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的這一番折騰,顧明波已無心洗下去。他背靠著牆,為剛才自己忘了鎖上浴室門的保險而自責,也為自己剛才在葉飄揚面前的狼狽而臉紅。他草草地抹淨身上的水珠,便走了出去。
「洗好了?」葉飄揚望著顧明波,說︰「你什麼時候到奉城的,學習已結束了?」
顧明波不敢正視葉飄揚的目光,只是點了點頭,說︰「我昨天下午到奉城的,在縣城住了一個晚上
洗了澡,身上的倦意雖消,但顧明波的頭還是昏昏沉沉的,他知道這主要是由于剛才洗澡發生的意外引起的。
「你換下的衣服先放著,下午阿姨給你洗葉飄揚察覺了顧明波的局促不安,為了打消他的難堪,她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笑了說︰「明波,來,幫阿姨把芹菜的葉子摘一下
顧明波很想找個地方休息一會,以躲避和葉飄揚面對,可是,葉飄揚的吩咐他又不好拒絕,只得尷尬地過去,坐在一邊幫她摘芹菜葉。♀
「小顧,看上去你皮膚黑黑的,沒想到月兌了衣服後,身上會那麼白葉飄揚那壺不開提那壺,搞得顧明波心慌意亂,面紅耳赤,「只是瘦了一點,要是再胖一點,你的身板簡直完美無缺,沒有什麼可挑剔的了
顧明波紅著臉,沒有回答。他不想在這樣的時刻,去和葉飄揚談論明顯帶有性意識的話題。
「男子漢大丈夫太白了不好,還是黑一點,讓人看上去有味道不知是沒有發現顧明波的尷尬,還是有意拿話引逗他,葉飄揚一直沒有離開這一曖昧的話題。「你看,阿姨的皮膚在女人當中算白的了,沒想到,你比阿姨還白葉飄揚說著,撩起褲腿讓顧明波看。
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顧明波如坐針氈。為了避免和葉飄揚再這樣呆下去,顧明波不覺加快了摘芹菜葉子的速度。
「阿姨就欣賞你們軍人,說話做事雷厲風行,又有條不紊,有始有終
任憑葉飄揚說什麼,除了禮貌性地點頭答應幾聲外,顧明波輕易不敢多說一句,他怕葉飄揚借題發揮,又說出什麼令他臉紅心跳的話來。
中午吃飯時,葉飄揚端出了一瓶楊梅酒。
這酒是自釀的。
當地不僅是水蜜桃之鄉,而且盛產楊梅。每當楊梅熟時,家家戶戶都會去摘楊梅,然後洗干淨,放在罐里,放上糖,再倒上燒酒,封口後放著,時間越久越醇越香。吃時,倒在碗里,那殷紅的液體,就像琥珀一般鮮艷晶亮,不會喝酒的人見了也會禁不住眼饞,喝上幾口。
以前在葉飄揚家里吃飯,顧明波不喝酒,那是因為喝了酒回部隊後,很容易被人發覺,而部隊是禁止喝酒的,如果被領導知道了將會受到紀律處分。這次與以前不一樣,他還有幾天假期,用不著吃了飯後立即回部隊。于是,顧明波欣然接受了葉飄揚的好客。
不用回部隊使他放棄了克制,葉飄揚的熱情使他不再拘束,顧明波放量喝了起來。他本喜食甜的東西,喝著甜甜的楊梅酒,環境又如此潔淨幽雅,不知不覺中,顧明波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
楊梅酒是燒酒制作的,燒酒就是白酒,是農村人用地瓜干熬制而成的,度數很烈。雖然酒精被楊梅浸泡後有所減弱,但成分依然很高。平時顧明波酒量並不高,再加昨夜付出很多又沒休息好,況且這麼多的酒他基本上都是一口氣喝下去的,不一會兒,他便感到頭昏腦脹,倦意陣陣襲來。
「阿姨,我人挺疲勞,想休息一會胡亂吃了一點飯後,顧明波也沒管葉飄揚還在吃飯,也顧不上和她詳細地敘敘分別三個月來的情況,就抱歉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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