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無雙,傲世狂妃 301︰名落孫山欲出手

作者 ︰ 軒之飛翔

南風運輕功飄回星月宮後,就一直靜靜地站在溫泉池旁的涼亭中,落日隱沒,明月高懸,他依舊站在那一動不動。

月華映照在他身上,襯得他頎長的皓雪白影,更顯落寞寂寥。

靜站這麼久,他腦中一直縈繞著一抹出塵白影。

不,應該說,他每次暗中看過小諾,無論是心里,還是腦海中,始終忘不了雲逸臉上的笑容。

他感覺雲逸的出現,對他要娶到小諾,生出很大的威脅。

那是溫煦,秀美,甚至有些魅∣惑的笑容,那笑容讓雲逸看上去宛若天界,閑適淡漠的仙∣人,渾身都散發著一道令人為之沉迷的聖潔之光。

于雲逸,南風感覺好熟悉。那好像就是另一個他,是那個初遇凌無雙,對其生出愛慕情愫的他。

隨心中所想,雲逸似清風,似月華,似朝露,沒有絲毫邪惡與污穢的笑容,就刺得他整個人都為之顫抖。

「小諾,你喜歡那位雲莊主麼?」抬眼望向天邊懸掛著的明月,南風啟唇低喃︰「我可還能走入你的心里,小諾?」輕淺的話語一出口,南風嘴角溢出苦笑的同時,一顆心驟時痛的無以復加。

曾經嬌笑,圍著他轉的小丫頭,現在每日對著那位與他一樣,喜穿白衣的俊美少年笑靨如花,是誰推拒她靠近,迫她懷著心傷離開的?

是他,是他啊!

漫天花雨下,她一遍遍的喚著,「南風,南風,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吧!」

「南風,我要嫁給你!」

「南風,除過你,我誰也不嫁!」

她說這些話時,唇角都含著盈盈笑意,那時,他的心怕是就已經亂了。

但,卻沒引起他的主意,用長輩的口氣,一次次拒絕她的表白,拒絕她的愛慕。如今,她的身旁已有另一月華高潔的男子陪伴,他呢?他該怎麼做,才能讓她重新回到他身邊來。他很眷戀她那純粹,明淨,蘊有慢慢愛意的笑容。

只因她的一顰一笑,溫暖了他長久寂寞,冰冷的心。

令其瞬間變得極為充實,極為溫暖。

然,現在,現在的他,沒她再在身邊嬌笑,一遍遍的喚南風,南風……

「小諾……」南風忽然彎下腰,捂住心口,俊逸的面孔上泛出痛苦之色。

憂傷與愛意,宛若水草般,在他傷痛的心中,瘋狂滋長。

「小諾……」

他喚著,喚著近段時間愈來愈頻繁出現在他夢中的名字。

往事不可追回,他此刻痛著,為悔而痛,而情而痛。

「小諾,小諾,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回到身邊,伴你天長地久!」

南風慢慢直起腰身,靠在身側的圓柱上,臉上流露出一抹暖暖,幸福的笑容。有愛的感覺真的是很美好,為了這份美好,他絕不放棄娶小諾,絕不!

他的笑容仿若一道光芒,那般潔淨,空明。

在這個混沌的世間,仿若是最後一縷落日余暉,帶著無窮盡的溫暖與感傷。

抬起頭,南風輕舒口氣。

可就在這時,他眸中光芒又恢復黯然。

「小諾,你若是恢復記憶,可會恨我,可會?」心口又痛了,這次比之剛才,痛得更加劇烈,南風一聲悶哼,腳下一個不穩,身子順著圓柱向下滑落,摔倒在地。他想要站起,咬住牙,拼命般的想要站起,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手按住心口,痛,無休止的痛。

控制不住,他控制不住這內心的扯痛,「小諾,小諾,就算你恢復記憶,怨我,恨我,不予再理我,都不能讓我放棄娶你,不能!」沙啞的聲音,伴著無盡的痛,自南風喉中一字字的溢出。

如墨般的長發,散亂一地,被額上浸出的冷汗,及地上的塵土沾染得不成了樣子。

就在這劇烈心痛的折磨下,宛若皓月般俊逸的他,蜷縮在地上,手捂心口,苦苦掙扎。

良久,不知是他想通,亦或是心口那陣劇痛消散,只見他緩緩自地上坐起,背靠圓柱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亭中剛發生的一切,全落入隱在暗處一雙陰狠的眸中。

「凌無雙,看到了麼?曾喜歡你,現喜歡著你女兒的這個俊逸男子,如今被感情折磨成了什麼樣子,呵呵!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我相信,他的痛苦,與你女兒的痛苦,還將繼續演繹下去!」琴韻紅唇輕啟,如蛇蠍般的眸子注視著南風,發出無聲之語。

沒死,一個個墜入深淵,竟然都沒死。

很好,很好!

既然爽快的死去,不被你們接受,那麼,就在彼此折磨中,彼此心痛中,慢慢煎熬至死吧!

南風喘過幾口氣後,感覺整個人舒服很多。

蒼白的臉頰上泛起一絲嫣紅,仿若一把生命之火,將他周身剎那間點亮起來。

慢慢的,他站起身,雙臂舒展,仰頭遠望夜空,似是對明月宣誓,道︰「小諾,我不會讓你嫁給別人的,你是我的,是我南風的!」月華在他身邊氤氳縈繞,使得清逸出塵的他,顯得更縴塵不染,空明,高遠。

他很美,對,就是很美,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美!

而這美,卻不失男兒本身具有的陽剛之氣,他的美是有力量的,伴著月色陡盛,那流轉在他身上的美與力量,愈來愈強。

給他本就俊逸的面孔,添上了種神秘,惑人之感。

目光挪移,登時嚇得琴韻周身打了個顫∣栗。

他發現她了麼?

琴韻抬手在心口輕輕拍了拍,他正看著她所在的方向,不敢動,不能動,對,她現在唯有屏住呼吸,才會不被他發覺。

剛才,就在剛才,她一顆心因他差點窒息。

好想,好想不顧一起,沖入他懷中,告訴他,她願與他相守一生,長長久久。

壓下心中這可笑,荒唐的念頭,琴韻腳步輕淺,慢慢退後,不再注視南風的一舉一動。

秋夜已漸顯漫長,南風負手而立,就這麼站了一∣夜。

後半夜,烏雲遮月,下起蒙蒙細雨,他也沒有回屋去休息。

直至翌日清晨,晨陽初起,清風拂面,落葉紛飛,枝頭上落下點點朝露之時,他才踩著濡濕的泥土,聞著花草樹木散發出的清香,出涼亭回屋。

昊陽辭別軒轅墨,凌無雙,懷著他的抱負,回到慶州,參加科舉考試。

他才華橫溢,不比當年的莫大才子,如今的莫相差。因此,正如傾凌說與燁磊的話,文武雙料狀元真被他一人獨攬。

段氏主宅,段啟晟正在書房處理事務,听到家丁報昊陽取得文武雙料狀元,高興之下,手中事務也不處理了,起身步出書案,運輕功,一陣風似得飄向昊陽母子住的府宅。

接連數日,他都在昊陽母子的府宅中度過。

夜黑如墨,段氏主宅,賀氏屋里。

「娘,是孩兒不好,是孩兒這次科考沒有考好,給你丟臉,才會使爹去外宅,幾日不回府中陪你。」段浩澤跪在地上,語聲哽咽,眼里蘊滿愧疚,但在這愧疚之後,卻藏著深深的怨恨。他恨昊陽,恨父親段啟晟。

一個外宅的下jian胚子,竟在這次科考中奪得文武雙料狀元。

他呢?什麼都沒有考中。

父親,他的好父親,在他最為失意之時,也不知安慰安慰他,數天來一直呆在外宅,與外宅那對卑jian的母子共歡樂,將他們母子卻完全忘到了腦後。

賀氏坐在窗前榻上,望著段浩澤沒有吭聲。

她眸色黯淡,這幾日本是他在主宅陪她的日子,竟因木氏之子中得文武狀元,忘記她,去外宅陪木氏而去。

恨麼?

恨他麼?

恨他不關心他們的孩子,恨他不顧及她的感受,恨他麼?

「娘,你說句話呀!你都幾天沒說話了!」段浩澤流著淚,對賀氏道︰「是我貪玩,沒好好溫習課業,才會科考失利,才會讓你在爹面前抬不起頭。娘,只要你不生氣,只要你說話,打我,罵我都可以的。」

賀氏依舊眼神呆滯,注視著段浩澤,不說話。

目前種種跡象表明,他會把段氏家業交到他與木氏生的孩子手中。

她要怎麼辦,才會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段浩澤起身,到賀氏榻前,跪倒在地︰「娘,你放心,我會努力的,我爭取在下次科考中高中狀元,請奏皇上也封你為誥命夫人!」粗俗的鄉野婦人,因段昊陽那賤種取得文武狀元,得到皇上御旨封賜,成了誥命夫人,以後的段府,恐怕就是那對卑jian的母子說話主事,再沒有他段浩澤娘們仨的立足之地。

功名他要考取,且要奪得狀元,但段昊陽母子,他也不能放過。

他不能看著屬于自己的一切,被那卑jian的孽種給奪走。

絕對不能!

「你起來吧。」賀氏目中神光變得通透,「你爹怕是真打算把家主之位,傳給你大哥了!」她幽幽嘆口氣,無力的說道。段浩澤站起,雙目中迸射出森然之光,惡狠狠道︰「家主之位是我的,誰也別想奪走!」打算?哼,老頭子以為他一個打算,家主之位就會到外宅那孽種手中麼?不可能,家主之位是他段浩澤的,是他的!

孽種,你別怪我心狠,是你逼我的,是你和老頭子一起逼我的。

段浩澤緊握雙拳,眼里的狠色,看得賀氏不由心驚。

「澤兒,你,你這般模樣,欲作甚?」

「娘,我做事向來有分寸,你不用為我憂心。」段浩澤雙目赤紅,自賀氏身後的窗子,望著昊陽母子住的外宅方向,冷冷道。他的聲音劃破一室靜寂,令窗外的夜色也猛然變得沉重下來,賀氏的心緊揪在一起。

涼涼的夜風透過窗紗吹進屋,賀氏身子一顫,伸手拽段浩澤到身邊,眸帶祈求,顫聲道︰「澤兒,娘不許你亂來,娘絕不許你亂來!若是你出個什麼事,你讓娘和你妹妹可該怎麼活啊。」段浩澤似是沒有將她的話听入耳中,心底對昊陽母子,以及段啟晟這個父親生出的怨恨之念,頃刻間達到極致,化為無邊無際的戾氣,自體內向外散發著,壓得賀氏幾欲窒息!「不可以,澤兒,你不可以亂來!他們是你的親人,是你的親人啊!只要你努力,行事端正,你爹他,他會把家主之位傳給你的。」賀氏眼里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而下,「是娘不對,娘不該瞎猜你爹的心思。娘錯了,你爹他沒有想過把家主之位給你大哥,他沒有。還有,你不是說,你大哥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家主之位麼,答應娘,別做傻事,好不好,好不好啊!」

抬起手,抹去賀氏眼角的淚水,段浩澤緩緩道︰「娘放心,我不會亂來的,為了你和妹妹,我不會亂來的。」他身上戾氣雖已散盡,且出口之語,亦是特別的平和,但,他心里對昊陽母子及段啟晟這個父親生出的怨恨,丁點都沒有少。

「這就好,這就好。」

賀氏攥住段浩澤的手,一遍一遍的輕拍著他的手背,好似只有這樣,她的心才會安穩下來。

怔怔地看了她一會,段浩澤將手從賀氏手中抽出,道︰「娘,時辰不早了,讓丫頭服侍你睡吧,我回院里再看會書!」賀氏自榻上站起,走至梳妝台前,從抽屜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小木匣,轉身回到臥榻,對段浩澤道︰「澤兒,你先坐,等娘說完話,你再回院里不遲。」

她打開木匣,里面豁然露出一沓銀票,張張面額千兩。

段浩澤目中精芒一閃,當即在賀氏身旁坐下。

「這一萬兩銀票你收著。」賀氏取出銀票,遞到段浩澤手中,「娘,你這是,這是做什麼?」賀氏苦笑道︰「娘雖掌家,但賬面上的銀子都有數,不能單另給你支出分毫,你這次落第,想來與你沒投靠個好老師有關。為了你下屆科舉能中榜,就用娘給你的這些銀票,找人去相府走動走動,讓莫相收下你做門生,如果他肯手下你,想來來年科考,你中榜絕對不成問題。」段浩澤推拒,啞聲道︰「娘,這個我不能要,你留著給妹妹添嫁妝吧!」

然而,他心里有個聲音不時鼓動他。

收下,快些收下,你不是要對外宅那孽種出手麼,單憑你的武功,肯定是拿他沒得法子,若果有了這些銀票,你就可以請清風樓,或者星月宮替你出手除去他!

另一個聲音又對他說,不可以,你不可以那樣做,再怎麼說,那也是你大哥,你要听你娘的話,不能對他起惡念。

賀氏將銀票放入木匣,然後將這裝有一萬兩銀票的木匣,塞入段浩澤手中,柔聲道︰「你妹妹的嫁妝,娘都準備好了。這些銀票本就是娘留給你的,快收下,別再拒絕娘的一片心意。」段浩澤搖頭,心中猶豫不已,「娘,我不能要,我真的不能要。莫相博學多才,氣度寬廣,就算我拜他為師,被他收做門生,他也不會要這些俗物的。」你猶豫個什麼勁,沒有銀票,你怎麼辦事?收下,快收下銀票回院里去。

「傻孩子,娘知道莫相人品高貴,可咱也不能不曉事吧,收著便是!」說著,賀氏送段浩澤到屋門口,「回院里洗洗就睡,今個時辰已經很晚,就別再費眼看書了!」段浩澤抱緊懷里的木匣,雙眼含淚,點了點頭,轉過身,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回到自己院里,段浩澤沒有去臥房休息,而是走進書房,將賀氏給他的裝有一萬兩銀票的木匣放到桌上,撐著頭,尋思起除去昊陽的法子來。

「小四。」許久,他腦中沒有頭緒,出聲對門外喚道。

小四是他的貼身小廝,也是他的心月復。

「二公子,奴才在。」小四推門進入書房,躬身道。

段浩澤雙腿交疊坐在椅上,手指輕叩桌面,似是在看小四,又似是沒有,他半眯著眼,緩緩道︰「你可知,清風樓與星月宮哪方為雇主辦事利索些?」小四抬起頭,眼里帶著不解。

公子問這事作甚?無論是清風樓,還是星月宮,找他們辦事,無非是買消息,或者下單除去他人xing命,公子他一世家公子哥,打听這些,究竟為那般?

買消息,他要買什麼消息?

下單除去他人xing命,可有哪個敢與他家公子作對?

「你是在揣摩本公子的心思麼?」段浩澤雙眼猛地睜開,目中透出的寒意,以及他听似平淡,實則蘊含怒意的話語,嚇得小四身子猛地一震,他抬起袖子拭去額頭浸出的冷汗,恭謹道︰「回二公子,奴才不敢。」

他垂著頭,不敢直視段浩澤的雙目。

「清風樓,星月宮哪個辦事利索些?」

段浩澤凝視著他看了片刻,目光收回,盯著裝有銀票的木匣,再次出聲問道。

「回二公子,近年來清風樓的名望,已有壓過星月宮之勢。且清風樓中的殺手,多數是冷血無情的男殺手,辦起事,自然比星月宮門下的殺手要來的果決狠辣。」小四將腦中听來的有關清風樓,星月宮兩方的信息,規整一番後,神色恭謹,稟于段浩澤。「清風樓,好,就定下清風樓了!」段浩澤眼里劃過一抹陰狠,道︰「本公子等會交代給你辦的事,你務必給本公子辦的妥妥的。」

小四躬身應道︰「是。」

提起筆,段浩澤刷刷地在面前紙上寫下幾行字,然後折疊好裝入信封,封好口,對小四道︰「帶上這封信,還有這木匣中的一萬兩銀票,去清風樓在城中的據點,讓他們盡快為本公子把信中交代的事辦成。記住了麼?」

小四接過信封和木匣,恭謹道︰「奴才記住了!」

清風樓為雇主取他人xing命,一萬兩銀子起價,上無封頂。

具體看雇主要除去什麼人,才會定出最終的價格。

根據雇主出的銀票金額,樓里會安排等級合適的殺手出去辦事。銀票金額越大,出去做任務的殺手等級自然會越高。

段浩澤想多拿出些銀票,達到一擊必中,奈何他沒有。

如若沒有賀氏恰好給的這一萬兩銀票,他這會子怕是正在焦頭爛額,為下單買昊陽命的銀子發愁著。

除去昊陽,他早就有想過。

半年多前,酒樓雅間,他被昊陽潑酒水,冷眼相逼道歉那刻,他就已起惡念,欲除去昊陽這個眼中釘,肉中刺。近日,昊陽科考高中,連獲文武雙料狀元,令他心里的怨恨膨∣脹到極致,終決定對其出手。

至于段啟晟這個父親,這個時候,他尚沒下決心除去。但他對段啟晟生出的怨恨,已讓他們父子間有了隔閡,一旦這隔閡越來越深,誰又能保證他不會對其出手?

書房里的氣氛冷凝而靜寂。

「公子,你若沒有其他吩咐的話,奴才這就回屋準備,趁天沒亮之前,趕到清風樓把公子交代的事給辦妥。」小四將信放入衣襟,懷抱木匣,與段浩澤說道。

段浩澤從椅上站起,圍著小四轉了一圈,幽冷的眸中,流溢出的光暈,晦暗不明︰「改扮一下,千萬別讓人看出你的身份!」段府家丁的服飾是統一的,但就這也不能讓小四是段府下人的身份,曝露于人前。

他要他的計劃,完美的得以成功。

「二公子放心,奴才會喬裝改扮一番,再去清風樓。」

小四躬身道。

「好。」段浩澤點頭,轉身背對小四,道︰「去吧。」

「是。」

小四應聲退出書房。

鳴翠山里,夜風陣陣,吹得林間枝葉,發出沙沙聲響。

白日里,小諾在軒轅墨的監督下,練習走路,很是辛苦。

為讓她早日能像正常人一般走路,軒轅墨幾乎一直盯著她,生怕她偷懶站著不動。

摔倒,軒轅墨也不去扶,僅是喊著她自己爬起。

因此,小諾摔倒一次,她自個吃力的爬起一次,反正痛上一陣,很快就會過去。可是,就在她將今天的復健做完回屋休息時,腳下一個不穩,趴倒在地,頭重重的磕在一不大的石塊上,當即額頭就長出一嬰兒拳頭般大的包。

痛得她直眼淚流個不停。

軒轅墨出言安慰,凌無雙ting著個大肚子給她額頭上的包上藥,好一陣子忙活,才安置她到chuang上躺下。

或許是太過于乏累,她睡著後,到晚飯時間,也未見醒轉。

想著她真的累了,凌無雙和軒轅墨便也沒喚醒她。

月色如銀。

突然間,小諾屋里發出一陣陣驚恐的聲音︰「不,這不是真的,南風,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爹爹,娘,你們再哪?小諾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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