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冊簡體版本《三家巷》,為我提供充足時間準備其他冊所不認識繁體字。我小心翼翼地問老太太能不能借那三冊書給我帶回家看一遍。她倒回答得很痛,但是加了一個條件,要先扣下我兩百元當資料遺失風險。我當時愣了一下,可是很就接受了,讓她我報酬里面扣。畢竟那些書是她心頭好——珍藏寶貴書籍。老太太笑了笑,似乎很滿意我接受能力。
抱著那三冊書回來之後,我如饑似渴地一邊閱讀,一邊查找繁體字典,將不認識字一一做記錄。但是不能標記書上面,而是另寫一個本子上面。因為不能直接告訴老太太自己不懂繁體字。她看透了也好,猜到了也罷,那是兩回事。
如今回想起來,那時候我,心情可謂是痛並樂著。
第一冊我已經買回來了簡體版本,每天提前熟讀一遍之後,強記住很多細節。下午三點整,給老太太讀書時候,仍然是手棒她珍藏繁體版本。
時間過得很,兩個星期過去了。第一冊《三家巷》,被我讀得接近尾聲。這期間,我上面沒有再遇到什麼大問題,甚至有些享受跟老太太一起感受小說世界里人物喜怒哀樂和故事情節跌宕起伏……
然而,讓我疑惑不解是那菊花經過我笨拙手泡出來,依然是那麼甘甜,那麼清香。我仔細觀察菊花品種和顏色,看不出什麼特別。
老太太原來有三個鐘點工,我也算其中之一。我負責和泡菊花茶,一個負責一周帶老太太上醫院看一次病,另外一個則是負責買菜煮飯和洗衣服。而老太太她自己親自照顧那一窩貓。
「很不一樣生活!」我默默對老太太生活評價。
一天,我拿著一朵干菊花嗅來嗅去,就是感覺不出它特別之處。負責買菜煮飯保姆走進來,看見我怪模樣,問我干什麼。我如實告訴她,想知道老太太家菊花茶為什麼會特別香甜。
這個保姆笑了笑說︰「哦,你真傻!拿著菊花能嗅得出來嘛?告訴你吧,那水是山上泉水。所以泡茶就香!」
「這麼現代化城市還有泉水?」我不敢相信。
「哦——某個公園里有一個很大活泉,水整天流個不停。有人看到是一個不錯商機,就將水都盛起來賣給附近人。水是出了名甜,于是其他地方人都知道了。老太太得知消息之後,也每天讓人送一瓶過來。」
「原來是這樣。那菊花呢?」我追問一句,覺得菊花也不是一般茶。
「菊花多也就是中等茶葉啦,不是好。」說完,她指了指那個裝泉水瓶子,讓我自己看。
甘甜原因,原來是泉水緣故。我拿兩個玻璃杯,裝一杯泉水,又裝一杯自來水。想比較一下,看看有什麼區別。不比較沒感覺,一比較才看到兩個杯子里水顏色相差甚遠。泉水是純白色,而自來水微黃色,還略帶一點渾濁!那時我從來沒有想過水跟水之間有這麼大差別。
「我平時喝水是這樣?」我看著自來水發愣。
一天,老太太讓我隨身攜帶筆記本原因終于揭曉。她要將一個黑白屏幕小手機里所有短信,抄到筆記本上面。通過短信內容,我知道那些貓原來都是她女兒送給她禮物。每個重大節日必送一只小貓,還附加一條溫馨短信。
「這到底是媽媽有特別嗜好呢,還是女兒別出心裁呢?」我自問。
以前家書值萬金。有手機之後,寫家書人少了,短信成了代替家書一種方式之一。老太太要抄下女兒發給她短信,我很感動。我曾幾何時,也將煜發給我短信抄下來,當手機收信箱容量飽和時候。
三十天時間過得很。我拿到老太太給我薪水。
以前有開心事情就跟煜分享。分手之後,君便成了我心情「救命稻草人」。
周末晚上,約好君到廣場角落咖啡廳坐一個下午。無拘無束地閑聊。
「靜,你能堅持下來,很佩服你!」君談到我兼職時,突然很感慨。
「謝謝。」
「可是你想過嗎?堅持寫作這個夢想,你以後日子就這樣,或者比現奔波……」
「哦——」
「有天賦藝術家都是復雜,不管性格還是生活經歷。甚至比他們創造出來作品還有復雜。作為你朋友,我不敢阻攔你追求夢想,不敢斷定你是否有天賦。可是這些想法我要親口對說,相信你會有自己判斷。無論對錯,都想你多一個選擇。」
「嗯——可是你想過嗎?有時候,沒有退路反而是好出路!」
「什麼?你別嚇我好嗎?」君哭笑不得。
「我其實沒有想那麼復雜,那麼大,那麼遠。我就是單純喜歡,想寫,想堅持。如果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生活方式話,那兼職讓自己活下去,然後追求自己喜歡做事情,或許就是我想要生活方式。」我好像對君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好吧。只要你喜歡,願意堅持,我能說什麼呢?」君說不出鼓勵我話,因為她跟煜不一樣,她骨子里就不支持我追求夢想,甚至覺得那夢想不追求也可以,過上穩定生活才是重要事情。
如果我能跟她調換位置多好。她衣食無憂,追求夢想沒有任何物質和人為障礙。而我,如果能像她那般生活,旅游和戀愛是重要,而且心滿意足,會是怎樣情形?我不知道。我能可定是,我跟她交換位置之後,寫出來文一定會不一樣……
一個月兼職日子,我不覺得苦,甚至還自得其樂。如果不是老太太女兒明珠回來看望她媽媽,而且發現了我「存」,我還繼續過著讀繁體小說和用泉水泡香甜菊花茶日子,愜意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