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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擋路的醫生話音未落,已經被楊凡用力一推,退後了幾步,後面的人群想要蜂擁而上,但是剛才被楊凡推開的缺口卻很快又被堵上了。
醫院二樓。
一樓大廳的情況在二樓看得清清楚楚,一個中年人,戴著眼鏡,梳著背頭,穿著白大褂,來回走動不停。旁邊站著一個年輕的醫生,兩人臉上都是焦急萬分。
「警察怎麼還沒來?這下怎麼辦?」
「院長,這可是夏家的千金啊,你說怎麼就——他們那邊打了電話了,估計很快夏家的大部隊就來了。」
「看來我這個院長是保不住了,劉言慶這個蠢貨!直接讓他滾蛋就行了!」醫院的院長看著一樓大廳的戰況,百感交集,「省里的專家什麼時候才能到?」
「院長,其實這也不是劉主任的錯,是因為夏家的小姐身體就是那樣,這是大家都沒想到的事!」那個年輕醫生說道。
「我知道!可是那是夏家的千金啊!」院長看著擁擠的人群,楊凡已經突破了重圍。「那個人是誰?攔住他!」
擠過了兩道門,楊凡終于來到了急診室門口。只見一個小護士推著幾大捆潔布往急診室里匆匆而去。
「你拿這些干什麼?」楊凡緊隨著放潔布的車子到了急診室。
「你是誰?」小護士回頭驚訝地看著楊凡問道。
「我是醫生,我要見病人!」
楊凡進了急診室,出現在眼前的一幕讓他不忍觀瞧。無影燈下,一個女子靜靜地躺在手術台上,一絲不掛,幾個醫生在周圍急得團團轉,汗水直流。但是最先看到的卻不是這些,而是手術台上涌流不止的鮮血,從女子的月復部不斷涌流而出,手術台已經放了一堆潔布,但已全是紅色!血染的紅色!
「怎麼了?」楊凡大喊一聲,然後走近了手術台。瞬間,幾個醫生立即圍了過來。
「你是誰?」一個醫生顫抖著問道,他手持著手術刀,楊凡便知他是主治醫師。
「我是醫生,我會治病,我問她怎麼了?」楊凡加大了聲音。
百寶箱?我的百寶箱不在!楊凡瞬間已經汗流浹背。
「我們要止血!可是卻找不到大血管!」主治醫師聲音顫抖,「我沒有找到大動脈啊!」
再看此時的楊凡已經拿過簡易的手術室衣帽,戴上了醫生的帽子,身穿白大褂,說道︰「快!幫我拿針!取兩寸七分長的細針就行!快去!」可是所有人都無動于衷!
「還愣著干嘛!快去取針啊!我是醫生!」楊凡用力朝著身邊的小護士大吼!
「你走開!」楊凡用力一拉已經把主治醫生拉到了身後,然後自己走到手術台前。
「你是誰?你要干什麼?」很快幾個助理醫生已經圍了過來。
但是楊凡並沒有理會,只是雙手已經按在了女人的身上。一只手按在胸部,另外一只手按在女人的月復部,手指慢慢微動,涌出來的血已經染到了右手手指。
「喂喂!你想干什麼?」旁邊一個高瘦的醫生伸手就要拉楊凡。「滾開!」楊凡怒吼一聲,那醫生一下停止了動作。
「快看!血流變慢了!」只見楊凡身邊的小護士驚呼道。
「什麼?」一群醫生看著這個意外的來客忽然都怔住了。
「看著我干什麼,快去幫我去拿針!她長得這麼漂亮,我絕對不會讓她死掉!」楊凡又一次用力大聲吼道。
「拿什麼針?」
「我要針灸,拿中醫用的針!」楊凡說道。
「小胡,快去拿針!」主治醫生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即吩咐身邊的護士道!
這就是救命稻草!因為你已經無能為力!
「小麗,把潔布放到一邊,幫他擦汗!」此時的楊凡雙腳側開,背部成弓形,雙手則緊緊按在女人的胸月復部,臉上已經寒流不斷。
「除了小麗,你們都離我遠點!但也不要太遠,我叫你拿什麼你就拿什麼!听到了嗎?」楊凡的聲音洪亮,仿佛是下令的將軍一樣,甚是威嚴。
眾人看著這個也就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驚訝中更是驚奇,期盼中更是期望。期望手術台上的女人不要死掉,期望這個年輕人能拯救這個生命,因為他們都知道如果這個女人死掉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針來了!」只見那個叫小胡的護士匆匆忙忙跑來,手里拿著一個盒子,盒子里是細長的針,「都消過毒了!」
楊凡拿過來看了一眼︰「怎麼是這種針?」
「這是從中醫高主任那里借來的針,針灸用的針。」小胡連忙解釋。
「算了,就用這個吧!你過來給我遞針!」楊凡對著那個主治醫生說道。
「好。先用那個?」
「小麗,你用棉球把月復部以上的血液擦拭干淨。」楊凡命令道。
「是!」只見小麗右手握著毛巾顫抖著手,慢慢地擦拭!
「不用怕,快點,越快越好!」楊凡的語氣平淡了好多。
很快,月復部刀口以上的部位已經被擦拭干淨。只見楊凡左手五指散開,分壓在胸部下月復部,右手持二寸多長的細針,慢慢刺透皮膚,由淺入深,緩緩而下!
「針!」
接過手來之後,又一根針換換下去。
深深淺淺,正側穿挑。連刺了一十二針,出針,入針!深淺不一。
這宛若音階上的音高,起伏不定,彈奏美妙的旋律。不過在楊凡手下,彈奏的卻是生命的旋律。
「還有最後一針!需要花點時間,她出血過多!你們趕快去找匹配的血型。」楊凡深喘著氣說道。
「血型已經準備好了,O型。現在就輸血嗎?」
「準備好了為什麼不輸血呢?難道醫生當的糊涂到這個份上了。」
只見楊凡拿著一根針然後用手術的鑷子彎著針尖。
「你在做什麼?」身旁的小麗看到楊凡吃力的樣子有些不解。
「鑷子不行,你去幫我找個鉗子?」楊凡說道。
「鉗子?」眾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鉗口精細,力道大的鉗子,快!」楊凡又接著說道。
只見那個滿頭大汗的主治醫生點頭示意,然後小麗便跑了出去。
三分鐘之後,小麗滿頭大汗地跑了回來,手中多了一柄鉗子︰「這是跟電工借的,你看行嗎?」
「很好!」楊凡面露喜色,拿過鉗子便開始在針上用力,很快,只見本來直直的針已經被彎成了S形。
「院長!」一位醫生回頭忽然叫道,只見梳著背頭的中年男子和一名年輕的醫生就在急診室門口。「院長!你來了?」主治醫生打著招呼,不過面露愧疚之色。
「噓!」此時只見院長已經把食指伸出擋在嘴唇上,示意眾人不要說話。
眾人的目光又轉向了手術台前的楊凡,集中在他手里握著的那根彎曲的針。
「那是什麼針啊?為什麼是曲形的?」
「難道是傳說中的游龍針?」飽含激動的話語從院長口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