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雄壯的軍營,殺氣騰騰,戰卒**臂膀,手持木刀石槍,正在瘋狂廝殺之中。
豆大的汗液,流淌不止,戰卒嗷嗷叫,眼神銳利而冷漠,戰意昂揚。
這便是大漢精銳,最低也是校級修為的軍卒。
蹬蹬蹬!
韓信命令剛出,就有八人走來,皆身穿亮甲,包裹全身,不留縫隙,獨留下一對眸子,血腥而冷漠。
「見過都統。」八人齊步而來,踏地聲響亮,鏗鏘作響。
「其余兩人呢!」韓信皺眉,眼神一冷,眸子中有著寒意,對著副官,說道。
都統執掌一萬戰卒,手下有十大都尉,各自領兵八百,其余兩千是都統親兵。
自己要訓話,卻有兩人未來,韓信怎能不怒。
「這」副官身體微顫,額頭上有著汗液冒出,似乎很是為難,可看著韓信冷漠的臉龐,不由一怔,艱難地咽了眼唾沫,道,「那兩位出營探親去了。」
「可請假了?」韓信依舊一臉冰冷。
「沒有。」副官答道,瞥了瞥八名都尉,低著頭,硬著頭皮,提醒道,「那兩位都尉與蜀王的一位門客關系很密切。」
「奧。」聞言,韓信轉頭,意味深長的掃了副官一眼,冷冷道,「沒有命令,就擅自出營,罪該當斬。削去兩人職位,令其為小兵,由石毅和韓戰這兩位科舉天才統領。」
「是。」聞言,八名都尉臉色不變,點點頭。隨即抱拳,朝石毅和韓戰行了一禮。
而那個副官,則是臉色微變。
「韓戰,也姓韓,不會與韓信有關系吧!」石毅臉色如常,但是腦袋卻是在迅速轉動。
韓信要立威,但卻把爛攤子交給了自己。
那兩個有後台的都尉,被韓信貶職,肯定不樂意,到時肯定會找自己這個新任都尉的麻煩。
「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石毅看著韓信,淡淡思索。
「紫慕公主令,五日後,大軍出征。所以,你們十個好好練兵,三日後,本都統要閱兵,看一下你們到底有多大本事。最差的一個,就準備滾蛋吧。本都統手下不要廢物!最好的一個,伙食加倍。」韓信不理會石毅注視的目光,盯著十人,冷冷說道。
「是。」十人應和,聲音很響亮。
軍營中,競爭風氣,尤為十足,誰也不願承認自己是孬種。十人互相掃視間,有著火花四射。
韓信的一句話,就勾起了十人之間的競爭。
「都散了吧!」韓信揮手,隨意指派兩人帶著石毅和韓戰去各自營區,隨即他指著副官,道,「我的親兵在哪?」
「在那邊。」副官喏喏,走在前面,帶路。
這個都統,好像不簡單
「鳴金,召集士卒。」來到自己所屬的營區前,看著訓練火熱的戰卒,石毅微微點頭,這些士卒還不賴,斗志很不錯。隨即他朝著自己的副官,命令道。
一聲嗚嗚響,八百戰卒听令匯聚,站在一起,瞬間,一股強悍的氣勢沖天而起。看到不認識的都尉,雖有些騷動,但並不嚴重,可見軍紀嚴整。
「清點人數。」石毅站在簡陋的點將台上,大聲喊道。看著地下那屬于自己的軍隊,他熱血沸騰。
他的仇家很多,每一個都是龐然大物,隨意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他。
他想要復仇,僅憑單槍匹馬是不行的,只有組建屬于自己的勢力,才能與他們對抗。
而這八百戰卒,就是一個開始。
這八百人,或許有很多是先前都尉的心月復,他要徹底掌握,有很大的難度。
但韓信,既然送了他這份禮,他即使啃掉門牙,也要吃下這塊肉。
「啟稟石都尉,一號大隊,應到八百人,實到八百人,人數滿員,請指示。」副官行了一個軍禮,道。
韓信為都統,手下一萬人,稱為營,其下有十都尉,各自統領一大隊。
此隊因先前都尉有後台,待遇最高,因此為一號大隊。
「恩。」石毅點頭,眼神中正,掃視著下方氣勢昂揚的八百戰卒,聲音洪亮,道,「今日起,我石毅就是你們新的都」
「誰讓你站在上面的,給老子下來。那里你能站的地方嗎!」石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狂暴聲打斷了,聲音很是囂張。
「這麼快就來了,不錯啊!」石毅不用看,也知道,是被韓信罷官的那個都尉來了,除了他,也沒人敢如此猖狂。
「也好,省得我等他,一次解決最好。」石毅眼中泛過一縷殺機,初來乍到的他,正好需要一個立威的家伙,而這個都尉,則是最好的人選。
既然決定要殺雞儆猴,那就動靜大一些。
將前任都尉的心月復一次性解決掉,一次除個干淨,即使一號大隊暫時混亂,也不管了。
石毅轉頭,就看見,不遠處,一個胖子走了過來。他身體並不高,有些低矮,一臉橫肉,渾身圓通通,好似一個肉球,因為肉實在是太多了,連脖子也是看不見了。
他氣沖沖,一副很惱怒的樣子,走了過來,嘴上還泛著油花,似乎剛才還正在吃飯。
「你給我下來,那是你能站的地方嗎?」胖子伸出肥豬手,指著石毅,很囂張。
「他是誰?」石毅明知故問。
「糜泛,前一任都尉。」旁邊的副官,解釋道。
「奧。」石毅點點頭,隨即看著糜泛,戲謔道,「你就是那個不請假,就擅自出營,而被韓信都統罷免的糜泛。」
聞言,糜泛臉色一冷,很是猖狂,道,「哼!他韓信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罷免老子。你識相一點的話,就趕緊下來,給老子磕三個響頭,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否則」
「你這是在威脅我了!」石毅淡淡道。
「還威脅你?!」糜泛一臉鄙視,肥豬手,指著石毅,道,「就你,還沒資格讓老子鄙視。知道老子是誰嗎?蜀王門客糜竺是我大哥。惹了我,就等于惹了我大哥糜竺;認了我大哥糜竺,就等于惹了蜀王。這個罪,你擔當得起嗎?」
「奧,糜竺!還有蜀王?!」石毅臉露詫異,似乎被嚇倒了。
「知道了吧!識相的話趕緊下來磕頭,老子心情好,說不定放你一馬?」看到石毅的表情,糜泛頓時更加囂張了,肥豬頭抬起,眼楮微眯,挺起了胸膛。
「諸位都這樣看嗎?」石毅轉頭,掃視著地下八百戰卒,笑著說道。
他眼神平和,但卻透過著一股霸氣。緊盯著眾人,在等他們表態。
「這」眾人詫異,交頭接耳,在思索,但卻沒有人願意站出來說話。
此時冒頭,實在很不理智。
一個與蜀王有關系,一個又是紫慕公主派來的人,都來頭不小,自己還是別夾在中間攪和了,作壁上觀即可。
就是糜泛的心月復,也是在看著石毅,沒有動彈。
「你這是什麼意思?」糜泛眉頭一皺,眼神一冷,為石毅的不識趣而惱怒,他陰森森,一臉威脅,「你連蜀王的面子,都敢不給嗎?」
「就你,也能代表蜀王?!」瞬間,石毅臉色一變,眸子中有著殺機與戲謔,「蜀王,何等人物,雄才大略,會去理會你這個無名小卒,你大哥糜竺是蜀王門客不假,但可惜你不是。蜀王會為了你,而專門對付我。」
「你」聞言,糜泛臉色一變,手指顫抖,說不出話來。
他仗著蜀王的名聲,胡作非為,但也不過是欺騙那些不懂的人而已,真正明白事理的人,豈會在乎他?
他的後台,也就勉強是糜竺而已。
糜竺說好听一點是蜀王的門客,但其實什麼都不是,蜀王門客眾多,真正在乎的,也就只有那幾個。他糜竺,可有可無。
只要不涉及蜀王的大利益,他會去管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
更何況,這本來就是糜泛有錯在先。沒有請假,就擅自出營,在大漢律法中,那可是死罪,將他貶為小兵,已經是很給蜀王面子了,難道蜀王還會為了他,和紫慕公主翻臉。
「哼!」看到石毅態度如此堅硬,糜泛知道也討不了好處,一聲冷哼,揮了揮手,道,「我們走,一號大隊沒有了人,看他怎麼當都尉。」
一聲令下,他就要帶走自己的心月復。
「是。」聞言,二十幾人義無反顧的走了出來,跟在糜泛身後,其中有一個校尉,名張吉,其余的都是些都伯、什長類的小頭目。至于剩余的七百多人,有些臉色復雜,但終究留了下來,沒有跟上。
「陳同,李奇,你們」糜泛看著不動的兩人,一臉不信。
石毅不讓位,那他就帶走所有的頭目,讓一號大隊徹底陷入混亂之中,逼迫石毅妥協。
可他沒想到這兩個心月復校尉,竟然在這時候不听他的話,這不是當中打他的臉嗎?
陳同,李奇瞥了糜泛一眼,臉色復雜,便最終卻堅定下來。
「哼!你們這些叛徒。以後走著瞧。」糜泛眼神很冷,冷哼一聲,就要離開。
「沒有請假,擅自離營,是什麼罪?」
「身為士兵,不服命令,擅自頂撞上司,甚至辱罵上司,威脅上司,是什麼罪?」
「蠱惑士兵,月兌離軍營,擅自潛逃,這又是什麼罪?」
石毅眼神很冷,眸子中殺氣騰騰,有著一股狠厲,一號大隊暫時混亂有如何?
一個忠誠的手下,比一群貌合神離的隊伍,更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