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還是樂樂最先看到鄭逸,眼淚雖然還未干,卻是委屈的叫了起來︰「叔叔,快來,有人欺負媽媽,你快來啊。」
陳紅听見樂樂的喊聲,轉臉看鄭逸走過來,急忙低下來聲音道︰「他大伯,您先回去,先回去,什麼我明天去給您解釋。」
那男人卻是手一擺,道︰「明天,明天你就與野男人跑了,今天要不是我追到這,以後還能見到你?明天,明天還依然騙我給孩子上明德實驗幼兒園,是吧,那是有錢人家才能去上的學,你掙幾個錢,能讓孩子去那里?」
陳紅焦急惶恐的想隱藏什麼,孩子的大伯卻是個人精的,順著她的目光,看見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學生走過來,頓時火冒三丈,他和陳紅的丈夫是堂兄弟,而且他是村書記,村里的人沒有一個不怕他的,他的老婆死了兩年了,他倒是一直沒找,但是據說平日里能玩到一些清純的小丫頭,這方面一點也不愁的。
他們家是那種古式的大院子,他堂弟在的時候,他倒還收斂些,堂弟進去以後,他假惺惺的來關心,開始還好,後來就本性畢露,看著這女人豐滿的身軀在眼前晃來晃去,作為一個風月老手,他知道這類女人最能激起男人的欲求,比那些黃毛丫頭好上一萬倍。他真的想把她壓在身下,只要沒人的時候,就對她動手動腳的。
陳紅哭罵了幾次,他還變本加厲的,忍無可忍之下,才帶著兒子出來。
鄭逸走過去,嚴厲的看著梨花帶雨的陳紅,皺皺眉頭道︰「像什麼話,我爸媽還等著你做飯呢,他兩位老人家要是餓出點毛病,你擔當的起嘛。」
陳紅被罵的一愣一愣的,呆呆地道︰「我這就去,這就去!」
那男人看陳紅要走,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對鄭逸說道︰「這是我們的家事,你算是什麼東西?」
鄭逸也不惱怒,竟然笑了起來問道︰「你是我家保姆的什麼親戚?」他說著還遞了煙過去,是中華,鄭逸抽的習慣,對中華有些情有獨鐘,那男人一看是好煙,眼色亮了亮,但還是有點風度的接過煙。
听到他嘴里的保姆,他竟然換了一副臉色,道︰「哎,我是孩子他大伯,我這個弟弟命苦,身為哥哥的,在他進了牢里以後,怎麼能不幫他多照顧著點?你說可對?」
陳紅見他把話挑明了說,只感覺頭腦一暈,心中的恥辱比自己的心還大,臉色紫的難看,嘴唇卻是咬的緊緊的,只拿眼楮看他們。
鄭逸就嘆了口氣,他遇到的漂亮女人幾乎沒有一個幸福的,當然這是因為沒遇到自己,他心里意婬,臉上卻是不表現出來,轉臉批評道︰「既然是大哥來,怎麼能讓在這里站著,趕緊進屋來,你買些菜,我要和樂樂的大伯好好喝兩杯,你知道的,我爸媽最好客了。」
听了這一句,原來還對他心里稍微有點感謝的心就死了,陳紅一言不發,哪里有什麼父母了?鄭逸卻是拿出玩具飛機,抱著樂樂就往樓上去。
唐明哲正好借坡下驢,心里卻是暗暗高興,在這糾纏了這麼久,不就為了這事嘛。他走在最後面,看著搖曳生姿的陳紅,暗暗吞了口水。
進了三室一廳的家,精裝修的房子美輪美奐,唐明哲貪婪的想進去臥室看,鄭逸眉頭就更緊了,說道︰「那是我父母的臥室。這廝才訕訕的退回來。
看見書房里有麻將桌,他眼色立刻亮了起來,笑道︰「你們家還有人喜歡打太極的啊?」心里卻是有些震驚,一般人家,誰往家里放自動麻將桌?
鄭逸就笑笑,轉身打了兩個電話,看見鄭逸掏了電話出來,他的神情又變了變,看他一副學生模樣,想不到隨身還帶著手機。
不一會而兒,听到敲門的聲音,陳紅就去開門,看見自己的四叔進來,身著一身警服,有些帥氣,鄭逸就笑道︰「四叔你越來越精神了。」
陳紅卻是第一次見到鄭伯元,听到鄭逸喊四叔,她不知道如何稱呼,點了點頭回到廚房里繼續準備菜肴,萬惡的賤人鄭逸剛才叫他準備五個大老爺們的菜。
鄭伯元就笑笑,不理他佷子的打趣,看見禍水級別的陳紅,就嘆了一口氣,早听說他在家里藏個保姆,卻沒想到是這麼美麗的,這個佷子,腦子里整天不知道想些什麼東西。
唐明哲見到進來一個渾身警服的人,本來還悠哉悠哉的抽著煙,看著電視的他趕忙坐的端正一些。
鄭逸就介紹道︰「哦,保姆你也見到了,這是保姆孩子的大伯,哦,不是親大伯。」
樂樂正胡亂的控制著飛機,小孩子哪里知道大人的苦楚,早興高采烈的又笑又鬧,看見鄭伯元害羞了幾分鐘,就又開始新一輪的玩耍。
這麼一介紹,唐明哲就有些尷尬,自己介紹道︰「唐明哲,土山鎮大王村書記,看出些味道的鄭伯元就道︰「鄭伯元,運河市公安局刑偵小隊長一個,幸會。」
唐明哲慌忙站起來,伸出雙手緊緊的握住鄭伯元的手,手因為緊張有些微微的顫抖,頭上的汗珠都冒了出來。
廚房里剁排骨的聲音明顯小了下來,剛才也听到介紹的陳紅手一抖,差點剁到自己的手上,耳朵卻是豎了起來,心里暗暗吃驚,這個小孩不僅家里有錢還有個當官的叔叔。
這時候門又被敲了幾下,鄭逸就拿眼神去示意她開門,陳紅此時竟然有些畏懼他,心里暗罵著去開門,一個圓臉的胖子笑吟吟的站在門口,正是教育局局長高山,他淡淡的看了看陳紅兩眼,就和藹可親的笑道︰「我鄭老弟呢!」
陳紅被他的笑容感染,心里奇怪鄭逸認識都是什麼人,回答了一聲,依然回去廚房,卻是連剁排骨的聲音都沒有了,只有淡淡的水流聲證明在洗著一些菜,聲音很小。
鄭逸見到他,心里也是有些歡喜,不得不說,高山拍馬屁的功夫,可謂天下一絕,憑著鄭逸的面子,他倒是和李宏圖吃了幾頓飯,這廝功夫做得足,馬屁又是會拍的,連剛正不阿的李書記都點頭微笑,隱隱在此人的身上打上李家的字號。
高山先夸張的和鄭逸擁抱了下,然後才去和鄭伯元打招呼,看見沙發上坐著一個略顯緊張的人,拿眼去看鄭逸,令唐明哲難堪的是,鄭逸依然說道︰「我家保姆的孩子的大伯,哦,堂伯。」
高山看了鄭逸的臉色,听了鄭逸的介紹,連手也沒伸出去,淡淡地道︰「坐、坐,在我鄭老弟家,什麼都不要客氣!」
唐明哲伸出的手尷尬的停留在半空中,收也不是,臉一陣紫一陣紅,心里有些不忿,也不知道這胖子什麼來頭,連公安局的都主動伸手和自己相握,他倒好,來到給自己下不來台。陳紅卻是在廚房里差點笑出聲音來,心里隱隱的有些解恨,想到他罵自己的話,恨不得拿刀劈了他。
當門鈴又響起來的時候,唐明哲感覺自己的神經都有些衰弱,走進來的一個人,他卻是見過的,運河市一把手的秘書,只要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打探過,模索過,關心過,而他也是其中的一員,他見到劉大秘書像是走進自己的家里一樣,把外套月兌下來,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這……
他趕緊繞過高胖子,緊張的伸出自己的雙手,腦海里想起剛才見到鄭逸,自己罵出的髒話,腦門上的汗泉水似的外涌,渾身竟然止不住的顫抖,劉鑫奇怪的拿眼看高胖子,笑道︰「高局長,這位是?」
高山就把鄭逸的原話重復了一遍,唐明哲只恨自己把自己身份早早的介紹給了鄭伯元,像是被剝光一般,尷尬的笑了笑,訕訕的縮回劉鑫不願意多看一眼的手。
三人被鄭逸拉到麻將桌前,都會心的笑了,這種事情,卻是不錯的。
鄭逸就陪他們三個人打牌,鄭伯元最討厭和鄭逸打牌,知道鄭逸覆雨翻雲的手段,牙恨的癢癢的,見他有時會給劉鑫送一些牌,鄭伯元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跟著往劉鑫那送錢,被鄭逸教的有幾分水平的他也隱藏不露,沒人看的出來。
卻忙壞了唐明哲,他跑前跑後的忙活,被當狗一樣的使喚,卻是什麼也不敢說的。看他端著煙灰缸站在那里,那形態有些滑稽,鄭逸也不說什麼,跟大家一起使喚他。
有外人在此,事情自然就沒法談,鄭逸像是在吊他們的胃口,只顧著打牌,當香噴噴的飯菜上了桌,才發現三人面前堆得滿滿的錢,倒是鄭逸一個人輸了,劉鑫倒知道他有錢,就笑道︰「吃大戶的感覺,真好。」
鄭逸也不矯情,笑道︰「贏了我那麼多,今天有個人當街罵我,你幫我把他送局子里去吧。」
劉鑫和鄭伯元看他這樣開玩笑,兩人對視一眼,就哈哈笑了起來,高山則在邊上道︰「我看,這個應該,社會風氣是該好好整整了。」幾個人開了玩笑一番,出來吃飯,唐明哲卻渾身都濕透了,心里也不知想了些什麼東西,然後拿手重重的抽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