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為人師表就有些過分,只是也太生氣了些,他生氣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還要從別班的老師嘴里听到,老婆出軌老公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難道這學生打架,而且那麼大動靜,班主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嗎?
平時讓鄭逸做題,鄭逸一般用「我不會」這三個字遮擋了過去,梁化每每氣的不行,但都是羞辱一番,就算了,今天像是吃了藥似的,這使得鄭逸有些愕然。
班級里不管優異的或者不優異的,都趕緊抬頭看著黑板上的習題,一般先是鄭逸倒霉,鄭逸那關過了以後,就該他們倒霉了。
他們驚訝的現,今天的習題竟然是一竅不通的,除了能看懂題目以外,竟然狗啃骨頭似的,老半天不知道從哪點切入。
鄭逸听了要站一天,心中有些不喜,但想到梁老師的不容易,老婆還生著病,本來就準備期中考試的時候考好點,給班主任點面子,再看看這道習題也是不難的,他就不好意思再說不會,拿了粉筆,慢慢的走上講台。
這是一個等差數列的習題,目前還沒學到,他不用回頭看,也能想象到這個孩子如何的在習題前磨磨唧唧的表情,果然過了很久,沒听見動靜,他也不轉臉,一拍桌子道︰「叫你們平時預習預習,看看,有一個想到了嗎?難道都要和這個鄭逸學嗎?不學無術,混個高中就算了麼?」
他又罵了幾句,看眾學生的表情都現出驚訝的樣子,不禁有些不解,轉臉往黑板上望去,看著黑板上寫的歪歪扭扭的粉筆字,他不禁愣住了,他?竟然解出來了?而且還用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解法,那種解法是高二才能學到的。
怎麼可能?這一切怎麼可能?他真的震驚了,他剛才還嚴厲的批評這個不學無術的學生,轉眼間,這學生就解開了他精心設下的局,真是八十歲老翁倒繃孩兒,丟人丟大了。
看著下面的學生的眼光中有不解,有震驚,有迷茫,鄭逸有了一絲快樂,就對著梁化道︰「老師,我可以回去了嗎?」
梁化這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不听這句話還好,听了這句話以後,他不禁暴跳如雷,好啊你,挑釁是吧?我叫你挑釁,老子今天治不了你,我還不姓梁了。
他劈頭蓋臉就說道︰「這麼簡單的習題,你問問班級里哪個不會做?你在那里笑什麼?得瑟什麼?會兩道習題就得瑟了?」
他拿起粉筆刷刷的在黑板上又寫下了一個習題,這是一個等比數列的習題,從奧數里面摘抄下來的,他寫完以後把粉筆瀟灑的一扔道︰「你把這個習題,給我做出來,這才叫有點本事!」
在全班模底考試中第一名的馬新偉就低低的呼出聲音來︰「這個是奧數題,我見過的!」他的臉上更是出現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底下的孩子們全部竊竊私語,今天帶給他們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班主任的怒火除了尖子生有點特權,其他人處罰起來是沒有絲毫商量余地的。
在同學們祈求鄭逸自求多福的時候,鄭逸也有些生氣,他耳聰目明,听到了馬新偉的話,同時心里也升起一股好勝之心,每個人都是有底線的,突破了他心中的底線,他比所有人都不是人。
他拿起粉筆,看著眼前的黑板,看著這錯綜復雜的習題,腦海里抽絲剝繭的思考著,梁化見終于難住了他,就在邊上說道︰「同學們,你們要記住了,學海無涯,一定要孜孜不倦,不要以後以為會了點東西就沾沾自喜,路還遠著呢……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到鄭逸突然筆走龍蛇,連綴個不停,一道解法已經赫然在目,梁老師那句我字卡在喉嚨中,像是卡了魚刺,突然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有我我個不停,,臉色醬紫,手指著黑板,說不出來一句話。
全班都震驚了下來,那些原來對著鄭逸竊笑,看他笑話,看他受窘的人,突然感覺自己像是小丑一樣,整個班級安靜了下來,鄭逸看著臉色醬紫的老師,淡淡地道︰「老師,我可以回座位了嗎?」
梁老師用手指著他,嚴厲地道︰「你在哪里見到過這個習題,是不是?快說,是不是?」
願賭不服輸的事是鄭逸最不喜歡見到的事情,一個老師,你可以嚴厲,可以罵學生,但同時你也要輸得起,他看著死不悔改的班主任,拿起粉筆,輕聲說道︰「其實,這一題用微積分來解釋,更簡單一些,你看……」
他一邊說一邊講解,看著全班唯一能听懂的班主任的臉色由紅變黑再變紫,再變得煞白的無人色,頓覺得無趣,在黑板上寫下了一個單變量微積分的習題,轉臉一扔,粉筆準確無誤的落入粉筆盒,才面如平湖的走下講台。
剩下講台上的梁老師呆呆的看著黑板上的題目,嘴輕微的張合著,一臉的迷茫,再看到鄭逸寫下的習題,心中竟然升起無力的感覺,就說了句︰「下面同學們先自習吧。」
待他走後很久,教室里出巨大的歡呼聲,馮佳峰三個人把鄭逸抬得老高,像是人民群眾迎接凱旋歸來的英雄。
每個人看鄭逸的眼光都不一樣,嫉妒的,羨慕的,崇拜的,小小的教室里寫滿了人生五色。
破案的時間越來越近,鄭伯元的頭都掉了很多根,滿眼血絲的他不聞不顧,最信任自己的領導靠邊站了,以後的日子,還真不知道會如何展。
在他焦頭爛額,一頭莫展的時候,鄭逸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鄭伯元就笑道︰「小逸,你怎麼來了,倉庫的糧食去看了麼?」說話的時候總有些無精打采。
鄭逸就笑道︰「這案子,我能破!」
「啥?」「你說啥?」
正把腳擱在桌子上的鄭伯元听到這句話,撲通一聲摔倒了地上,他趕緊爬了起來,焦急而又大聲的道︰「真的?你說的是真的?」
鄭逸就笑著點了點頭道︰「四叔,你也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成熟點行不?」
鄭伯元突然叫了起來,然後就是哈哈大笑,使勁的抓著自己的頭。來回踱著步子。
看他的模樣,鄭逸不由的給他澆點冷水道︰「你先別去上報,先帶著兄弟突擊抓人,我不敢百分之百的確認,但是也是**不離十,抓人的時候注意點,那人手里有點功夫的。」
鄭伯元看他說的慎重,忍不住問道︰「你說的是誰?」
想到那天惡心的事情,鄭逸陰森森地說道︰「林九。」
像是貓被踩了尾巴一般的鄭伯元大叫道︰「怎麼可能,他有不在場的證據的?不可能的,我們審過好幾遍了。」
「富貴險中求,今晚審了他,以後你就能飛黃騰達,不可限量了,自己思考下吧。」
鄭伯元眼楮緊緊的看著自己的佷子,這個佷子現在帶給他太多的驚奇和驚訝,他心里有些不安,但是鋼牙一咬道︰「好,今夜,我干了。」
他說干就干,找了幾個衷心的屬下,幾人模著黑,像九子家模去。
一切都是不確定,鄭逸也不敢保證是不是他,但是自從看了那天九子微眯著眼楮的樣子,就直覺的感覺到肯定是他,再想到曾經的傳聞九指狂魔也許是九子狂魔的繆稱。
既然有了這麼多把握,再不出手,讓那罪犯逍遙法外,假裝慈悲,那他重生回來,不如找塊豆腐撞死。
鄭逸的心里隱隱的有些興奮,上一世,做的都是被騙被打被罵的小人物生活,除了最後一年還算刺激,前面的幾十年就是一個純失敗者。
這一世,他漸漸喜歡上了這種帶著點驚喜,驚險,刺激的生活。
他們幾人貓腰走進林九的家門,悄悄的爬過牆頭,他們幾個人的行為其實過于白痴和小兒,這也是鄭逸思考不嚴的結果,沒經歷類似的事情,不說遇到好手,純粹送死,再說沒拘捕令,也沒上面的招呼,萬一打草驚蛇也是不好。
但是現在,箭在弦上,不能不,幾個人「砰」地一聲踹開房門,高強手電筒往里面一照,林九那張平靜的臉就顯露了出來。
鄭逸手扣小刀,叫道︰「林九,你的事情敗露了。殺人的刀已經在你大哥後面的井下找到!」
本來平靜的林九听到了這句話,臉色一變,那天令人驚恐的臉又現了出來,在場的眾人就是一陣膽寒。鄭逸看的他的表情,知道詐了出來。低聲喝道︰「快,抓住他。」
林九身形一動,靠近他的一個人一腳就被踹了開去。幾人趕緊抽出電棍,虎視眈眈的圍著他。
鄭伯元沉著臉道︰「想不到,真是你!」
有點反應過來的林九就說道︰「鄭所,你這是干什麼?你們都問了我幾次了,家里也找過幾次了。」
「那床下呢?」
林九順著說話的聲音,見到眼前的小孩,模糊有個印象,竟然笑了起來,臉色陰冷的道︰「小孩,你好,你好,會有一天,你的家人為你的能干而感到後悔。」
他說完這句,閃電般的出拳打倒最近一個人,奪了警棍,從窗戶跳出。
鄭逸听得這句話,只覺得寒毛豎起,今晚要是讓他跑了,以後自己的人生就徹底完了,他大叫一聲,手向後揚起,含恨而,用盡全身力氣,飛刀在夜空中劃出一道亮眼的光,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