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渾身一個哆嗦︰「隊長她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杜岩走過來說︰「隊長會這樣也是有原因的,一定又想起了傷心往事了。」
「傷心往事?」白茯苓心中「咯 」一下,正想錯開話題,避開這種八卦,免得又惹上什麼麻煩事,可是,不遠處一道如針芒般的視線卻逼得她不得不開口詢問︰「什麼往事啊?」
一旁的韓會長耳朵豎得老長,只听得杜岩嘆了口氣說︰「茯苓,蜀中峨眉,你知道吧?隊長原來是峨眉山的入室弟子。後來因為背負血海深仇才離開師門,到商會來的。」
血海深仇,白茯苓不由握緊了雙拳。那天師傅師兄們被殺的場景都刻了在她的腦海里,這一刻被這四個字重新勾起來,滿腔怒火從心底升騰而起,仿佛要將她活活燒死一般。
白茯苓喉頭硬哽著一口氣,指甲深陷入掌心里,想把內心的怒火給硬壓下去,可那火卻像是要燎原一般,放肆地灼燒著,仿佛要把一切都燃燒殆盡。
「茯苓,你怎麼了?」馮蕊把手搭在了白茯苓的肩膀上,柔聲問。
剛才,白茯苓的表情猙獰,臉色泛紅,那樣子看著都覺得有些可怖。
聞聲入耳,白茯苓只感覺靈台一空,神識瞬間變得清明了,剛才心中燒的那團怒火也熄了下去,呼吸也跟著變得輕松下來。
轉頭淡淡一笑︰「小蕊姐,我沒事。」
「真的沒事?」馮蕊明顯不信。剛才茯苓那表情,怎麼看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白茯苓只是搖搖頭,什麼也沒說。馮蕊皺了眉,卻是沒有再問了。
魏芳小隊出的時候,韓會長過來送行。魏芳的臉色明顯不好,沒說幾句就急急忙忙地帶著大家上路了。
一路上大家都有些心事重重,不怎麼說話。可剛出江南一帶還沒進贛地丘陵,大家就都感覺到了頗為怪異的情況。
傍晚時分,在一定鎮上的客棧落腳。吃過晚飯,大家的集中在房里商討。
魏芳先是掃了眾人一眼,道︰「大家都察覺到了吧?」
眾人點頭。杜岩說︰「隊長,你說為啥這一路下來,大家都盯著我們看,明明把武器和徽章都藏好了,大家不可能知道我們是修者的啊。」
柳澈搖了搖頭說︰「不是這樣,如果是因為修者的身份被看穿,大家絕對不可能是這種驚恐的態度。」
「嗯。」魏芳點頭贊同︰「通常人們對修者的態度都是十分敬畏。可這一路上大家對我們明顯是避之唯不及,到底是怎麼回事?」
馮蕊覺得十分不安,便提議道︰「不如,我們暫且在這鎮上呆上一天,查探一下情況吧。」
「我也正有此意。這次出行,路途遙遠,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查清楚再上路比較穩妥。」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吃過早飯就開始兵分幾路在鎮上閑逛。沒逛多久,就現了問題所在。
馮蕊沉著一張臉扯著白茯苓快步閃進客棧里,幾步邁上樓梯,正要推開魏芳的房門卻听到里面傳來了爭吵聲。
「我不同意。且不說茯苓不是那個成非意,就算真是,她現在也是我們隊里的一員,這種把自己同伴推進火坑里的事,我柳澈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