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洞庭湖畔,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白茯苓只覺得這周邊看似和平的外表,隱約蘊藏著一股肅殺之氣。
一隊人坐在洞庭湖畔的小酒館里,商議著怎麼渡河。
魏芳說︰「八百里洞庭明風暗浪不少,光湖盜就分為南北兩派。雖然還有一些閑散的漁人,但要渡湖,那些小漁船肯定是不行的。」
柳澈接道︰「這麼說,那我們只能去坐湖盜們的渡船了。」
馮蕊覺得有些不放心︰「雖然湖盜擺渡也算正經營生,但是他們畢竟是湖盜,若是在湖中央使了什麼手段,我倒是呆以自保,茯苓也會水,逃至少不是問題,可是隊長的杜岩兩人可就……」
魏隊長是火修者,一入水那就相當于渾身的靈力幾乎都使不出來了,杜岩作為一個土修又是個旱鴨子,入水必定沉底,想都不用多想。
魏芳皺起了眉頭︰「現在的關鍵問題就在于,那些湖盜對于我們這樣的無門無派的散修,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有門派做靠山的,他們自然是不敢招惹的,但對于我們這些沒有靠山的,一身的靈器對他們來說,也是一樁大買賣。」
杜岩有些懊惱地往桌了砸了一拳︰「可惜出任務期間,不能借用任何商會的勢力,不然的話以晉陵王的……」
「杜岩你閉嘴。」魏芳連忙喝斷他的話︰「商會是商會,晉陵王是晉陵王,少在外面胡說八道,當心給晉陵王招來麻煩。」
杜岩自知失言,低著頭在一旁不再吱聲。
柳澈清了清嗓子把話題轉了回來︰「現在最要緊的是想好要怎麼渡湖,我覺得,最好還是在這里呆上一兩天,探清南北兩幫湖盜到底是什麼路子。這樣也方便行事。」
白茯苓依舊沒有經驗,只得跟著大家一起行動。
洞庭湖接三江,河運達,順帶湖畔碼頭亦是十分繁榮。隊里幾人分開行動,白茯苓依舊與馮蕊分作一隊。
不知是不是錯覺,自從進了這個小隊之後,白茯苓總覺得馮蕊每次分組行動的時候,都喜歡和她粘在一起。難道是因為隊長和她性格不合的原因嗎?
每次與馮蕊單獨相處的時候,白茯苓總覺得馮蕊好像有話要對她說,可她不說,白茯苓也不好開口問。直到這次兩人走到了碼頭的公告牌之下。
公告牌上依然醒目地貼著成非意的尋人告示,但卻已經沒多少人去駐足了。白茯苓此時雖然是一身不容懷疑的女裝打扮,但心里卻依然有隔閡,看到那一紙通告總不自覺會遠著點走。
突然,馮蕊拉住了白茯苓的手,神色嚴峻地對她說︰「茯苓,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
白茯苓徒然嚇了一跳︰「什,什麼事?」
馮蕊把白茯苓拉到一個角落里,朝公告欄那里對她使了個眼色︰「那個成非意,到底是不是你?」
白茯苓心下一滯,手心驚出一陣冷汗,但面上還是一片清冷︰「小蕊姐,你在說什麼啊?我是女的啊。」
「你的確是女的沒錯,但沒人能證明成非意就一定是男的。」
馮蕊說的篤定,讓白茯苓更是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