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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無語的兩個少年少女,雖然還不至于對此刻沉默的氣氛感到尷尬,但是卻維持著相對沉默的時間而沒能開拓出任何話題出來.
說起來之所以會導致此刻的局面並不出奇,先不說兩個人自小時候起就同出同入,就連節假日都往往呆在一起,讓對方身上發生的事情根本沒有什麼是另一人不知道的,更不用說他們在學校里也是坐同桌——不論是上學還是放學都呆在一起,結果兩人之間可以聊的話題就變得當真異常匱乏了。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在于他們畢竟都已經不再是小學時候了,已經認識到男女之別的兩人,此刻在家中只有他們在的情況下,想要不緊張簡直不可能做到。
「我們既然已經這麼熟了,那麼我就實話實說好了——你還是回自己的房間去吧。」
「你這也太直率了吧!」
在沉默的用餐過後,結果白澤反而被來此做客的青梅竹馬發了逐客令,讓少年一時間真有些接受不能。
不過轉念一想,他就算在這里也不過只是悶坐著,于是乎稍微爭辯了兩句後,就十分听話的走人了。
回到自己房間中的白澤,眉頭皺緊,自從黃昏過後,位于他心靈空間之中的《遍記萬象之書》就一直在漫射著天藍色的微光,這種夢幻般的色彩實在是太過于稀有,以至于他一見就意識到這道光芒正是來自于那間神秘莫測的「天鵝絨房間」的某種「訊號」。
因為之前必須要陪著曲靈筠,所以他一直在壓制著自己心靈空間中「寶具」對他的召喚,直到此刻回到自己房間,並勉強走到床邊坐下後,白澤終于進行了回應,並在隨後進入到了自己的心象世界之中。
隨後他發現,位于方尖碑正面上的通往天鵝絨房間的魔紋之門已經穩定化,正是這扇閃動著瑰麗藍色光芒的門戶,造成了「寶具」的異動。
因此他並沒有多做猶豫,就上前將門向內部緩緩推開——耀眼的光芒從門縫中滲出並迅速將少年吞沒了進去。
「歡迎再次到訪天鵝絨房間,時隔不久,我們又見面了。」
有著讓人可能是世界第一的大長鼻子的老者依格爾,此刻坐在他那張天鵝絨的單人沙發上,對正茫然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微笑著歡迎道。
這個房間後方的那面柵欄牆後方投來的光線依舊如上次一般不斷的滾動著,就仿佛這個房間正在不斷運動中一樣,但是站在這里的白澤卻感到這里一直維持著絕對的靜止狀態。
「這麼急著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白澤好奇的詢問道,之前的異動絕對不尋常,也不知道到底什麼事情這麼要緊。
那位短發的女孩兒也在,不過和上次不同,這次她的手中竟然抱了一本看起來就厚重的嚇人的藍色封皮的書籍。
「想來客人你已經進入過半影界了,真是超出我預料之外的成長速度呢,本來想要隔個幾天再聯系你的,但是此刻卻只得立即將你喚來此地。」
依格爾雙手交握置于嘴前,神情嚴肅地解釋道。
「一般來說,想要進入影空間,除了直接被位于此界之物拖入其中以外,就只能本身就擁有靈體特性,也就是說在過去曾經被靈體附體、抑或是與靈體簽訂了契約的特殊經歷。」
白澤自從上次離開此地後,就一直對這里一頭霧水難以掌握其中的真正脈絡,因此他想要主動去某求談話的主動!
最重要的是,他對于這個老者的存在本身感到了懷疑,而且諸多疑點似乎都暗示著︰這個古怪的老人的背後隱藏著某種隱秘。
「你是什麼人?而且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尤其是所謂的契約到底意味著什麼!」
白澤警惕的凝視著對面的大鼻子老人說道,微微皺起的眉頭也難以掩飾他心中的不安。
不過坐在對面的依格爾卻赫赫笑了起來,不知為何竟然給人以莫名其妙的安心感。
「這件事情實際上並不算是秘密,你應該也發現這個世界並不僅只是你所看到的那樣,在你們所生活的主物質界之外包裹著淺半影界和深半影界,而在偏向精神和物質兩個維度上,則分別存在著諸如你們傳說中的天堂和地獄之類的外層位面,而我則是無數守護著通往這些異位面大門的其中一個‘看門者’。」
依格爾提出的話題之大超出了白澤的預料,讓他甚至不由得摒住了呼吸。
「你應該知道半個世紀前的那場席卷了整個世界的戰亂,在那個時候因為人類肆無忌憚的使用大殺傷性武器而使星球意識蓋雅受了輕傷,這使得原本通向其它界域的大門產生了松動,絕大多數的外層位面的領主們的目光都因此集中到了這里,他們其中的一些成員不斷滲透入這個世界,並在經過長時間的準備後,便有了那家名為「業魔殿」的游戲公司,以及那款如今應該頗為流行的線上游戲「惡魔召喚師」。」
說到這里,白澤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液,因為他發現,戲肉就要來了。
「在這款游戲之中,隱藏著名為「女神轉生之章」的咒法禁制,這個禁制可以影響將大部分將精力投注于這個游戲中的玩家,構成這些玩家與與其精神契合的相關異位面的聯系,並由此從吸引來這些人血脈或是靈魂中隱藏從神代流傳下來的屬于那些異位面的烙印,而這一烙印之中往往蘊含著某些神血生物或是幻想種的生命氣息,而這一氣息會在與本源位面連通後逐漸壯大,並由此吸收來自本體的靈魂之力而以靈體的形式孕育而出——不過如此一來自然會引來人類共有意識阿賴耶的排斥,這就使得在因果關系上被視為本體的玩家會被抑制力進行針對性排除,體現在外就是各種由其他人類引發的意外事故。」
說到這里,依格爾頓了頓,讓已經听得有些發懵的少年稍微緩和一下,並理清之前所听到的信息。
「但是,這麼大的紕漏自然不會被那些異位面的幕後黑手所忽略,在瀕死之時流失了部分命魄的人類會毫無抗拒的與遠古氣息所孕化的靈體相互融合,並由此產生了那些仿佛游戲中的妖魔鬼怪一般的‘分身’,而且經過這一步後,遠古氣息中蘊含的星界特質也會被淡化,這樣一來使本體也不再受到抑制力排斥,而出現事故的人類,也會在那些擁有非凡自愈能力的星界體質的影響下漸漸康復——十分完美的計劃不是嗎?」
來自依格爾的解釋,讓白澤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以這種形式復生的那些人,到底還稱不稱得上是人類真是不好說了……
「對于這些融合了遠古氣息而化為本地異界生物的人群,我習慣稱之為憑魔士——至于客人您,則與他們不同,您是自己啟發了血脈和靈魂之中蘊含的遠古氣息、並由此喚來了某位不朽存在關注的‘被選者’,因此在那位不可言道的輝煌存在的庇護下,任何星界靈體都無法從您的靈魂之中汲取養分,也使得您本身並無法孕化出任何與其他憑魔士類似的‘分身’出來,但是您強大而精粹的靈魂,卻擁有著感召和驅使其他星界生物為己所用的權柄——您將會面臨著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而我將作為你的助手幫助你在這條道路上探索,所謂契約,就是確定這一關系的保障。」
說到這里,依格爾向身側望了一眼,而那個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短發少女伊麗莎白走了過來,將那本一只被她抱在身側的書籍放在了老者面前後,便又退回了原位。
「本來是準備過段時間再叫您來進行詳談的——但是,既然客人你因為進入影空間的緣故而激活了「女神轉生之章」,那麼也應該隨機召喚來了某個星界存在、並轉化為了自己的「使魔」了吧,而此刻我所要做的,就是為了指導客人你可以順利地掌握這份來自于外界的力量。」
這麼說著,依格爾伸掌在書本上一揮,書頁便「嘩啦嘩啦」的打開,隨後落在了其中的一頁之上。
隨後只見他翻掌一撈,原本書頁之中的圖畫與文字就都隨之騰空飛起,的並向著他的掌心糾結纏繞,並隨著光芒乍放,一張仿佛塔羅牌一般的卡牌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張牌的背面是一片空白,但是當白澤將牌接過後,一個同白澤那本魔法書的書面圖紋一模一樣的紋章緩緩呈現了出來。
當他將卡牌翻過來後,少年看到了位于正面的圖案,赫然正是自己那只小天使安琪爾。
「我已經將您所召喚來的使魔抽出,這里是日後您所將會使用的‘宿靈卡’的一道投影,也是在此之前用以容納您所持有使魔的星質空間囊,如今這一靈體將會徹底融入您的體內,並由此得到真正的靈性和心智,從此成為您最為忠心的衛士拱衛您的靈魂和生命的安全,進而賦予您種種超凡之力、並得以憑此探索自身靈魂和生命的奧秘。」
稍微頓了頓後,其補充道︰「這些靈體本身所擁有的精神特質極具侵蝕性,甚至會導致普通的凡人發生精神分裂乃至于心智消亡,即使對于客人您此刻的情況來說,暫時也不得同時持有兩位以上數量的使魔,不過等什麼時候客人您擁有更強的能力後,自然會有專人拜訪您、並賦予那真正用以掌握這一力量的‘宿靈卡組’。」
這麼說完後,依格爾向白澤輕輕揮了揮手,于是少年的雙眼一陣朦朧,當他重新將神志凝聚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回到了位于自身心象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