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這樣寬大角落,我還是第一次見。下午陽光非常好,暖暖地照桌子和凳子上。我很樂意這樣地方坐一個下午,靜心養神,等待寫作靈感!
有很多空位置。我挑了一張靠近角落椅子。服務員看見我,也不過來,只是看了一眼,便別開臉。她似乎覺得我是路過閑雜人等,走累了,想歇一歇。
我看見這麼好陽光和環境,很後悔沒有帶一本書過來。這樣環境,看書好不過了。如果不用點飲料,那好。我這樣想。
「煜,來這邊坐吧!」一個年輕女生說道,聲音有些大。我有一絲被打擾不愉,抬頭看看她模樣。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抬頭那一霎,遇見那雙眼楮。她口中喊煜,原來是我曾經心愛煜!
頓時,我手腳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才好,嘴巴張了張,是笑還是保持沉默……我不知所措!
煜也盯著我,緊緊地盯著我。他眼楮里傳遞出兩種信息︰一是觀察我情緒,二是想知道我身體是否健康!
他旁邊女生拉著他溫暖大手,曾經無數次給我溫暖手,它已經不屬于我了……想到這,我終于體會到是心如刀絞滋味!
以前看三毛文集,她書中寫到︰心痛如胃痛。
年少我很疑惑,不是很相信。甚至以為三毛用詞簡單,她為了方便一般青少年理解,打了一個比喻。
可是,事實我錯了!心痛確實如同胃痛!痛得讓人虛弱!
「她是煜女朋友嗎?」原來我是怎麼乎他。我多麼希望那個女生只是他普通朋友,或者是堂姐妹之類……
那女生從我和煜反應里,感覺到我們不是一般朋友關系。中微妙讓她很不舒服。她狠狠地瞪我一眼,使勁拽著煜離開。煜眼楮還是沒有離開我。他剛開始時候站那里紋絲不動,但是一會兒就放棄堅持,遷就那女生,任由她拉著移動。直到他身影消失之前,他眼楮都沒有離開我……
他身影一消失,我眼眶就紅了。我魂不守舍,也離開了咖啡屋,漫無目地站街口,看到紅燈,但是忽然不記得紅燈是什麼意思,有什麼用途了!眼楮被風一吹,淚水自然而然地滑落。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多好!如果可以跟煜再相戀一次,多好!如果時間重返一年前,多好!……」我心里不斷重復著這三個「如果」。
煜剛才眼神不是深情……我腦子抓住那眼神,不斷回放。其實分手之前,我並不懂什麼是深情眼神,只是覺得很奇特,他眼珠里似乎有一種肉眼看不清液體流動,讓我心里發暖。那時我就只知道拼命地取暖。
分手兩個之後,看了一部電影。電影中男主角危機面前,後深情看了一眼心愛姑娘。那眼神似曾相識,深深觸動了我分手後脆弱心靈,才恍然大悟,想起煜曾無數次用那樣眼神盯著我……大半年過去了,再次回想起那一切,我想起一句詩︰「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風吹得我很冷,冷入骨髓。心里空蕩蕩,站那里不知道過馬路,腳步沒有方向地挪動。
為了間隔年跟找工作糾結過去了,為了兼職和寫作糾結正進行,眼前又出來一個問題︰作為一個女性,要如何將事業和愛情兼顧好。這是一個大問題,那是我這樣想。
我繼續沒有頭緒,只有胃痛地站那。
站十字路口我,頓時不知道「理xing」為何物!掏出手機,立即撥打煜手機號碼。手機撥通了,他終于開機了!我內心瞬間升起一絲溫暖。可是馬上又冷卻了,他沒有接听。
我再撥打。他掛斷了。
「他掛機了?!」我胃增添一層疼痛,雙腳發軟,跌坐地上。
不知道坐那里多久。路邊經過人沒有跟我說話,或者建議送我回家之類……沒有一個人!
當我能意識到人行道上紅燈是不可以通過,綠燈才能通過時候,天色已黑。我回到出租屋時候,是晚上十點。從下午兩點離開咖啡屋,到晚上十點,我沒有喝過一口水,別提吃過任何可以吃東西。
我不覺餓!完全沒有想吃東西念頭。腳很機械地往浴室走,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倒頭大睡。
醒過來時候,是第二天中午十二點。
下午兩點半到老太太家。她看見我之後問︰「怎麼啦?眼楮黑成這樣!」
「沒事!」我淡淡地回答。
「跟男朋友吵架了?」
「沒有!」我還是淡淡地回答。
「分手了?」她又問。
我心里很煩,但是不敢表現出來。她可是我雇主,也可以說是「金主」,給我飯碗人!
「分手很久了!」我帶上那麼一丁點感Qs彩,回答。
「昨天又遇上了,是吧?」她好像有一絲笑意。
「嗯!」我很佩服她,一如既往地輕輕松松地看懂我心思。
「分手了?原因如此!人哪,年輕時候總是把小情小愛看得很重。只有上了年紀之後,才知道那是多小事情啊!」
「只有上了年紀之後,才明白,人路長著呢!以後責任大著呢!」她繼續說,但這次輕輕嘆了一口氣,順便瞟了我一眼。
我部分認同她觀點。人上了年紀之後是需要承擔多責任。可是如果年輕時候被小情小愛打垮了,以後生活都成問題,還提什麼承擔責任呢?但是我沒有開口反駁她,我「雇主」!其實也沒有反駁必要。
「你昨天去過我女兒那里了。簡歷帶來了嗎?」
「啊……」我忘記這回事了,頓時非常緊張,不知如何是好。
「忘記了是吧?」老太太有些不悅,但很就想開了。可能是剛才知道了我分手事情。只听見她說︰「那用手寫吧。自己教育經過和興趣愛好寫一下吧。還有家庭情況也寫一寫。」
「家庭情況?」我重復了一遍。
「就是父母職業!」
「嗯!」我還考慮要不要給明珠女士當助理呢,她卻要知道這麼多?我心里有一些不平衡,決定也要弄清楚她一些基本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