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宰相肚里可撐船,會拿自己過去的荒唐與墮落,跟戴妍的過錯相抵原諒她,也許他會像那些只許自己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州官一樣,火冒三丈,恨不得從戰場上拖槍回去,一步到家,斃了那對狗男女。♀
相對而言,後一種的可能最大。
顧明波曾不只一次地跟戴妍說過,以前的事可以不管,就是**過也可以原諒,但戀愛結婚後必須忠誠。這說明,面對戴妍的背叛,他絕不會無動于衷。這可是一個男人的恥辱,換了誰,都會怒火萬丈,咽不下這口惡氣。何況現在他在戰場,見慣了流血與殺戳,再加身在軍工隊,正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泄。一旦得悉戴妍出軌,毫無疑問,他會開小差跑回去,殺了他們。
俗話說,家有賢妻夫少禍,凡事似乎如此。而相反,如果家有閑妻側百事衰,這似乎也是至理名言。顧明波因為有戴妍這樣寡廉鮮恥的風流女子作未婚妻,還沒結婚,就戴上了綠帽子;做了烏龜王八,他的運氣也就注定好不到那里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顧明波這樣想過的第二天,就遭遇了危險,差一點被打死。
在顧明波的頭腦里,他一直認為軍工隊是遭遇不了危險的,其實這是他的一廂情願,只是他的一時牢騷話。只要在戰場上,無論何人,時時處處都存在著失去生命的危險,根本沒有平安可言。
這天,戰斗打得很激烈。♀
槍聲是在一剎那間開始響起的。
這次,軍工隊的一部分隊員隨尖刀連行動,正向越南軍事重鎮諒山進發,顧明波也在其中。在一處不起眼的山崖處,受到了越軍的阻擊,快速行動的尖刀連被迫停了下來。
軍工隊原來和尖刀連有一定距離,因不了解前面的戰況,這時忽喇喇地一下子都涌了上去。
「危險,快趴下!」尖刀連斷後的二排長杭東輝連忙向後面揮了揮手。
可是,已經遲了。越軍的子彈已雨點般地掃向毫不提防的軍工隊。只一眨眼的工夫,軍工隊里就齊刷刷地倒下了好幾個隊員。
顧明波身手敏捷,就地一滾,只听見子彈啪啪地打在一旁的箱子蓋上,震得他的胳膊發麻。
好險!要不是他殿後,前面的戰友替他擋了子彈,躲過了這一劫,他的生命在今天也就走到了盡頭。
顧明波趴在地上,向槍聲正密集的地方看去。只見尖刀連在敵人瘋狂的掃射下,被壓得動彈不得。尤其是敵人的那兩挺機槍,密集的子彈交叉著封鎖了我軍前進的道路。上去了幾個戰士想把它炸掉,很快就中彈犧牲。
顧明波只覺得一股熱血涌上心頭,戰友們的犧牲,自己差點被擊中,這一切使他無法袖手旁觀,他匍匐著來到杭東輝身邊,不容置疑地說︰「快,把你的槍借我一下
「干嗎?」杭東輝正望著前方,顧明波冷不防的一句使他吃了一驚。
「讓我端了它
杭東輝雙眼忽地一亮,忙把槍交給顧明波,問︰「那麼遠,你有把握?」
「讓我試一下顧明波目測了一下距離,至少一千多米。他是神槍手,平時訓練打靶,五發子彈常常可打滿環,最差也只是48環,49環。
又上去了幾個戰士,但還沒前進幾十米,就被敵人的子彈擊中。
時間刻不容緩,顧明波迸住呼吸,找了一個機會,果斷地扳動了槍機。
隨著槍響,敵人的一挺機槍啞了,上去炸工事的戰士趁機越過了那個開闊地帶。盡管敵人的另一挺機槍仍在瘋狂地掃射,但已是秋後螞蚱,容不得它再瘋狂,倍受鼓舞的顧明波調轉槍口,很快就擊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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