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逸先聲奪人,也是怕玩了兩局就被喊著小孩子讓到一邊,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太好操作了。他接著牌,依然洗的比較笨拙,那些魔術般的手法用在牌桌上那是最最傻逼的行為,人家一看你牌玩的這麼好,誰下次還敢帶你?
鄭逸這次牌的時候,又做了一個橋,但是上家沒有切到,鄭逸只有自己抽中間的牌,但是出來的時候要看著是從上面的,從這一點來說,人的眼楮也是最不能信任的,鄭逸的水平還沒練到家,抽牌的時候,因為度過快,有點唰唰的聲音,他咳嗽了幾聲,掩蓋了下,這一局,他自己是金花,其余有兩家也是金花,只是比他的小。
大家都照例五十元悶牌,鄭逸起手又悶了個2佰元的,如果看牌上錢的話,就要5oo元,三個釣魚者鄭逸都沒給他們好牌,三人跟著悶了幾手看著氣憤的扔掉了。
最後三家看牌都是金花,死命的開始上錢,鄭逸眼看著手里的錢不夠了,這才選擇了開牌,這一局過後,鄭逸手里的錢就有了一萬多元,然後又贏了一局不大不小的,這才在眾人已經有點疑惑的眼神中,給眼鏡男了一個大牌,給王軍了一個大牌,王軍一看自己是個A金花,趕緊用中指模了模鼻子,連續模了兩遍,這就代表幾乎是天牌了,然後那個小平頭和金戒指男,使勁的開始悶牌,挑牌。
眼鏡男抬起牌面看見是個同花順,心尖一跳,手都有些抖,鄭逸就看的皺眉頭,尼瑪也太菜了點,拿點大牌就這個死樣。眼鏡男看著有兩人在那里悶牌,挑牌,心中驚喜莫名,裝作考慮了一下,繼續跟進,這個動作做下來,大家都知道他在釣魚,猜測到他是大牌了。
王軍此時也是興奮著,他見了對方的動作就更是興奮,他開始恨不得對方一直跟下去。可是每人跟了十手伍佰元以後,他的心里就有些怕了,眼神示意另外兩人不要悶牌,因為桌上的規矩,有三家及以上的人沒有棄牌時,一旦有一個人在悶牌,那所有人都是不許開牌的,除非悶牌悶到了十手,達到了大家約定的上限,才必須看牌。然後才能買牌開牌。
最後還是王軍開的牌,他看著對方的同花順,心里絞痛,臉色蒼白,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原狀。
這一局眼鏡男底錢加每人給的一百元喜面,加上另外的幾人煽風點火,竟然贏了將近兩萬元,這可是今晚出現的最火爆的情況,眼鏡男哈哈大笑,瀟灑的給了負責端茶遞水抽喜頭的人一百元錢,另外還免收了鄭逸的一百元喜面錢,因為拿到同花順的話,要每人多給1oo元的。
鄭逸接下來場上無人配合,自己也不好老給自己大牌,他又是一個不屑去偷牌的,悶了一手就看牌,慢慢的看著機會,眼前的錢慢慢多了起來,悄無聲息的那種,鄭伯元早早的坐在了他身邊,裝作醉酒又看佷子手氣好,便坐在了佷子身邊看著,再也不肯上場。
時間如水流逝,鄭逸總是一直輸個幾把才贏一把,但是他牌的時候,偶爾會造個情況讓那眼鏡男多贏一些,到了午夜的時候,很久沒有精彩的局,大家也都熟悉了一個小屁孩在這里瘋瘋癲癲,一時眾人都有些乏了。
這時候,鄭逸終于憑借一把好牌拿到了牌權,當他下去牌的時候,眼鏡男的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縮,因為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上面兩張牌面全有著輕不可見的劃痕,也就是說已經有兩張A在手,他的心里一陣巨顫,又出現了好牌出現後習慣的表情。他裝作毫不在意的隨手踫了一下,第三張上又是一道劃痕,天牌出現了,三條A,這是什麼概念?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他竟然激動的咳嗽起來,捂著胸口不停的捶打,臉色潮紅,忙擺了擺手,笑了說了幾句不好意思。
這一局他死也不看牌,這與他的二愣子精神極為相符,他也算有頭有臉的人,據說是鎮長的親戚,可是誰又知道呢,能坐在這里玩的,錢權都是有點的,只有鄭逸算個另類。
看眼鏡的樣子他是準備悶個十手才罷休的,這個時候桌上的幾個凱子都輸錢,他算個例外,面前有三萬之多,這也是鄭逸暗中的幫襯,否則早輸到姥姥家去了,他繼續悶牌,鄭逸看了牌,五百一手的跟著,其他幾個人手里都被了點料的,都跟了幾手,到了六手的時候,場上就剩下鄭逸和眼鏡男,桌上厚厚的一堆人民紙在刺激著人的心髒,眼鏡男再確認了一眼,沒錯,這就是他做的標記,絲毫不差,他放下心來。撫平自己激動的心口。
他此時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底牌,又怕鄭逸開牌或者跑掉,一時有些難以決斷,鄭逸此時也是有這個心思,他很怕這廝一激動就拿起牌看,就說道︰「就我倆人了,你再上八百,我上兩千元,咱倆就開牌吧。」
眼鏡男一听,頓時有些著急,這要是一下就開牌,三個A就贏這麼點錢,豈不是太不符合理想,他抬起頭來問道︰「小毛孩,你手上有多少錢。」
大家听的這句,都有些愣神,他們此時已經把這孩子當作同齡人來看,因為這孩子不但賭品不錯,而且善于把握人的心里。幾個人對他有點佩服,但是更想贏他的錢。不知道眼鏡男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是什麼意思。
可是眼鏡男接下來說道︰「那我不看底牌,賭一把運氣,賭你桌上所有的錢。敢嗎?小毛孩。」
鄭逸做出這個小局,本沒想著能贏他多少錢,有點惡作劇的意味,可是人的貪婪有時候是無限制的,眼鏡男甚至連揭開牌面的後果都不曾去想,那將會面臨所有人的質疑,可他就想著怎麼把對方的錢全部收走。也許他只認為鄭逸只是個小孩子,打牌,打牌,先要打的過,然後才是牌。
鄭逸拿足了孩子氣,裝作不受激將的樣子道︰「好,你大爺的,老子和你賭。下次再喊我小毛孩,老子劈了你。」
眼鏡男看激將法成功,心下得意,也不在乎鄭逸的稱呼,把錢推了出去,鄭逸暗暗嘆了口氣,僅僅他自己在台上,贏點錢都是那麼的無奈。
桌子上這個時候的錢足有五萬之多,鄭伯元即使知道自己的佷子有手段,還是禁不住的有些擔心,周圍的人全部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即將要打開的牌,在他們看來,兩個人都瘋了,此時無論是誰再也不敢小看這個孩子,至少誰也沒有一下拿出三萬元的底氣。
眼鏡男幾乎是懷著戲謔的心來打開牌,他掀開一張是A,第二張還是A,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些精明的人似乎嗅出了里面的味道。眼鏡男笑了,笑的很開心,可是他的笑還沒散,看著出來的第三張,他的面色突然變的蒼白,那不再是什麼A,一個無辜的小6,靜靜的躺在那里,似乎在嘲笑著他。
鄭逸的牌面是小順子,輕松贏走了所有的錢。
眼鏡男募地望向鄭逸,卻見鄭逸露出孩子般的笑容,歡快的在那里收錢。他頹然坐倒,不可能三個字充斥著他的大腦,只感覺頭疼欲裂,一時天旋地轉,傻呆呆的不知道做什麼好了。
接下來的賭局,鄭逸不再搞鬼,該輸的輸,該贏的贏,眾人也沒了激情,王軍幾次想叫鄭伯元還錢,但是牌桌上始終沒好開口。
時間快指向兩點半,鄭逸的手里依然只有五萬多元,桌上凱子的錢,大部分還是聚集在王軍他們的手里,鄭逸也不著急,他在想快結束的時候,再搞那三人一把大的,讓他們把贏去的,全部吐出來。
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把電視突然打開,屏幕上出現了巴西和法國隊。都在做著一些熱身,鄭逸腦海里一陣恍惚,是了,今天是七月十二號,世界杯頂級巔峰對決的日子。
羅納爾多將雄風不在,整場夢游,齊達內將會兩次用他並不擅長的頭球敲開巴西隊的大門。
這一群人,也算是鎮里的潮流人物,農村人家,能有閑暇時間看球的不多,可是他們幾個人像是湖山鎮時尚界的代表,幾個人在嘰嘰喳喳的談論著,今晚羅納爾多將會有如何驚天的表演,這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賽,將會如何火星撞地球,火爆驚天。
王軍就把牌推到一邊道︰「我們換個賭法,今晚賭足球,我開盤口,規矩可以大家商量定,我們可以賭勝負,比分,第一個進球的人,什麼都行,只要大家覺得合理。」
鄭逸看他們興高采烈的樣子,心中也是一陣激動,賭這場比賽?那誰比得過自己?他強自讓自己鎮定下來,他之所以幫他四叔出頭,還因為自己需要本錢,只要有本錢,他這個能抓住時代脈搏的人,潛龍升天,只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