怎麼知道咱們在笑?」
「不知道啊……」
「好神奇啊……」
「白先生神機妙算唄,」陳銘拿著psp繼續闖關︰「有什麼好驚訝的,這種事還不多麼。」
「也是……」
「唉。」
車里人統統表示贊同。
三百八十四
鄭和從記者們面前走過,竟然沒引起任何一個人的注意。
他洋洋自得地看了白先生一眼,白先生輕笑︰「你厲害,行了吧。」
「本來就是。」鄭和一高興,聲音就不自覺大了些,不同于女人的低啞嗓音引來旁人的矚目,他連忙放低了聲音︰「咱倆下一步就是找個洗手間。」
白先生看眼手表,道︰「還有五分鐘就要開會了,要不先上去再說?」
鄭和連忙搖頭,指著自己的臉道︰「你覺得我這樣能見人嗎?嚇死爹了簡直都……」
白先生︰「……」
原來你還知道。
三百八十五
鄭和站在廁所門前犯愁了。
白先生洗干淨手走出來,看見鄭和仍然站在門口疑惑問道︰「你在看什麼?」
鄭和躊躇道︰「白先生,你說我是去男廁所、還是女廁所?」
「當然是……」白先生想了想,也躊躇起來了。
若是去男廁所,鄭和這一身要怎麼進去?說不定還沒走進單間呢,就把一眾提著小*的男性嚇得嚎啕狂奔,鄭和的變裝也會登報成笑談。
若是去女廁所,那麼他換完衣服要怎麼出來?絕對的變態啊。
鄭和站在門前沒了主意,白先生亦不知道如何是好,最終,白先生動了動嘴唇,道︰「要不……找別的地方換衣服?」
「去哪?」
「……」
是啊,去哪呢?去哪都是會被認為是變態的啊。♀
三百八十六
鄭和最終還是沒有找到個換衣服的地方,電影院里哪里都是人,熙熙攘攘的,連進門都要排隊,更何況找個公共場所月兌光了衣服卻不讓人看見呢?
所以,當畫著一臉慘不忍睹的臉的鄭和出現在大家面前時,所有人靜默好幾秒。
休息室里大多都是片場的人,除了個別幾個電影院那邊的,其余的人鄭和都認識,熟人面前鄭和當然沒有那麼好臉面了,任他們一頓笑,笑完了找個人幫忙自己卸妝去。
「別、」副導演忍著眼角上的淚水,道︰「這樣子挺好的,明天上映的時候你就頂著這張臉上場,絕對秒殺全人類啊,咱們片也一定會走紅的!」
「缺不缺德啊你!」鄭和呲了呲牙︰「我這張臉你就這麼喜歡吶?來來,合照一張,天天晚上掛床頭上闢邪!」
「得,我會做噩夢。」副導演笑著讓自己的男助理上去幫忙了。
何導一早就看見白先生也過來了,無奈,白先生在他的印象中實在是太深刻了,這麼千金一擲地捧紅自家小情人的可真稀有,再加上他正籌備著下一部戲呢,有白先生在,只需要再給鄭和個角色,絕對不用擔心前期籌備問題。
白先生挺煩何導那平翹舌不分的口音,听著特累人,于是雖然知道何導的來意,卻仍然淺笑著點點頭,找了個位置坐下。
電影院那邊的經理認識白先生,走過來遞給他一杯水,問道︰「白老板你怎麼來了?這部戲也是您籌劃的?哎呦,早說嘛,我好提前給您留個好位子!」
工作室一共就這這麼大,誰說了什麼話都听得一清二楚的,片場那邊的人听了一驚,不動聲色地互相交換個眼神。
影片最重要的兩個環節就是拍攝和後期宣傳,制片公司那邊辛苦忙碌了大半個月,電影院這方也沒個準確時間,要不是《歡喜冤家》在網絡反響和宣傳都做的不錯,絕對不會搶到黃金假期的時候播映。
可現在,只因為這一個人,影線就松動了口氣?
白先生輕輕一笑,四兩撥千斤般問道︰「瞧你這話,時間段早就過了,好位子你不也給別人了麼。」
經歷哈哈大笑,道︰「您放心,您籌備的下部戲,直接給我打個電話,保證讓您滿意!我這出來的電影,沒有一個不紅的!」
「借你吉言。」白先生伸出手,與他輕輕握了一下便松開。
即使這樣,經理也覺得有點受寵若驚。
何導現在的心情已經不僅僅是驚愕了,更摻雜了嫉妒等多重感覺,有些人累死累活一輩子,卻仍然不如個別人一根手指頭來的尊貴。只是這麼短短的幾句話的功夫,好位子、絕佳的時段就全排出來了,這家影院是全國連鎖,這麼捧,不紅也不會虧本。
經理說要帶白先生看看影院的設備,白先生同意了,倆人出去後,休息室里傳來一陣討論的悉悉索索聲。
三百八十七
鄭和沒有大多藝人隨身攜帶彩妝隨時變臉的意識,眼影周圍大多數都是用的白先生車里的油性彩筆,雖然他在涂得時候已經抹了厚厚一層粉,真正卸妝時還是折騰掉半條命。
「嘖嘖,都腫了啊。」
鄭和對著鏡子里自己眼楮周圍又腫又紅的地方唏噓︰「你說這明天能消腫麼?」
幫忙卸妝的助理慚愧地搔搔頭︰「我給你拿冰塊去,估計一會就能好。」
「那謝謝你了啊。」鄭和口氣冷淡。
剛才在卸妝的時候他本來是想自己來的,那個助理偏說自己有卸妝油,鄭和用不慣那東西,說肥皂就行,他非不干,得,剛抹上卸妝油鄭和就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再一瞅包裝, !透明膠水!
他氣得一把將膠水丟在助理身上,打開水龍頭猛力地搓。
助理驚慌失措要上來幫忙,鄭和忙不迭讓他站一邊去,結果就這麼一句話還出毛病了,助理傻愣愣地出門前不小心撞到他一下,直接把他的腦袋撞進水龍頭下,冰涼的水撲稜稜滑過腦殼,鄭和被激地直抖,剛抽出腦袋,又被後來發現自己犯錯急忙走過來的助理給頂回去了!
鄭和已經對這個愚蠢的助理無話可說了,心情煩躁又不能對他表現出來,只得按壓一口惡氣。
助理不一會便拿著一袋子冰塊跑上樓,推門邊喊︰「鄭老師,您還在嗎?」
鄭和正換衣服呢,襯衫裹住臉,沒法出聲便沒回話,忽然,門外又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低啞、柔靜︰「鄭和在里面?」
白先生?
他出來找自己了?
鄭和滿腔疑惑,過了會,助理道︰「可是鄭老師似乎不在這里面,奇怪了,剛才還在的啊。」
白先生問道︰「你手里拿的是什麼?」
「冰塊,鄭老師剛才卸妝時把眼楮給卸腫了,他讓我下樓給他拿冰塊。」
鄭和听著,心里頭不是滋味起來。明明是他把卸妝油和膠水弄錯才害得他眼楮腫,拿冰塊也是他自告奮勇的,怎麼換了個人就換了個說法呢?
果不其然,白先生道︰「讓你費心了,把冰塊給我,我送過去吧。」
「可是……」
鄭和心底暗暗說道︰趕緊把冰塊給白先生吧!省的一會看見他徒增心煩。
門外沒有聲音了,過了會,門開了。
鄭和把耳朵貼在隔板上,只能听到一陣微弱的腳步聲。他還沒練就成光听腳步聲就能知道是誰進來的地步,心里暗暗分析如果是那個不長眼的助理自己一會要怎麼躲過去。
「寶貝,在嗎?」
鄭和突然心花怒放了︰「嗯,我在!」
三百八十八
白先生十分心疼鄭和那雙紅腫的眼楮,細致體貼地用冰塊給他揉了半個小時,才拉著手回歸休息室。
鄭和沒有了公司,大多數事情都沒有辦法參加,再加上他從去年開始便緋聞不斷,何導不是個喜歡靠緋聞上位的人,給他安排的時間和活動自然少很多。
鄭和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定好關于自己的那部分流程,和旁邊關系不錯的幾個人寒暄幾句便走了。
b市與h市相鄰,白先生不少產業都在這里,只不過h市走得是灰色生意,b市要好很多。h市大換血,多多少少影響到了這里。
鄭和幾年前來過,一直惦記著一家特色菜呢,找了三條街好不容易找對地方,拉著白先生迫不及待就往里邊沖。
白先生打趣道︰「你不怕被人發現了?」
「美食當前,神馬都是浮雲啊!」鄭和說的義正言辭。
白先生原本就對這種店不抱有什麼希望,無意中看到菜單上自己的家徽,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自己似乎真的有這麼一家不大不小的店,干脆把前兩頁的招牌菜統統點了個遍,當嘗鮮了。
鄭和兩眼放紅光,看向白先生眼神熱情地就差撲過去抱住啃一口了。
「至于麼你。」白先生看著鄭和淺笑。
「當然咯!哎呦,你是不知道我當初離開北京的時候有多舍不得這間店吶,如果快遞小哥同意,我真想讓郵局把這里打包到h市去,讓我天天都能吃到嘴!」鄭和說的煞有其事。
說話的功夫菜已上桌。
白先生嘗了兩口,味道不錯,該清淡的清淡,該鮮香的味道十足,怪不得鄭和這麼喜歡。
一頓飯,二十多盤菜,鄭和用了一個多小時吃完,差點光盤了,雖說菜碼少,但也把鄭和撐得夠嗆,攤在椅子上不會動彈,看著天花板發呆。
「高興嗎?」
鄭和連忙點頭︰「當然咯,我長這麼大,這家店是我覺得最好吃的。」
「那麼……」白先生垂下眸子,手指無意識轉動手表——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沒當他這麼做的時候,總是決定好一件事情之時。
「……我把這家店盤讓給你,當做新婚禮物,好麼?」
「……啊?」鄭和的腦袋不會轉彎了。
三百八十九
歐陽志的臉終于可以拆繃帶了。
他本來想直接整容的,換張臉皮改改心情,誰知經紀人顧慮他身為一個偶像的社會形象,硬是背著他和改刀醫生達成共識,他直到第三次換藥才知道自己還是之前的那張臉,委實鬧心半天。
王杰那個神經病不知道最近讀了什麼書,不僅走出暗戀低潮期還整天一大段一大段地跟他念叨詩句,說什麼︰這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聲音。
這是世界上最煩人的噪音。
歐陽志都快被他吵瘋了。
但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真正讓他擔憂的是他的媽媽和妹妹。
依照他多年的經驗,她們凡是長時間沒找他要錢,保準後面會惹出一大堆讓人啼笑皆非的荒唐事,等著讓他擦呢。歐陽志有時候也真不想理她們,年幼時的那點情分早被這麼些年的冷淡與自私給壓榨干淨了,要不是他手里還有幾分錢、她們直到現在也沒惹出什麼大麻煩,歐陽志真想跟她們斷絕關系。
「哦,那個啊,」王杰在自己的嘴里塞了瓣桔子︰「我知道她們怎麼了,*&……」
歐陽志緊張起來,側耳傾听卻怎麼也沒听出來他在說什麼,只得耐下性子說︰「你吃完再說。」
咽下桔子,王杰還想往自己嘴里塞,歐陽志連忙把桔子拿過來,道︰「先別吃,說完的!」
王杰笑著看了看歐陽志,道︰「你的經紀人和我說了你家里邊的事,我心想你媽媽不是喜歡賭博麼,就把她安置在我家賭場里當散戶了,還有你妹,才十幾歲就流過好幾次產,嘖嘖,我把她送女子軍校去了。」
歐陽志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喃喃道︰「你怎麼突然間……這麼好心了?」
「我一直如此啊。」王杰給歐陽志掰了瓣桔子,道︰「嗯,吃。」
歐陽志沒敢張嘴,把桔子放手里攥著了。
王杰忽然問道︰「你當時被我打,狠我不?」
歐陽志想起當時的場面,瑟縮了下肩膀,沒說話。
王杰自顧自地說道︰「其實你恨也沒辦法,我打也打了,什麼都做完了,所以你最好還是不要再惦記這件事情了,忘記之前的事吧。」
歐陽志听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是說,讓我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記?」
「嗯,」王杰點頭︰「看在我幫你解決你家人的份上。」
歐陽志忍不住嘲諷道︰「這麼說我這張臉還真值錢,毀個容就值得您這麼大費周章的為我操勞,真是對不起了呢!」
王杰蹦出個不算微笑的笑︰「是啊,你的臉很值錢的,幸好馬上就能復原了,出院後,當我情人好不好?」
歐陽志斯巴達了。
王杰拉起歐陽志仍然戴著他送給的那枚戒指的手︰「這戒指我本來是要送給白先生的……既然給你了,你就要對我負責啊。」
歐陽志︰「……」
戒指我不要行不?
我把手剁了行不?`p`*wxc`p``p`*wxc`p`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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