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龍老板看見場地的保安和服務員都來了,打起來還真不好收手,覺得還是把他們整到局子里,更好收拾。
運河市分為四大部分,這一塊屬于運東,徐鳳可是知道這個龍二,與運動派出所所長極好的,看龍二撥了電話,徐鳳給了鄭逸幾個人一個憐憫的眼神,就也不再說什麼,一個服務員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邵青城竟然不在,哎,她嘆了口氣,不敢想象這個站出來,貌似還有點錢的小孩,結果會是什麼下場。
只要那龍二不在這里面鬧事,對于他們之間的事情,她願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自己手下的小姐自己還是要保住的,這就是面子的問題了。
到了這種場面,鄭逸就不著急了,其他的一切都無所謂,只是對于劉菁這個自己在天台救下來的女人,竟然這樣的墮落,有著異樣的情緒。
相比與他身後的三個學生的瑟瑟發抖,鄭逸的表現就很另類,龍二今天也就嘗試著往這倆學生妹的腿間放手指頭,被綁起來的小妞吐了一臉唾沫,這跑外面的小妞還拿煙燙了自己的小弟劉海。越是烈馬騎起來才是越有味道,他們玩笑一般的決定別人的生死,倒是沒想到遇到這個炸刺的小子。
長頭發的龍二站了起來,又模了菲菲一把,笑著看鄭逸,鄭逸只當看不見劉菁那求救的眼光,警察在這個時候姍姍來遲,最前面的兩個人,一個胖,一個瘦,像是武俠里的胖瘦頭陀,有著鮮明的對比,那胖子看了看眼前的情況,眯著眼楮還看了看被綁的女孩,然後道︰「誰報的警?」
那龍二就笑道︰「這位兄弟,是我,我們和妹妹們正在玩捆綁游戲,想不到這小子就跳出來,不光打了我們的人,還,哎……」
那胖子悄悄的給龍二豎了拇指,一臉嚴肅地看著鄭逸道︰「故意傷人罪,知道多大的罪行嘛,和我走!」他來到不分青紅皂白,不問事情經過,甚至連稍微的遮羞布都不帶,就這樣強硬的要帶人,鄭逸也不是頭一回見,考慮了一下,這麼多人看著,在這里的份子不能丟了。
那個瘦子甚至還走到龍二面前道︰「龍哥,一起走一趟?」
鄭逸拿了手機,想想撥了四叔的號碼,看他狀態還挺悠閑,那麼多人看著,那個胖子臉色就不怎麼好看,道︰「要我把你拷起來,才肯走,是不?」
他說著就往鄭逸的方向走,拿著手銬的身軀閑得很有派頭,走起路來都一顫一顫的,徐鳳不想再看,倒是有幾分良心,把劉菁拉在身後,卻見鄭逸把電話遞給那胖子,那胖子一愣,下意識的接過來,就听見里面的一個聲音道︰「我是鄭伯元,哪個派出所的?你叫什麼?警員編號多少?」
胖子原本還想罵一聲草查戶口啊之類的,可是愣了一下,突然感覺到手里的手機重如泰山,頭上的汗就冒了出來,鄭伯元,運河市的新星,不是冉冉升起的那種,是坐火箭的那種,公安系統內,沒听過他名字的很少,據說破案有很大的一手,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後面有人,而且站著的是運河市最大的那個,小道消息都有傳他老婆讓人家書記睡了才有這麼好的官運的。
他顫粟了一下,弓著腰,臉色都憋成豬肝色,仿佛電話里的人就站在對面,一直說是,是,這是個誤會,右手不停的去擦汗,現場的人都呆呆的看著這一切,不知道這魔術是怎麼變的。龍二看著平日里甚至都有點巴結他的胖子此時的情況,隱隱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對方掛了電話,胖子還沒回過神來,這個事情,怎麼自己就攤上了,看鄭逸在那里看他,心里一狠道︰「把龍二給我銬起來,全部帶回局里!」他說完給龍二做了個眼色,龍二臉色變了變,才知道踢到鐵板上了,對上來銬住他的幾個小警員並沒有反抗。
劉菁趕緊過去解開那個菲菲身上的繩索,看著她身上的青紫,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那個菲菲染了黃色的頭發,面容倒還是秀美,嘴上的東西才拿下來,就張口是惡毒的國罵,看的鄭逸張口結舌,只是她罵著罵著就哭了出來,可能是緊張過了度,這些天殺的人的髒手在她身上游走了好一陣子了。
鄭逸看她可憐,往桌上的酒瓶努了努嘴,別人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就見那女孩拿起啤酒,一邊還嗚嗚的哭喊著道︰「弄不死老娘,老娘弄死你們。」一邊對著龍二的頭顱憤然擊去,酒瓶瞬間爆裂,龍二頭上的血流了滿臉。
龍老板何曾受過類似的恥辱,手被銬著,飄逸的頭發也散亂著,雙眼猩紅,差點暴走,那女孩性子真野的,右手的酒瓶子又砸了上去,龍二這才大驚失色,卻是被制住,不能動彈,頭上又挨了一下,這樣砸非死人不可,胖子見鄭逸沒反應,也不敢勸,還是他們嘴里的小鳳姐過來抱住了她。
徐鳳此時的心震驚無比,暗暗抹了把冷汗,原來他真的不是開玩笑,這個少年還真有這樣的能力。
那胖子見到幾人被制服,龍二頭上還一直的流血,小跑到他面前道︰「能不能麻煩您去下局里……」
鄭逸起身道︰「還真不能,我事情太多。我認為今天的事情,你肯定處理的好。」
出了這事,料想誰也沒心思再玩,他領了三個同學,看都不看劉菁一眼,去吧台結了帳,把手里的錢抽出來給小姐們,倒使她們歡喜不已。
直到出了ktv,鄭逸的胸口才稍稍的舒了一口氣,三人被鄭逸震驚全場的氣勢所迫,直到和鄭逸分開,三人都默默不語,想必,今晚的一切對他們的觸動很大吧。
直到上了路,龍二才不滿地道︰「胖子,搞什麼呢,快給我打開。」
胖子拿了鑰匙,想了想,搖了搖頭道︰「還是到地方吧。」龍二的臉色變了變,就不再要求什麼。
劉菁呆呆的看著鄭逸走出大門,慢慢的坐在沙發上,低頭啜泣了起來。
這個男人幫她天大的忙,還幫她轉了學,她自己都以為忘記了那個老師,可是偶然的相遇,又一次死灰復燃,最後連自己的學業都荒廢了,菲菲是她的班里同學,在她進了學校以後,同學看不慣老師對她好,欺負她,還是菲菲站了出來,這女孩長的好看,卻是個野孩子似的,一次打架砸傷了人,和她跑到這邊老師租的房子里。兩人沒有生活來源,帶著點好奇,帶著點懵懂,就到了這里陪酒來了。
前些日子還好,沒被佔什麼大便宜,錢還拿得多,今天遇到這一幫人,才知道世間的險惡。菲菲當先發難,才有了上面的一幕。
就是這一幕,卻是深深的傷了鄭逸的心。
再去上課的時候,三人都喊鄭逸老大,倒使得鄭逸一陣錯愕,哭笑不得,也不辯駁,繼續他的上課生涯。
重裝出場的超市終于在千呼萬喚中露面,前期的廣告宣傳風暴讓人目不暇接,這僅僅是一個鎮上,四里八鄉趕來的人群,許多人只為了能模個大獎,中了冰箱彩電的人像是猴子一樣被參觀,可是那股子興奮卻是感染了許多人,暗箱操作是必不可免,否則光這一塊就難以過關,可是風靡的中國人都認為自己會獲得大獎,那興奮勁看的人頭疼。
開業這天的營業額達到了驚人的十八萬,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安連成現在一下子就放了心,他現在手里握著的,都是會生金蛋的雞,興奮的徹夜未眠,對鄭逸這個學生也徹底的佩服。他從來沒看起過超市這些類似的終端零售商場,總認為這些都是小道,僅僅是一天的營業額卻把他驚喜的蒙了。鄭逸卻是覺得自己有些頭疼,那些前世的牛人,零售業的鼻祖們,有的已經起家,有的還窩在哪個陰暗的角落里。哪天才能結識他們。
都懂得才不外露的真理,可是鄭逸卻把這天文數字加了一倍,詳細的列了清單,公布了出去,安連成大好的心情,被他的動作又搞得不知所措,鄭逸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這樣,只是給那些上游的供貨商看,火爆的銷售額將會極大的刺激他們的興趣,銷售的越快,就越能刺激他們的心髒,在談判的過程中,就越能壓低他們的價格,非主營業務的收入就越多,信道費的產生是一種永遠不能消除的必然。
巨大的銷售額使他們看到大型商場的潛力,只要流轉的快,佔用上層供應商的貨款才能水到渠成,壓低供應商的價格,就能更低的付出給消費者,這種薄利多銷的政策即使虧損,也會簡單的就轉給上層的供應商,非主營業務的大放異彩也是必然之路。
鄭逸不告訴他,安連成也只有暗自郁悶,不好多問什麼,他現在只逐漸明白了一個道理,錢永遠是賺不完的,而且跟著這個小孩混,永遠有不斷的驚喜,這種想法倒是把他私下里的一些小動作全部去除,眼界也變得高一些了。
資本的運作,安連成是一竅不通的,對于鄭逸來說,也僅僅的只是略懂皮毛,超市的初期,正是高調的時候,萬萬低調不得,雖然這和鄭逸的人生理念截然相反,也只有不以常理度之。
看著逐漸增多的,過來談判的供應商,鄭逸嘴角上揚了些,沒有你們,超市的瘋狂復制也只是個夢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