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通體金黃,有著一股氣勢,寬大而厚實。刀身光亮,在陽光下泛著璀璨的光芒,很是刺眼。
上面溝槽猙獰而恐怖,還有著血色流淌,這是一把飲血大刀。
「殺!」金牛咆哮,腳掌狠狠一跺地面,身軀如蠻虎,狂暴而粗壯,沖向石毅。
金刀霍霍,放著烏光,氣勢洪烈。
石毅探手,黑色斷刀頓時頂了上去。他身軀很是矯健,踏地而起,那滿頭的黑發披散著,眸光冷冽,散著一股殺氣。
無論面對什麼人,石毅都是很謹慎,盡全力而戰。
「 啷」一聲,兵器對撞,有著火花蔓延飛濺,磁磁磁響個不停,有甚者飛離兵器相接處,落入護城河中,一陣消融聲響起,伴隨著白色的水蒸氣升空。
撕拉一聲,黑色斷刀斜著劃下,將一塊岩石從中破開,切口平滑元整,宛若天成。
「啊!」
金牛慘叫一聲,牛眼中泛著一絲心疼,剛才的一次撞擊,竟然給金刀留下了一道缺口。
金刀雖強,但在黑色斷刀面前,還是有些不如。
「那是什麼刀啊?怎麼這麼鋒利?」金牛臉帶震撼,瞥了一眼黑不溜秋的斷刀,有些畏懼。
金刀跟隨自己幾十年,從未受創。今日卻被一把無名斷刀,打敗了。
「呲!」
一擊得手,石毅毫不停留,斷刀高舉頭頂,一泰山壓頂之勢,直砍金牛。
刀勢雄厚,強悍無比,有著一股剛烈地氣勢。
金牛變色,也不遲疑,金刀趕緊頂了上去,就是出現最多的缺口,也必須抗住。
石毅俯沖,居高臨下,一刀揮出,此時斷刀爆發了,它仿佛是在燃燒,黑色慢慢的褪去,有著七彩光芒浮現,神秘非凡。
「砰!」
金牛揮刀格擋,兩者間光芒大震,爆發出無匹的力量,金牛被巨力沖襲,咚的一聲,腳掌直接陷入地面之中。
見狀,石毅一臉平靜,但眸子中卻有著一絲火熱,斷刀在手臂的指揮下瘋狂揮舞,一刀接一刀,一招接一招,連綿不絕,好似發瘋一般。
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狠。
「不好。」金牛剛把金刀頂上去,就感覺到不妙,因為石毅的每一次沖擊,對的都是剛才的那處缺口。
石毅欲乘勝追擊,將金刀直接砍斷。
連綿不絕的刀鋒,如同潮汐般,不斷洶涌而來,凜冽的勁氣,刮得金牛的臉皮生疼生疼。
金牛想撤刀,可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口缺口不斷放大。
「 !」
終于,金刀再也扛不住了,缺口蔓延而下,將一把完整的金刀分成了兩半。
大半還在金牛手中,而小部分則被斷刀砸飛,落入滾滾護城河中,一沉不見。
斷刀則順著慣性,狠狠的砍在地面上,濺起漫天塵土。
「鏘!」
金牛還顧不上心疼,右手松開金刀,任由其掉落;而左腳則是瞬間爆發,很是迅捷,踢在黑色斷刀之上,一陣轟鳴傳來。
巨力襲來,石毅右手虎口一震,裂開了,斷刀被踢飛,插在不遠之處。
而猩紅的鮮血,則從傷口中流了出來,滴在地上。
接著,金牛雙臂交纏,搭住石毅的右臂,力量涌動,狂暴十足,想要活生生卸下來,陰狠而凌厲。
石毅冷哼,晃動右臂,順勢猛砸,用力一震,擺開糾纏,而後擺腿,如風車般旋轉,橫掃金牛的腰際,整條腿繃得筆直,如鋼鞭一般,堅硬不可摧。
金牛倒退,順手提起金刀,避開這凌厲的一擊,雙方再次拉開一段距離。
而石毅身軀一晃,騰挪跳躍,將斷刀緊緊地握在手心。
此次交鋒,還是以石毅斬斷金刀為勝。
「你那是什麼刀?為什麼如此鋒利?」遠處,金牛看著斷裂的金刀,一陣難看。
金刀斷裂處,坑坑窪窪,一點也不齊整,還有著裂紋如蛛網密集。若再繼續打下來,金刀化為粉末,也未必不可能。
「殺你的刀!」石毅眼神很冷,鋒利如利刃,他一聲冷喝,很是主動,撲殺之近前,渾身骨節 啪啪作響,好似鞭炮一樣。至于手中斷刀,則是舞的渾圓,它越發的璀璨,明亮如月光。
「鏗鏘!」
石毅的刀鋒很冷,撕裂空氣,帶動一股寒流,刮得金牛的臉皮很冷。無奈之下,他只得手持殘刀硬抗。
兩者相撞,轟鳴作響,火花止不住的往出冒。
「不。」金牛怒吼,眼冒血絲,有著一絲憤怒,更有著一絲膽寒。在他手心,那把殘刀裂紋密布,隨即‘啪’的一聲,化成了碎片,落到了地面之上。
「都尉威武!」見狀,破軍戰卒熱血澎湃,揮舞著兵器,扯開嗓子狂喊,興奮到了極點。
敵將兵器已失,如何能戰?
「都尉威武!」
「都尉威武!」
戰卒們聲嘶力竭的吶喊著,猶如山呼海嘯轟鳴,在天穹中,響徹不斷。
一時間,破軍氣勢攀升到極點。
而相反的,金牛手下三百多戰卒,則是一臉灰色,氣勢全失。之前的游擊戰,他們已經輸了一籌,死傷接近一半;如今主將戰敗,他們士氣低落是必然的。
「殺!」驚天動地的轟鳴聲,刺激的石毅也是有些沸騰起來,平靜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激動。
主將乃軍中之魂。
主將強,則士氣盛;主將弱,則氣勢低。
然天地之道,相生相克,又相輔相成。
士氣越盛,則帶動著戰將越發凌厲與強悍。
石毅一聲怒吼,持刀揮舞,乘勝追擊而上,在臨近金牛之時,身軀猛然旋轉一圈,力量涌動,直接劈下,有著一股力劈山河的氣勢。
金牛倉皇,身形急竄,迅捷而靈敏,想要避過斷刀。但終究慢了一些,刀鋒席卷,‘噗呲’一聲,直接撕裂了金牛的衣服,腥紅的鮮血,順著傷口流了下來。
血跡點點,滴在了黃土地之上,有些刺眼。
「嘶!」金牛倒吸一口涼氣,低頭瞥了一眼胸膛處的傷口,臉色陰沉,很是難看。
沒有了兵器,他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嗷嗷嗷!」破軍戰卒吼叫,好似一群餓狼,眼楮綠油油,盯著金牛,想要撲食。
高昂的士氣,滔天而起。
而金牛手下,一陣萎縮,臉色暗淡。他的一些死忠,已經蠢蠢欲動,準備出手救人了。即使自己戰死,他們也不在意了。
「都給我停下。」金牛回頭,牛眼大瞪,一聲咆哮,打斷了那些人的想法。
金牛自傲,臉皮還沒厚到讓手下填命來救自己。
「兵甲術!」
不過,眼看情勢危急,石毅的斷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再次揮下,金牛穩不住了,身軀暴退到安全區域,便開始施展秘技。
「無密碼哈!」
金牛捏手抱印,口里喃喃,不斷念動著咒語,一道道漣漪從他的身軀上,震蕩而出,如同聲波般,蔓延向四面八方。
「這是?」石毅轉頭,略帶震撼,看著那不斷跳動的金刀碎片。
咒語越來越多,漣漪越來越盛,已經微微可以看見,自金牛身軀上散發而出的霞光。
霞光溢彩,如同流蘇,璀璨而鮮艷。
咒語之下,金刀殘片好似擁有了生命,如同心髒,在不斷跳動,強勁而有力。甚至,護城河之中,也是出現了波動,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在晃動,想要鑽出來。
「合!」金牛怒喝一聲,眼楮捭闔間,一縷金芒射出,泛著金光,照亮了虛空,很是刺眼。接著,金牛手印連變,咒語加快,自他的身軀上,散發出一股強悍無匹的吸引之力。
金刀殘片受此吸引,紛紛閃爍,穿越空間,緊貼在金牛身軀之上,那里金光閃閃,水波流動,瞬間構築成了一件金色戰衣,耀眼而驚人。
「這是?」石毅眉頭緊皺,臉色一肅。
這所謂的兵甲術似乎有些難纏,溶解兵器,化其為紗,護衛身軀。
接著,一陣很響徹的破水聲響起,注視間,那被斷刀打沉入護城河的金刀殘片,一個晃動,鑽了出來,朝著金牛飛去。
「在我面前,還想過去!」石毅冷哼,身軀暴動,如同一頭蠻獸,沖了上去,狂暴而猛烈。
斷刀急速揮舞,閃電般迅捷,將殘片直接撕成兩半。
可詭異的是,分成兩半後,殘片並未掉落至地面,而是以更快的速度,沖向金牛。
似乎石毅將它撕裂,是幫了它的忙。
「你別痴心妄想了。金刀無論多碎,都會回歸到我的身體之上,你的攻擊是徒勞的。」金牛冷冽開口,有著一絲淡漠,更有著一絲殺機。
「是嗎?」石毅冷冷,不置可否。魂身震蕩,磅礡的靈魂之力暴動,將其中一塊殘片包裹起來,卻不管另一塊,任由其離開。
與此同時,石毅手臂快速揮舞,斷刀破空,刀鋒無盡,將殘片不斷分割,讓其不斷變小。
「你想干什麼?」金牛臉色鐵青,心中有著一絲不妙在蔓延。
金刀殘片在不斷的匯聚而來,金色戰衣也在不斷地完善之中,掌握在石毅手中的殘片越來越小,可是他的心卻越發緊張。
刀鋒凌厲,不斷分割殘片,最終將其分成只有小拇指大小。這時,石毅停下動作,探手一把抓住殘片,將其鎮壓在了九龍玉璽之下。
而剩余的殘屑,則是一閃而過,融進了金色戰衣之中。
不過,悲催的是,因為缺少了小拇指大小的殘片,金色戰衣並不完整,頭盔處有著一絲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