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根為榆樹根,味甘,性平,屬土,置于土位。枝為槐樹枝,味苦,克水,屬陰火,置于火位。葉為柳葉,柔和,春,屬木,置于木位。花為杏花,主天元生機,置于水位。實為桑籽,平喘入肺,置于金位。
這便是五元幻陣的陣基。
青隱于案前站定,調動起周身靈力,與陣基相連接。只見靈力一入陣基,五行陣眼中的五元皆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青色生機之氣。而陣法之中的一切山石樹森,皆在青隱的靈力掌控之下。
樹石暗移,方位悄換,而位于陣中靠山石歇息的兩人卻渾然不知。
成非意身體尚虛,且又受了驚嚇,坐下不久,就靠在鳳雲棲的身旁睡著了。鳳雲棲見她睡了,也不叫醒,所性坐在那里運功調息。
剛才受的那一下,傷得雖然不算重,但也並不輕。強行御劍而起,氣息已然有些不穩。
此種情形之下,成非意雖然累極而眠,但睡得並不安穩,不停地做著一些噩夢。時而夢到被人追殺,時而夢到進入了迷障里,出入不得。他還夢到了爺爺,坐在平時最愛坐的搖椅上,一字一句地教他讀《黃帝內經》,用特有的慢悠悠地口吻給年幼的她解釋什麼是五行生克,什麼是陰陽調和。
成非意醒來之時,日已過午。鳳雲棲早已調息完畢,但因成非意一直沒醒,他坐得麻了半邊身子也沒動過。
「你醒了?」鳳雲棲的聲音里帶了一絲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笑意。
成非意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這一覺中,夢得有些頻繁,剛睡醒的時候,就像很多東西都堆在了腦子里,讓他一時間覺得思緒有些亂,理不清。
「我睡了多久?」成非意一看天色,便知道時日已經不晚了。
「才晌午。」鳳雲棲說得風清雲淡。
「都晌午了?」成非意驚起身來,向周圍看了看,問︰「天山派的人沒追來?」
鳳雲棲坐著沒動,抬起頭來沖她搖了搖頭︰「沒有。」
成非意似是松了一口氣,看了看兩邊的路,又說︰「我們還是早點走吧,看看能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鳳雲棲沒應聲,依舊坐著不動。
成非意走了兩步,見人沒動,又回過身去問︰「你怎麼不走?」
「……腿,麻了……」
成非意臉上「騰」一下全紅了。不用想她也知道鳳雲棲的腿是怎麼麻的,靠著人家睡了一個上午,饒是成非意神經再大條,這個時候也完全不好意思了。
他慢慢地挪了回去,頂著一張紅臉把手按到了鳳去棲的肩膀上。
「這里麻?」成非意的聲音小地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嗯……」鳳雲棲把頭別過去,應得更輕。
麻痹沒有知覺的肩膀的腿,在成非意技巧性的按摩下,傳來了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僵直的肢體里血液重新流動的感覺十分清晰,帶來一陣陣輕微地戰栗。
成非意感覺十分尷尬,他腦海中估模著時間,認真感受中手底的觸感,待覺得差不多了,及進收手。
「現在好點沒?」
鳳雲棲點點頭,起身,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又停下,等成非意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