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大的奇聞,想不到在這小山村里,居然會有自己爭著戴綠帽子的人家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易長林突然放肆地笑了起來。♀見阿根叔就在一旁,他走過去拉著他,不無挑釁地對看好戲的村民說︰「你們的大隊書記就在這里,請他評評理,這樣的笑話滑不滑稽?」
因為有介紹人這層關系,往日唐萍和阿根叔的交情不錯,逢年過節,都不忘請他吃飯,遇到她從部隊探親回來或楊吉成探親來家,總或多或少會拿禮物去孝敬他。
今晚這件事,阿根叔本不想參與。♀只是唐萍和易長林的丑事,鬧得實在不像話了。就算不是楊吉成,是其他村民,發生了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他也必須管,何況楊吉成是軍人,是他看重的人,他和唐萍的婚姻是他牽的線,他更沒有理由可以推辭了。因此,當楊吉成的兄弟找到他時,他也就勉強答應了下來。
人雖然來了,但阿根叔並不想說什麼,這畢竟是一件得罪人的事情,他一時還抹不下這個臉。這也是他進屋後,自始至終沒有站出來說話的原因。只因易長林仗著自己是從大村莊出來的人,如此囂張,不但不把楊吉成的那些兄弟放在眼里,而且還戲弄起他來,他終于忍無可忍。
「大家還愣著干嗎?快把他給我綁起來!」阿根叔一把甩開易長林的胳膊,大聲吆喝了一下四處看好戲的村民。
阿根叔在心里想,不看眼色的家伙,他有心看在唐萍的臉上放他一馬,他倒好,飛揚跋滬,耀武揚威,蓄意挑釁。這樣不知好歹不懂天高地厚的家伙,如果不讓他吃點苦頭,長點記性,就這樣放過,他實難咽下這口氣。
另外,還有一件不可示人的秘密,也令阿根叔恨恨不已。那就是他對唐萍早已垂涎三尺,只是苦于她是軍屬,他才遲遲不敢輕舉妄動。沒想到他的這一遲疑,竟讓易長林這個膽大妄為的家伙鑽了空子,嘗了鮮。同樣慣于偷香竊玉的阿根叔能不吃醋?能不火冒三丈嗎?要知道這是他的地盤,他,一個外來的光棍,有什麼資格可以來跟他爭寵?太自不量力了。
「我看,你們哪一個膽敢動手?」易長林困獸猶斗,毫不驚慌。
如果是往日,阿根叔的號令一下,周圍的村民早就撲上前去了,但此刻懾于易長林的婬威,他們只是騷動了一下,最終誰也沒有動手。
「王八蛋,你也太猖狂了!」七弟站在邊上,見一旁放著扁擔,順手抄起,不顧三七二十一,就朝著易長林的腳彎處,狠命地劈去。
易長林來不得躲避,只覺得大腿一軟,就雙膝著地跪了下去。在這同時,他的背上與肩上,又接連挨了七弟好幾下扁擔。
在鄉下有這樣的一個風俗,村莊上的人如果在本村的地界上,被外村人無端地欺侮了,如果村里的人不站出來抱打不平,會覺得是一件很丟面子的事。尤其村上的媳婦被外村人勾引了,似乎更恥辱得抬不起頭來。因此,大家對易長林早已恨得眼里冒煙了。只是礙于他五大三粗,怕上去不是他的對手,才不敢輕舉妄動。
這樣的時刻,只要有人先動手,帶一個頭,大家立即會給予響應,嗷嗷叫地撲上前去拚命。七弟的這幾下扁擔,不但打倒了氣勢洶洶不可一世的易長林,同時也喚醒了愣在一邊的村民。大家立即撲上前去,照著易長林就是一頓劈頭蓋腦的拳打腳踢。
「別打了,當心打出人命大哥連忙阻止大家。
「把他綁了!」阿根叔儼然就像一位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再次發出了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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